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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玨你怎么了?這么奇怪,我現在連說話都疼,你趕快去。” 燕玨終于動了,卻在地上煩躁地走來走去。她見他眼眶紅了,金玉不說話了,認識燕玨這么久從未見過他這樣,平時都是能損她時決不放過,這個樣子她都不好和他斗嘴了。 “要不我們放棄吧!去他的天下太平,愛找誰找誰,小玉我帶你走,遠離這些紛擾,平安開心地過日子。” 金玉聽的一頭霧水,怎么扯到了天下?雖然聽不明白,可她知道燕玨在擔心她。“少來,誰跟你走?” 燕玨看著她嘆氣。“難道真的逃不開宿命嗎?” “燕玨你還是損我吧!你這樣我不習慣。” 被她不在意的態度惹惱,他突然發起火。“你是鐵打的嗎?為英武侯受傷就把我嚇死了,如今又不顧自身的安危為安王擋箭,你以為你是貓嗎?有九條命?” 第十三章養傷 “則安是我夫君,當然不能讓他有事。知道了,我會好好在意這條小命的,我還要嫁給他呢!”燕玨聽她說完臉更黑了,轉身出了房。不一會兒她聞到月夜香的味道,有了困意睡著了。 這些日子金玉整日躺在床上,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吃藥睡覺。她躺在床上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這次受傷沒進入那神秘空間,也沒法確認那和她容貌相同的仙子,到底和她有什么關聯。有時會懷疑那只是她做的夢,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什么。 婉兒守在床邊,見小姐突然大叫一聲坐了起來,卻因為牽扯到傷口疼得直叫。“小姐你別動,傷口再裂開了。” 金玉在頭上亂抓,很焦急地樣子。“婉兒,我的金玉福簪呢?” 婉兒從桌案上拿起簪子遞給她。她拿在手里仔細觀察,回想燕南影壁墻上美女,她確定她頭上戴的是就金玉福簪。金子制成的花朵葉片,包裹著用米粒大的白玉鑲嵌的花蕊,幾朵大小、形態各異的金花簇擁在一起,形態逼真。 婉兒不明原由打趣起她。“瞧給小姐緊張的,只要是安王殿下送的,小姐都特別在意。” 她混亂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那神秘的地方穿著華貴衣裙的女子,燕南影壁墻上的繪制的女子難道都是她?自己的某一世是位神仙?如果是那可太好了,不過她是什么倒霉神仙?下凡后怎么命運這么坎坷?不是中毒、被劫就是受傷的,唯一還算有點安慰的就是她有別人沒有的靈力,可現在這靈力也不聽話了。 她用靈力運行在自己的傷處,暖暖的很舒服。自從那次靈力不受她控制后,不敢怎么使用了,很怕突然控制不好誤傷到人。 文大夫讓她臥床靜養,這次一定要把傷養好,她待的實在無聊。每日只有婉兒來給她送一日三餐,聽她說些外面發生的趣事。一日婉兒進來興奮地說外面下雪了。 透過屋子破爛的窗紙能看到有雪花在飄落。出來時還是秋天,一轉眼都到冬天了。她不能提筆,最近往家里的信都是婉兒給代筆的。婉兒展開信紙,磨好墨準備寫信。 哥哥和云湘的定親宴結束了,尋問巫蘇的下落,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不知她去了哪里?暗風也不知去了哪兒?月兒外表和平時一樣,可她知道她每日心神不寧的。有暗衛私下傳,說暗風背叛了王爺,她不相信暗風能做出這樣的事。 收回思緒給家里寫信,讓父親、母親、哥哥安心,她已經和則安的人匯合,他們住在當地縣衙提供的驛館里,因為他們的身份各地官員不敢怠慢,他們吃得好、住得好,請父母不用擔心。因為有些事在路上耽擱了,估計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回去。 婉兒一邊寫信一邊傷心,小姐哪里吃得好、住得好了,為了安王殿下差點沒命,肩膀受了傷都不敢平躺著,沒有止痛藥,常常痛的一夜一夜睡不著,現在連月夜香都要用沒了。 第二日金玉又被吵醒了,聽院子里來了好多人,有個熟悉的聲音。“我們要看金小姐,為什么不讓進?”她居然聽到了古述的聲音,那個在松山黑著臉逼著她吃藥,又細心地給她準備蜜餞的人。 “讓他們進來。”她在房里虛弱地說,很怕門口的青龍衛聽不到。還好他們都是耳力好的,將人放了進來,一下她的房中就站滿了人。 來的不光有古述,還有柳蕭、黑七……大家異口同聲音尋問她的傷怎么樣了?見柳蕭皺眉盯著她。 “怎么?我現在的樣子很嚇人嗎?你這什么表情?” “金小姐真是女中豪杰,身受重傷還能和小人開玩笑。” “怎么聽著不像夸我呢!”房中的人都笑了。 尋問他們是否知道金子的下落,他們說不知道主子把金子安頓在哪兒了,不知燕玨能不能好好養金子? 幾人在房里說話,氣氛融洽,他們是被燕玨調來的,還帶來幾輛馬車,燕玨說要把她送到別的地方養傷,這里實在簡陋,天氣越來越冷了,的確不能再待在這兒了。 文大夫給他們治完傷也要回去了,她把那四十名青龍衛調回了天盛,讓他們一路護送文大夫回去。他走時金玉去送他,悄悄問魏染的情況。文大夫說他找了個借口出來的,如果讓魏染知道她受傷了又會大發雷霆,他可不敢讓他知道。 還好他沒告訴魏染,如果讓他知道,一定會把自己帶走,她可不想離開則安。又得到另一個消息,定王要大婚了,王妃不出意外的是左相家的嫡女公孫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