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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暗衛送來了信,安王放下包袱打開信,確定是她的信,信上有他們商量好的暗記,這讓他多少安心一些。 “則安是不是焦急地要來尋我?千萬不要來,再有幾日就是定王的大婚,天下早就傳你們兄弟二人不和,好多雙眼睛盯著呢!所以他大婚則安一定要去觀禮,并且要送上上好的禮物,我現在很好放心吧!安心等我歸來。” 安王握著信久久不放,她果然了解他,算準了他待不住了,可心里的自責反而越來越強烈,她在信里一直沒有說過無痕解藥的事,看來并不順利。 這時門外有人說王妃回來了,安王怔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心里又驚又喜,看信上的日期她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雖然心中有疑惑可卻向大門走去。 走到花園時果然見玉兒回來了,她穿著高貴的衣裙,精致的妝容,披了件白狐斗篷,優雅地站在園中。他愣在那忘了反應,沈曜和暗影的行禮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剛要走近尋問她怎么這么快回來了?但腳步卻停了下來,離她三丈遠看著她。 行過禮的沈曜和暗影交換了眼色后站了起來。紀如趕來卻發現氣場不對,平時王妃來氣氛可沒這么奇怪,常常聽她和暗影開玩笑,還叫他黑衣大哥。 紀如收起好奇給王爺、王妃行禮,說王妃中午是否留飯,王妃淡淡地說在王府留飯。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氣氛這么奇怪了,是王妃有些古怪,平時她一定笑呵呵地和他說要吃什么菜,不吃什么菜。但他不露聲色下去安排了。 “則安。”面前的人上前幾步。安王退后幾步,閃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玉兒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安王皺著眉問。 面前的女子打量著花園,向廊下走去。“當然是思念則安了。”院中的幾人面色沉下來,看著她自顧自地進了正廳,脫了斗篷坐下,嚷著這天兒也太冷了,吩咐上茶的小廝加個炭盆。 沈曜為王爺解下斗篷。安王坐在主座上,拿起桌邊的茶抿了一口。暗影靈機一動,拿過小廝手中的糕點,呈給座上的王妃,卻手一滑一盤糕點全掉在地上,看座上的王妃皺了一下眉但馬上恢復常態。暗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不動聲色站在王爺身邊。 “玉兒可知道什么是圣誕節、平安夜和平安果?”主座上的安王突然開口。 女子神色有一瞬間的慌張但馬上恢復,她沒有回答嚷著要吃飯。安王的臉越來越黑冷冷地問。“你到底要干什么?”女子對于他的冷言冷語不以為意。“則安真奇怪。”說著讓下人帶她去飯廳。 王府飯廳,管家紀如親自為王爺、王妃布菜。他雖是管家,可是賢妃娘娘的娘家人,身份不同,在王府大家都把他當半個主子看待,王爺更是對他高看,丫鬟、小廝都奇怪今日怎么是管家親自來布菜? 紀如將一盤菜放到王妃的面前。“王妃這是今日一早的鮮魚,廚娘下鍋前還亂蹦呢!新鮮得很,王妃嘗嘗?”紀如見她吃了兩口,說這魚的確很鮮。見她夸這魚好吃,他面色舒展,叫來人耳語了幾句。 “你不是玉兒,如果不交代清楚,今日這頓飯就是你的斷頭飯。”安王飲了一杯酒,淡淡地說,語氣就像討論菜色一樣稀松平常。 對面的女子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不過只是停頓一下繼續吃起來。“這么快就發現了?現在滿順城都在傳縣主金玉回來了,可除了安王殿下誰也不認識了,如果這個時候她突然消失了,流言又會傳開,到時縣主的名聲就更不好了。” 安王握著的酒杯被他生生捏碎了。玉兒和他經歷了那么多風波,因為他,她和金家被人唾棄指責,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能再讓她被人詬病。 有下人來報婉兒姑娘來了,沈曜和王爺說他去見婉兒,他在飯廳外將焦急的婉兒攔下。“沈曜,小姐回來了吧?怎么又失憶了?現在滿順城都在傳小姐除了安王殿下誰都不認識了。” 沈曜覺得這女子將局布好了才出現。“婉兒你先別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沈曜沒注意到他一直在拉著婉兒的胳膊。 “你讓我進去,文大夫說過,小姐要再經歷一次失憶,她就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婉兒急的臉都紅了,奇怪沈曜為什么一直攔著她。 “婉兒你冷靜,我告訴你……”沈曜實在沒辦法了,她是一定要進去的。 過了一會兒安王在飯廳外聽婉兒求見,他讓她進來。婉兒沒有了剛才激動的神色,她恭敬地向安王請了安,隨后盯著飯桌前的小姐看。 眾人見她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眉頭越皺越緊,隨后大叫一聲。“她不是小姐。”她的聲音將屋內緊張的氣氛推向高潮。“小姐右耳邊上有一處小缺口,那是小時候上樹被樹枝劃的,而她耳朵上沒有。” 暗影劍已出鞘。桌前吃飯的女子用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角。“我這張臉不是易容,現在我就是金玉,如果你們不想我做些什么而讓金玉的名聲盡毀,就把我當做是金玉好了。”說完讓丫鬟領她去休息。 婉兒氣得臉色漲紅,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明目張膽的冒充小姐。 第二十一章強行回憶 沈曜好不容易才勸住婉兒讓她先回去。婉兒出了王府,但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那女子是怎么弄得與小姐一模一樣,可即使容貌再像,性子、神態、語氣她也模仿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