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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再來!你們太沒意思了!若是讓小王贏了,哈哈……”東方弘文忍不住開懷笑了幾聲,催促著再開始。 一輪下來,這次是夏青溪贏了,輸的,是東方弘文。 “什么?小王怎么可能輸?……說吧,想讓小王干什么?” “你親他一下!”夏青溪指著東方謹,又打了一個酒嗝道。 “什么?!夏青溪你別欺人太甚!” “是你自己說的要玩點刺激點的,現在又要反悔。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東方弘文也急了,“親就親!” 他顫顫巍巍地抓住東方謹的胳膊,東方謹一副嫌棄的表情,剛要躲,東方弘文道:“三哥,三哥,幫個忙,小王要是不親,以后還怎么在她面前混……”一邊說著一邊嘟著嘴唇慢慢湊近他的臉。 就在東方弘文努力說服自己,只是個游戲而已的時候,夏青溪踱到他身旁,按著他的頭一用力,不偏不倚地就親到了東方謹臉上。 “哈哈哈哈……”夏青溪捂著肚子大笑。 東方謹忙不迭掏帕子擦臉。 桑子也用帕子掩口而笑,而東方弘文一時間還沒有從腦子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傻傻地愣在了那里。 “太好玩了,東方弘文,你說刺激不刺激?哈哈哈哈……”夏青溪大笑著將杯中酒飲盡。 等東方弘文回過神來,對著夏青溪咬牙切齒道:“再來!你可千萬別讓小王贏,若小王贏了……” “那先贏了再說唄……”夏青溪晃著身子一臉得意。 又行了兩輪酒令,東方謹贏了,輸的是東方弘文。 “怎么老是小王輸!你們是不是作弊了?”東方弘文一臉不服氣。 東方謹本就一副溫潤的性子,倒也沒有為難他,教導了他幾句不可肆意妄為,每日三省吾身之類的長輩常訓誡晚輩的話就結束了。 “快!快!快!再來!小王有預感,這次定能贏!” 又行了兩圈酒令,果不其然,這次當真是東方弘文贏了,當看到是輸的人是夏青溪的時候,噌地站起來完全沒有了王爺的樣子:“哈哈哈,沒想到吧?你也會落到小王手里!你也親他一下!”東方弘文指著東方謹道。 東方謹的手指微微顫抖一下。 夏青溪拿起酒壺,發現里面已經空了,晃晃悠悠站起來,指著東方弘文,“這個難不倒七爺,不就是親他一下嘛!” 說著便站起來雙手扶著桌子,嘟起嘴巴就朝著桌子對面的東方謹去了。 “唔……”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一只手捂住了夏青溪的嘴巴,東方弘望向來人文掃興道:“你誰啊?你干嘛?” 夜川沒有說話,轉頭望了他一眼。 只一眼東,方弘文便不再說話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雙眸子,狠戾陰鷙的仿佛能射出刀劍來,眸光所到之處,地獄般的陰冷之氣頓時升騰而起,大有毀天滅地之勢。 東方謹出來打圓場,“不過是幾人玩樂而已,不必過于較真。” 夜川扶著有些醉的夏青溪,正色道:“身為玥國使臣,未經允許,私自放縱青樓楚館,毀我玥國顏面,回去責罰禁足三日。” “你干嘛那么認真……”夏青溪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突然出現,還出現的這么是時候。 她抱怨地剜了他一眼被他拖著往外走。 一行人意興闌珊。 東方謹和東方弘文走在前面,夜川扶著夏青溪走在后面,因為左臂受傷,所以他只能用一只胳膊扶著她。 桑子上來幫忙一同將她扶住,夏青溪往她那邊歪了歪頭,悄聲道:“珠串收好,東方謹,能查多細查多細。” 太后在驛館設宴,宮里派人來將驛館重新改了構造,驛館周圍全是重兵把守,東方謹和東方弘文從一側新開的小門進入客房,夜川和夏青溪則從正門而入。 東西兩院連在一起修葺一新,更顯寬闊無比。 院周沿著走廊站著的都是手執彎刀、身穿鎧甲的士兵。院內四周的高墻屋脊上也匍匐著一圈弓箭手。 地面上沿著院子的一周鋪著兩圈羊毛地毯,琳瑯滿目的吃食擺滿了兩排矮腳桌,眾人在羊毛地毯上席地而坐。 院子中央立著一個蓮花模樣的大鼓,鼓上一個身子婀娜的舞娘正在獻舞。 舞娘舞步輕盈歡快,腳踝和胸前的銀鈴清脆的響聲伴著舒緩悠長的鼓點,令人的心都跟著顫動起來。 北狄的舞蹈同玥國不同,多了幾成空曠的恣意,糅了幾絲俊美的粗獷,摻了幾分屬于高原兒女獨有的奔逸豪放,令夏青溪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舞姬舞技卓絕,腰若纖柳,臂如絲綢,突然間一個轉身,彎腰曲腿,在鼓上一個跳躍,踩得鼓“咚”地一聲巨響,伴著響聲舞姬猛地將頭抬起。 在座眾人紛紛叫好。 只是這舞姬,夏青溪只覺眼熟,再定睛一看——娜仁托婭! 第101章 拋鈴選婿 這一驚,夏青溪的酒醒了一半。 娜仁托婭不是應該在宮里待著的嗎? 她的臉……按說水坎的藥,不是那么容易解。 這是怎么回事?! 娜仁托婭將鼓點踩得越來越急,揚起手臂一揮將胸前掛著的一串銀鈴摘下來,用一只手旋轉著。 夏青溪拉拉夜川的衣袖:“我想回房去……”一副可憐巴巴的眼神下是飲了酒后香腮上的兩朵桃花,銀河流轉的眼睛里全是星芒璀璨,看一眼,心就會淪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