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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就是護國大將軍也沒權力下達御殺令,你倒好,寵著你的王妃,拿御殺令當兒戲?一出手就是刺殺巫然的右國師,如此大手筆,用不用朕封她個女將軍當當?” 齊天濟氣得頭疼,他有預感,早晚有一天要被他們夫婦氣死。這時有宮人報安王妃求見,安王緊張的看了眼父皇又低下頭去。 金玉進入御書房跪下行了大禮。“父皇,是兒媳一意孤行,兒媳已對青龍衛下了最后一條命令,以后青龍衛不用再聽兒媳的任何命令。是兒媳思慮不周,請父皇責罰兒媳一人。” 第五十九章罰跪 今日一早則安就被叫進了宮,院中的人都不說,她暈倒前發生了什么,到底對青龍衛下了什么命令。她靈機一動,又對青龍衛下令,問她那日下了什么令,青龍衛不能對她有所隱瞞就告訴了她。 驚得一身冷汗,她居然下令刺殺巫然右國師。就是則安手握青龍暗衛也不能隨意使用御殺令。她當時只記得心底的怒火像要爆發的火山一樣,之后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則安因為她要受到責罰,心里不安起來。 齊天濟這是第一次在這女子身上看到什么叫恭敬,回想見過她那幾次,不是大膽的提出要當個官,就是在殿上與燕南王針鋒相對。她好像天生就誰也不怕。見她為了兒子愿意服軟,心里終于舒服點了,女子就該是謙卑的。“你既已知錯,就去殿外跪著吧!” “謝父皇隆恩,敢問父皇是否不再懲罰王爺了?” 心里剛舒服一點兒的齊天濟又不舒服了,冷冷的說。:“那要看你跪多久了。” “父皇……”安王急的要說什么被金玉拉住了,不讓他求情。 大殿外,毒辣辣的太陽曬的金玉頭昏腦漲。安王在殿中攥緊自己的雙拳,他在狠狠壓制著心里的沖動,玉兒就跪在殿外,她大病未愈,身子怎么受得住。 可玉兒說了這是苦rou計,她平時不懂得掩藏鋒芒,沒成親時還好,可她現在是王妃了,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了,適當賣個慘才不會樹敵太多,說她要好好當他的安王妃,不要攔著她演戲。說她體內有靈力,跪一會兒沒什么的。 冰涼,堅硬的玉石地面上爬過了幾只螞蟻,它們抬著一片樹葉,急匆匆的向一處爬去,之后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螞蟻,它們很慌亂的樣子,在地上轉來轉去,之后沒一會兒都不知鉆到哪里去了,全不見了。天空咔嚓一聲驚雷,落下了雨滴。 在殿內的安王聽到雷聲著急向門外走去,剛要邁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玉兒的囑咐縈繞在耳邊。“不管我在外面跪了多久,外面發生什么事則安都不要出來,安王寵妻無度已經盡人皆知,這對你的風評不好,我會沒事的,就當陪玉兒演戲,一定不要把這場戲弄砸了,那我就白跪了。”他又開始討厭起自己的身份,心口像被什么堵著難受。 金玉感慨自己這命,跟演電視劇一樣,罰跪一定遇到大雨。剛才皇后身邊被她打過的嬤嬤,興高采烈的來欣賞她被罰,看她那解氣的樣子,這罰跪罰得還是有些效果,那些看她不順眼的人心里舒服了。對這效果她很滿意,裝作可憐的樣子,可實在是哭不出來。 雨越來越大,那些看熱鬧的宮人沒了興致,沒人圍在她身邊了,四周只剩大雨落下的聲音。想起巫蘇心揪痛起來,回想她們相處的一幕幕,看似是她救了她,可實際巫蘇才是上天派到她身邊保護她的人,那插向她心口的一刀那么絕決。 冰涼的臉上流下guntang的淚水,燙著她的心,她在大雨中泣不成聲。面前出現一雙黑色繡金絲靴,她緩緩抬起頭,那人持著一把油紙傘,傘遮住了落下來的雨水。“戲夠了,別再生病了。” 金玉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感覺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劉詩詩演的那個《步步驚心》不就是有這樣的情節。“你不想成親了嗎?也不知道避嫌,這樣有哪個大臣之女愿意嫁給你了?” 那人輕笑。“現在只有我出現才最合理,我已經與圣上請了旨,圣上免了你的罰。” 金玉跪的腿失去了知覺,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以后找不到媳婦可別賴我。” 那人忍著要抱起她的沖動。“地上涼,別坐太久。” “沒事,就是腿麻了一時站不起來。” 那人一聲嘆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婉兒、云兒、月兒拿了毯子跑過來,婉兒給她披上毯子,云兒架起了她,月兒撐著傘,那人不放心的看著她。 金玉不放心,回過頭囑咐。“魏染,這種罰跪以后說不定還會有,以后你別來了。我有靈力你忘了,這些對我來說不算事兒,你快回去吧!” 看她還是不能自己行走,被人背著走了,魏染的眸子閃過寒光,拳頭不自覺收緊,傘柄被他捏碎。 金玉被背進寢房,冷的她渾身發抖,盛夏的天氣婉兒在屋中放了一個火盆,被雨澆透的安王匆忙進入房中。“則安怎么淋成這樣?快去浴房洗個熱水澡。”安王不愿離開,看她堅持才走。 金玉趁著這時候讓婉兒趕緊給她換上干的衣裙,讓云兒快給她的腿上藥包上,則安看到會自責的。她灌輸了靈力在雙腿上,可看圣上一直沒派人叫她起來,跪了那么久一點事都沒有就太讓人懷疑了,她沒用靈力繼續跪著,可差點就把腿跪廢了。 拿出在宮里時顧姑娘悄悄塞給她的傷藥,這藥她有,可那是她的心意,讓云兒用顧姑娘的藥,上了藥才感覺腿有些知覺了,讓云兒快點包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