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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溪嘆一口氣:“唉,有異必有妖啊!” 正說著,傳來了敲門聲,盈歌起身去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位面如冠玉,身姿瀟灑的男子,眉眼間既有男子的英颯又有說不出的雋秀。 如此俊麗無匹的容貌恐世間婦人都遙不可及。 第29章 李代桃僵 盈歌見夏青溪點點頭,便將人讓進來隨手帶上門出去了。 夏青溪放下手中的小榛子起來福了福身,俏皮地揶揄到:“安王,不對,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啊?莫非是我這忘憂酒樓的酒太香,把您給引了過來?” 夜桀落座寵溺的看著她:“說到酒,那日皇叔的接風宴上夏七姑娘還欠小王一壺酒呢!” “我這里可沒有夢浮生相還,不過,若太子殿下以后來喝酒,本酒樓一律不收您錢,就當還了當日那壺夢浮生可好?” “不如夏七姑娘以身相許,去小王那里,小王定保得姑娘一世安穩。” “太子殿下真是博愛風流,連皇嫂的主意都敢打呢。只是不知我去了您那里,您是八抬大轎抬我去做太子妃呢還是偷偷把我藏起來做個側妃侍妾?” 夜桀聞此色變,急急道:“你就那么看中名分嗎?待我日后繼承大統,你便是我最寵愛的妃嬪,縱使佳麗三千,獨寵愛你一人難道還不夠嗎?” “太子殿下厚愛,小女子怕是承受不起。這天下貌美婦人千萬,您又何必非看上我呢?再說了,我現在是平王妃,不幾日便要大婚了,不值得您為我費力氣。” “……” 不等他開口,夏青溪緊接著又道:“您可別說這天下婦人您就要我一人,您把眼前當天下,氣量未免小了些!您可是太子殿下,是以后九五之尊叱咤天下的男人,這氣量嘛,還是要有的,嗯,要有霸氣。” 說完意味深長又俏皮地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 夜桀站起身來,逼近她,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說的好,今天小王就在你這里先霸氣一回。” 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那你是從還是不從呢?” 夏青溪急忙后退幾步,尷尬地笑笑:“太……太子殿下,瞧您說的,您可是太子,不用試您也是天底下最霸氣的男人了,呵……呵呵……” 夜桀的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又恢復了剛才的溫柔:“大婚之日,等我。” 夏青溪想了想,最終還是開了口:“平王并無野心,他不過是自保,他的固疾陳珂不全是做樣子。” “看來你是見過他了,你為他求情是對他一見傾心?”夜桀有明顯的不悅。 “一見傾心倒是算不上,只是平王府當真是個好居所,我需要這個地方。” “你跟了我也一樣保得你一世安穩。” 夏青溪無奈嘆口氣:“殿下,您饒了我吧,宅斗宮斗這種事我做不來的,我要做了您的專寵妃嬪不得被吞的渣都不剩啊。” 夜桀不再與她理論,起身離去了。 洪安二十二年的正月十五,即是元宵花燈節又是皇長子平王的大婚之日,冀州府異常的熱鬧。 這日丑時剛過,夏青溪便被早早的叫起來準備了,繁瑣的服飾,繁冗的禮節,繁雜的流程,繁鬧的人進進出出,她不禁感慨: 成親真是個體力活,不僅不給飯吃連口水都沒有喝上。 皇子娶親都是喜嬌直接抬入王府過禮,但今日平王卻親自來迎親,這給了樞密使府莫大的殊榮。 時下婦人莫不羨慕夏家七姑娘能得平王如此恩寵。 夏青溪餓的頭暈眼花,雙腿發軟,終于出了府門上了花轎,一頭金玉珠翠幾乎要把脖子壓斷。 待入轎坐定,她把盈歌給她藏在帕子里的芝麻酥餅拿出來大口地吃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間響起了炮竹的聲響,轎子一陣傾斜顛簸,夏青溪搖晃了幾下好不容易扶住轎窗的椽沿。 她拉下歪在頭上的喜帕,打簾往外瞅,只見并不寬敞的街道上還有另外兩頂喜轎,三頂轎子交纏著擠在了一起。 炮竹聲里夾雜著喜娘的喊叫聲,轎夫的吆喝聲,路人的噪雜熙攘聲,場面一度混亂。 炮竹聲響的更密了,一時間青煙滾滾,什么都看不清了,這時她只覺得有一只手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拽了出來,引著她又上了另外一頂轎子。 轎窗外隱約可見轎旁的丫頭一邊扶著轎子快步疾走一邊催促轎夫再快一些。 轎旁的丫頭已不是盈歌,趁著混亂換成了一個生面孔,夏青溪腹誹道:“難道這就是太子殿下所說的大婚之日等他?” 轎夫一路疾走,拐入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偏僻宅子又繞到隱蔽的后門進去。 待入院中放定,丫鬟攙扶著她走出,從喜帕底下她看到一雙玄色挖金軟底朝靴。 喜帕被揭起的一瞬,夏青溪驚訝道:“怎么是你?” 夜川第一次見如此盛裝下的夏青溪,香腮雪,峨眉黛,頰飛霞,唇欲滴,眼含情,眸似水,裊裊兮神若仙娥,聘聘兮姿如蓮花。 他回神輕咳一聲掩飾了窘迫:“不然呢?” 遂將一只手背于后面,另一只手拉著她便往內屋走去,把她塞進去后獨自站在門外等候。 屋里侍立著兩個丫鬟,見她進來趕緊迎上前來服侍她梳頭更衣。 少頃,夏青溪綰一個朝云近香髻,一襲大紅色富貴吉祥夾襖綿裙常服,輕靈如燕般飛到他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