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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小丫鬟很好奇,問她為什么?她悄悄地說。“這位小姐小產(chǎn)過,太醫(yī)告訴太子殿下,她的身體恐怕以后很難有孕……” 這些消息讓玉露始料未及,原來她小產(chǎn)過,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里一陣悵然,她的孩子為什么沒有了?怪不得覺得身體很好,可文大夫看著她卻唉聲嘆氣。 不知那些小宮女什么時候走的?她渾渾噩噩地來到那條密道前,婉兒說這密道是太子為她準備的,在宮里待得無聊可以從這里出去散散心。密道的入口有士兵守衛(wèi),亮出赤心白玉龍紋佩,士兵很痛快地讓她出去了,密道的出口也有士兵,同樣是看到玉佩后連問都沒有問,這玉佩是太子給她的,沒想到這么好用 出了皇宮來到市集,到那賣如意餅的鋪子買了些餅,不知不覺走到一戶人家的圍墻,找了一個位置一躍翻了進去,落地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是怎么翻過來的?那圍墻可不低,還有她為什么要私闖民宅? 這院子精致極了,院里樹木叢生,百花齊放,院中一棵白玉蘭樹下有一張?zhí)僖危亢笫且豢酶叽蟮镍P凰木,鳳凰木上綻放著艷麗的紅色花朵。 喊了兩聲沒人回應(yīng),這院子打掃得很干凈,藤椅也是一塵不染,不像沒有人住的樣子。她躺在藤椅里吃著如意餅,心里沒由來的自在。 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夢里她來到一處非常空曠的神秘地方,四周飄散著霧氣,周圍的情景看不真切,這時響起一個聲音。“真不容易,你此次在人界的劫難都已度過,我等著在天庭里見到你的那一天。” 莫名其妙地說什么劫難,只聽到了聲音,連人都沒見到。她很想說話,可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太子在殿中焦急地走來走去,拿出令牌正要派兵去找,暗影來報,她是帶著赤心白玉龍紋佩從密道出去的。 百里玉露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宮里,她有些迷糊,自己不是出宮了嗎?在一處很漂亮的院落里睡著了,怎么一覺醒來還在宮里? 坐起來發(fā)現(xiàn)桌邊坐著太子,情緒不太好的樣子,周身冷意蔓延。奇怪自己為什么能這么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情緒,即使他坐在那里一句話不說,也知道他什么時候開心,什么時候不開心。 “玉兒又要離開我嗎?”他這委屈的語氣,是她更委屈好不好?她不能生育了,而他是太子以后還會是皇帝,有哪個皇帝會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 “你是太子,以后會是天盛的皇帝,我一個不能生育的人,不配待在你身邊。你我不如就此分開,各自安好。” “你說什么?”太子很激動,聲音顫抖著問。 雖然她不記得他了,可那句各自安好傷到了他了,他的玉兒如果記憶還在,絕對不會對他說出這么無情的話。 他的反應(yīng)倒是把百里玉露驚到了,至于這么激動嗎?看他紅著眼眶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玉兒既然這么不喜歡我的身份,那我就不當這個太子,皇家不止我一個皇子。” 他的話擲地有聲,每一字每一句都敲擊著她的心,為了她,他可以不要這個皇位。“千萬別,那我不成了禍國殃民的妲己。”看來百姓中的傳言說得沒錯,她還真的快成了妖精。 他們不歡而散后她沒再見到太子。宮里開始大興土木,拆掉了好多閑置的宮殿,鳳棲宮也重新修整,移栽過來好多樹木,她看著院中那棵高大的鳳凰木和那棵白玉蘭樹發(fā)呆,這些樹木和她那天誤闖的院子里的樹木那么像。讓她更好奇的是,鳳棲宮里開辟出一塊地方布置成一個射箭場,真奇怪,她又不會射箭,這是給誰準備的? 太子的生辰在金秋十月,他生辰那日也是他登基為帝的日子。皇宮經(jīng)過整修煥然一新,曾經(jīng)的宮殿常讓她感覺到壓抑,如今這里曲徑通幽,小橋流水,更像是有錢人家的大院子,透著煙火氣,有家的感覺。 太子登基舉國同慶,赦免囚犯,減免稅收。內(nèi)務(wù)府和禮部都要忙翻天了,太子登基和封后大典同時進行,他們要做的事兒實在太多了。 百里玉露還是記不起來以前的事兒,她每日待在鳳棲宮里不出去,悠閑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只是內(nèi)務(wù)府的人一趟一趟來有些奇怪。 今日婉兒說仙衣訪的何掌柜求見,世人都知仙衣坊是她的產(chǎn)業(yè),她失憶后一次都沒去過,聽說是嫂嫂一直替她打理。進來兩名婦人,一位貌美的婦人自稱是何掌柜,另一位說她是金家織布坊的坊主,她們帶來幾塊布料讓她選。 她的目光一下子被那些布料吸引,這種工藝她從來沒見過,布料不但織的細密,那布料在光線下晃動,不同角度呈現(xiàn)出不同的光澤,沒想到金家織布坊的手藝這么絕妙。 接下來宮里的司珍局派人又一趟一趟往鳳棲宮跑,都要把她煩死了,不就是頭上戴的首飾嘛!弄得那么麻煩。 聽小丫鬟悄悄議論,婉兒不在她身邊當值時就去一處偏殿照顧一人,沒人知道那里面住著的是誰,只知道御藥房的好藥都送去了那里。 婉兒不知入宮多久了,身份很高的樣子。對著她時,婉兒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在外面,她是小宮女和太監(jiān)懼怕的婉姑姑,如果誰在鳳棲宮偷jian耍滑,少不了讓她狠狠懲罰。 云兒、月兒話不多,但好像特別了解她,她不喜歡說話的時候她們就不出聲,她們說出的話、作出的事都很合她心意。云兒有個追求者,常來鳳棲宮看她,可她不怎么理他的樣子,一次她偷聽墻角,那男子被云兒淡漠的態(tài)度弄急了,要找她來給他們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