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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到過,可我看過《狼圖騰》那部電影。” “你是不是發燒了?怎么說起胡話了?” “燕玨,我剛才控制不住體內的靈力了,好怕它傷人,我感覺自己就是個怪物。” “別瞎說,你天賦異稟是因為你有更重的責任。” 困意襲來,她眼皮睜不開了。“燕玨,我說的事你辦了嗎?” “什么事?” “讓你找個媳婦,照顧你這個生活白癡……” 燕玨聽著背上的人均勻的呼吸聲,她睡著了。他放慢了速度,盡量減少顛簸。想著她的問題苦笑,他這一生都要為她籌謀,哪有心思找媳婦。他向天空放了枚信號彈,云兒、月兒、沈曜、暗影從山上下來,向著信號彈的方向匯合。 第二日金玉醒來,回想起昨日的事,心疼與悲傷塞滿胸口,難過的她呼吸不暢。來到院中,文大夫在院中的木桌上挑選剛采回來的草藥,金玉懨懨地坐在他對面,也跟著挑草藥。 “如果不是我的藥,你又要得風寒,別折騰了行嗎?他和沈曜都夠我忙的了。”文大夫從來后就沒閑著,則安和沈曜的傷也真好了不少。 “辛苦文大夫了,回去后我給你找個老伴。” “又來了,你可饒了我吧!” 金玉八卦起來。“文大夫為什么不成家?是沒遇到心儀的女子嗎?” 文大夫頭疼,她沒失憶前就一直嚷著給他找老伴,為此很讓她頭疼,她失憶后消停了一段時間,這又開始了。“說正事,安王殿下的內傷好得差不多了,我看他臉上的傷有一段日子了……” 金玉緊張起來。文大夫繼續說。“他身子好了就能給他治臉上的傷了,能不能恢復如初我不知道,能比現在好很多,不過會很痛苦,要把臉上新長的rou切掉……” “不要,那太疼了。”金玉立馬大聲反對。 文大夫嘆氣。:“玉丫頭你要冷靜,你也知他的身份,臉上有疤的皇子是沒法繼承皇位的。他毀容的事被有心人知曉,會用這件事大做文章,如果讓人知道他失憶的事,到時就麻煩了。” 道理她都懂,可她帶來的藥都用得差不多了,更沒有有效的止痛藥,把縫好的傷口再切開,那疼痛不是誰都能忍受的。并且巫然這里毒草多,藥草少,醫療條件簡陋,如果引起并發癥就壞了。 :“世人容不下他,我就帶他走,到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去生活。”她心中有氣,如果他生在普通百姓家,毀容就毀容了,可他生在皇家,一切都要規矩和臉面。 :“你要想好,再拖些日子,恢復他的容貌就更困難了。” 正在她為難之時,則安從房里出來。“我愿意恢復容貌,勞煩文大夫了。”她很著急,雖然文大夫醫術高明,可他也不能保證他的容貌恢復如初。他經歷了那樣的痛苦后容貌還是恢復不了怎么辦?“則安,會很疼的。” “無事,我能挺住。” 金玉在房門外忐忑地走來走去,房間里什么動靜都沒有,越是沒有動靜越是讓她胡思亂想。房間內文大夫從藥匣里拿出一個藥瓶,里面裝著剛搗成泥的能起到麻醉作用的藥糊,把藥糊敷到安王受傷的半張臉上,又在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盒,從里面拿出一條極細的白色的線。 “殿下的傷口如果在其他的位置還好說,皮膚愈合時有些細微的差別和不自然也無傷大雅,可這傷口是在臉上,稍有差池恢復的不好,眼角和嘴角的皮膚會有被拉扯的不自然感。 殿下的臉能不能恢復如初就看這天蠶絲線了,這線在傷口長好后不用拆線,會自然融入人體最后慢慢消失,老夫也是第一次用,不知會不會成功。” “有勞文大夫了,文大夫是否知道無痕這種毒?” “當然知道,是能讓人記憶全無的蠱毒,可惡的是還沒有解藥,每到月圓之夜就折磨的人生不如死。這無痕當初差點要了那小丫頭的命,她現在體內還有兩只蠱王未解。” 第十一章假玉兒 安王不再說話了,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卻不平靜。無痕原來是這么兇險的毒,不光讓人失掉記憶,還讓人每月月圓之時被折磨,她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金玉待不住了,很想進去看看,文大夫不許任何人進屋去打擾,她只能在外焦急地等待。二個時辰后房門吱嘎一聲刺激了金玉緊繃的神經,她從院中的椅子上蹭地蹦了起來。 文大夫疲憊地走出來,說他睡著了,讓有個人守著,防止他睡夢中碰到傷口。金玉飛快地進了屋,見他平躺在床上,半張臉被紗布覆蓋,頭發被汗水浸濕,衣衫上是汗濕后的褶皺。他一定很疼,可卻沒聽到他哼一聲。 拿出帕子給他擦去頭上的汗,握著他的手,心疼的紅了眼眶。他們之間為什么這么多的磨難?躺在床上的人不再用冰冷的眼神看她。他安靜地躺著,因為疼痛皺著眉,突然他抬起手,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金玉心底突然響起一個森寒的聲音,驚得她一身冷汗,那聲音充滿豖,像是控制她的魔咒。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最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的神經太緊張了? 不知什么時候沈曜進來了,勸她先去休息。不想離開,只有在他睡著時才能靠近,但心底那個聲音太詭異了。她先回房了,回到房間那聲音就消失了,覺得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