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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的定王妃公孫茹,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扭爛了。同樣是親王,可安王對安王妃地深情與在意天下皆知。連迎親都是親自去的。她自我安慰,嫁給定王就等于當上了皇后,那不光是公孫家嫡女的榮耀,也是她一生所追求的。 本以為嫁到定王府她的人生就圓滿了,可哪里是這樣,大婚夜當他掀開蓋頭時,她看到了他臉上的失望,這件事像插在她心中的刺。為了能讓自己更加美貌,她用了無數的方法,可還是不能讓見慣美人的他滿意。 定王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兩人總是爭吵。她在定王身上受的氣都撒到了他后院那些女子身上。尤其是那個叫嬌蘭的狐媚子,下人都悄悄叫她蘭側妃,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勾搭定王,她刮花了她的臉,看她還靠什么來勾引她的夫君。 安王的馬車離開了王府,身后是十六臺鑲了珠玉的大紅喜轎。金小三兒來說,喜轎已經出了王府,婉兒在院中走來走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藏玉軒外突然翻進來一人,他懷里抱著一名女子。“魏染我自己能走。”“新娘子腳不能落地你不知道嗎?” 金玉不說話了,成親的事她還真不太清楚。婉兒反應過來,激動得差點哭了。“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魏染臉色沉下來,對隱在暗處的暗衛說。“把屋里那個假貨給我綁了。”隨后抱著金玉進了寢房,將她放在床上。 她的寢房入眼全是紅色,床幔床鋪全是大紅色,連銅鏡上都系了喜慶的紅綢。魏染放下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派了人沿路保護,你安心出嫁。” “恩。”金玉應了一聲,卻眼眶發熱,看著魏染離開了。 婉兒一陣風的去廂房將喜娘拉出來,喜娘進了正房,見那屋子里坐著一名如仙子的一樣的女子,這也是她見過最不著急的新娘子,馬上上花轎了才讓她來開面,她不敢耽擱,取出五色棉紗線。“小姐請不要動,動的話會疼的。” “無事,你弄你的。”喜娘弄好后她讓婉兒給了喜錢。婉兒說母親在正廳為賓客準備了開面湯果,讓喜娘也去正廳吃些湯果。 婉兒和云湘為她換上嫁衣,梳妝打扮,鏡中的女子很少裝扮得這么華貴艷麗,大紅嫁衣讓她耀眼奪目,襯得她高貴嫵媚。無數次想著自己穿著這套嫁衣的樣子,如今終于穿上了。 婉兒一邊給她梳妝一邊說。“小姐我都要擔心死了,來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整日往安王府去,纏著安王殿下不放。” 金玉奇怪這是哪里來的狠人,對自己太敢下手了,也欣慰家里人沒認錯了。 吉時馬上到了,婉兒為她戴上了東珠鳳冠,這才算妝扮完。外面地震天的鞭炮聲又響了起來,有人嚷著安王殿下親自來迎親了。金玉詫異,不是應該王府的喜娘來嗎?哪有親王親自上門迎親的? 她有些坐不住了,婉兒給她戴上了大紅蓋頭,說她不能動,只能坐在床上等著。面前被紅絹紗的蓋頭擋住,一切都變成了讓人心動的紅色,她又激動又忐忑,盯著嫁衣衣袖上閃著光的如意紋發呆。 屋子里突然涌進來好多人,隔著半透明的蓋頭,見大家都繃著臉盯著她,每個人臉上沒有喜氣洋洋都是復雜的表情。 “哥哥是什么表情,不希望meimei嫁出去嗎?”隨著她話落金山吃驚地上前幾步。“meimei,是你嗎?” “不是我是誰?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我出嫁后你要把那幾個種異域水果的莊子送給我。”金山終于放心了和父母交換眼色。金母一激動又要流淚。“你可嚇死娘了,什么時候回來的,娘還以為是那個假的呢!” “娘有了媳婦就忘了女兒,連女兒都認不出來了。”金玉嘴里打趣著可眼眶發酸。 金母剛剛還在擔心那個假的會替代了女兒成婚,現在這擔心消失了就剩嫁女兒的心酸了,養了這么大,在她身邊一點點長大,如今要嫁人離開了,心里一下空落落的。 金玉拉過母親的手輕聲安慰,說則安許她隨時回娘家,她以后要常回娘家蹭飯,母親別再煩了就行。金玉逗的母親破涕為笑,想著王府離金家也不遠,女兒可以隨時回來。 金父有太多的話要囑咐,但一想她那性子,哪是能好好聽話的。千言萬語最后只化為一聲嘆息。金山看吉時快到了,抓緊時間囑咐meimei。“meimei,成為王妃后千萬不能像以前一樣了天不怕地不怕了,以后當了娘更要穩重。” “哥哥想得真長遠,剛成親就想到當娘的事了。”金玉輕松地說,可淚卻滑落,還好戴著蓋頭沒人看到。 一屋子的人熱熱鬧鬧地說起話。門外有人嚷著安王殿下來迎親了,隔著蓋頭見一人走進藏玉軒,他穿著她縫制的禮服,俊美絕倫的容貌。終于能嫁給他了,激動得要流淚又忍住。 他進來后皺著眉盯著她看。則安失憶了記不起她了,雖然以他的性子一定會守諾娶她,但不知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還有這寬大的嫁衣擋住了她的身形,他能不能認出她? “則安抱我出去吧!”安王仿佛被雷擊中,愣在那。“玉兒剛剛說什么?” “則安抱我出去吧!”她又重復了一遍。對面的人激動地蹲在她的床前,口中喃喃。“你真的是玉兒?” 金玉終于放心了,雖然他失憶了,對她的感覺還在,還好他沒被那假金玉騙了,又沒想到只一句話他就聽出來了。“則安答應我,大婚時要抱我上花橋,你是不是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