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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沒了地方哥哥張羅抬進藏玉軒。他可破費了,之前他送來的禮物有的還沒開箱呢!不過能收到禮物還是很開心的,又不花她的錢。 禮物送到了藏玉軒后,則安說有請媒人。金玉聽到媒人兩個字差點跳起來,什么媒人?這時門外進來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男子不情不愿的樣子,在場人都吃驚叫了出來。 “國師?”金玉也驚呆了,國師居然來了金家?天盛的百姓想見到國師可不容易,他從來不輕易露面,連朝中大臣見到他都難,今日這里有許多朝中官員,平日里他們的拜帖送出去從未得到過回復,今日他居然出現(xiàn)在金家? 她上前行禮。“金安寺的大師今日有空?”那次在則安的冠禮上知道他的身份后就想問他了,當初冒充金安寺的俗家弟子接近她是為什么?雖然他沒害她之心,又助她恢復了記憶,可疑惑她一個商家之女怎么能得到國師的青睞?看了看則安,有點知道為什么了。 國師表情不自然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煞有介事地說。“今日本國師是來為安王殿下說媒的,求娶金家二小姐金玉。”國師無奈,一早就被安王抓到這兒來當媒人,他是堂堂的國師好不?這種事也要他來辦? 人群中sao亂起來,金玉更是吃驚不已,他向她提親?他是安王,怎么能像普通人家的公子一樣向她提親?說出去天下人怎么看他?圣上能饒過他嗎? “本國師已先一步完成了六禮中的第二項問名,安王齊則安與金家金玉乃是天作之合,二人結為連理天盛必會國泰民安。” 眾人條件反射全跪了下去,大家認為國師當眾預言是傳遞上神的旨意,所以只要他開口就被認作是天命。 “玉兒按規(guī)矩你該給我些回禮才行。”安王始終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面上是掙扎的神色。 那日在御書房知道了她的心意后,再也待不住了,他們經歷了太多磨難,分開得太久了,他怕再有變故,先將她娶回來再說。 金玉很為難,今日金家來的不是朝中大臣就是世家貴族,如果今日拒絕他,明日他就會成為天下的笑柄,可真的能嫁給他嗎?她都做好孤獨終生的準備了,一面是為魏染,一面是怕她的身份讓他為難。 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日子到家里來提親,這是賭她不忍讓他在眾人面前出丑。可她如果真的還了他的禮,就說明她同意嫁給他,如果圣上再指給他其他公主,她怎么拒絕,真得要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去跳王府那個大坑? 金玉從未有這么難抉擇的時候。想起了他曾經在白玉蘭樹下說的話,他當時表情堅定,異常莊重,情話被他說的大氣凜然,過了許久才知道,那是個很重的承諾。“玉兒信我,我定不負你。”想到這里,她鬼使神差拽下脖子上掛的,師傅給的那把鑰匙,揚手扔給他。 “禮成。”國師無名隨即大聲說。 剛剛仿佛被定住的眾人都回過神兒,父親、母親招呼賓客入座,哥哥吩咐下人上菜,院里馬上又恢復了熱鬧。母親安置遠道而來的祖母、大舅、大舅母去休息了。 第七十四章心疼 金玉氣悶回了藏玉軒,身后跟著抱著那只大雁的金小四兒。“小姐,大少爺讓將這雁給你送來。” “放那吧!”她煩躁地說。那雁被綁了腿,放在桌上也不掙扎好奇地四處看,終于想起來,六禮的第一項納彩,男方是要給女方家送雁的,送雁寓意婚姻締結忠貞不二。 院里婉兒、云兒、月兒、巫蘇正張羅著將他送來的禮物抬進庫房,婉兒一邊忙著一邊犯愁,說庫房沒多少地方了,好像裝不下了,云兒提議放到其他空著的廂房,婉兒同意,又說布料要和布料放在一起,首飾要和首飾放在一起。 沒人管她是否心甘情愿的,所有人都覺得她嫁給安王是件特正常的事情。 他也跟著她回了藏玉軒,坐在她旁邊,兩人面前是那只大雁。“你的名字、八字已被我送到太廟進行占卜,這一項叫納吉,之后是納征、請期、親迎。” “皇子按百姓的方法迎娶,你不怕天下人恥笑?”她沒好氣地說,什么也不和她說就直接來納彩,也不問問她的意見。 “迎娶我心儀之人有什么可恥笑的?” 看他一點也不在意,召告天下心儀她,就已經讓人詬病,自己又因為救了魏染被天下人說心儀魏染,這個時候他這么高調地要迎娶她,會被多少人嘲笑。 “你是親王,應當娶名聲好的女子。”她站起來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在說違心的話,如果他娶了別人她就不能留在天盛了,找個聽不到他消息的地方過完一生。 他有些急了抓著她的手不放。“玉兒是不是還不信我?信也我好,不信也罷,就算不當這親王我也要娶你。” 他很少這么疾言厲色地說話,他的眼神與那日魏染說只在意她一人時一樣。 金玉見他這樣子就心疼,自己是受了些委屈,可他也一直頂著壓力,同意和燕南公主的婚事也是因為要保下金家,雖然他沒說她也知道,他是不想她記恨自己的父皇,自己默默承受這些。 她回握他的手。“不是不信你,是不想你為難。” 因為她的這句話他眼睛亮了,上前抱住了她。“是我不好,患得患失的,如果再不娶你,我非瘋了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