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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人看著桌案上擺滿的藥瓶都愣了。“大奶奶和三奶奶不是說大老爺和三老爺有胃病的嘛!我想著制些藥丸可以隨身攜帶,在外交際應(yīng)酬不可避免喝酒,喝酒前吃一料胃會舒服很多。” 大奶奶回想著自己什么時候和她說過大老爺有胃病的事,想來想去也不記得自己說過。大老爺最先反應(yīng)過來笑著說。“這可是個好東西,不用喝湯藥那么麻煩了。” 大家又熱熱鬧鬧吃起飯,柳太爺、大老爺、三老爺吃完飯就走了。大奶奶親熱地拉著她的手。“真想看看你這心是不是那玲瓏水晶做的,怎么這么貼心?做什么都合人意。” 大家都應(yīng)和,她感受得到這些人對她的善意。將寫好的藥膳和藥方拿出來,厚厚一摞按名字發(fā)給每個人,尤其囑咐三奶奶要保持好心情。 老夫人見她對柳家人這么上心,心中動容。“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也不治治自己的臉?你也不著急嫁人?” 金玉掩飾心中的酸澀。“藝兒還真不想嫁人,如果藝兒以后真沒人要,老夫人能收留藝兒嗎?” “你這猴精,柳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大奶奶看她小小年紀卻像歷經(jīng)了滄桑一樣。她對柳府之人這么上心難道沒有目的?看她不像那沒見過世面貪財?shù)娜耍植皇窍脒M府里當妾侍的樣子,她看不明白她。 明日就要離開柳府了她睡不著,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著夜空中的月牙,這秋千還是很結(jié)實,只不過木頭漆的顏色因為雨澆日曬有些褪色了。 第二日她和巫蘇收拾好后準備離開,柳府的女眷全出來送她了。門口停了一輛很寬敞的馬車,她讓巫蘇帶金子先上馬車。 大奶奶拿出一摞信。“還請藝兒將這信送去順城的金家,就是院里種了一棵鳳凰木的那家,離好遠你就能看到那鳳凰木火紅的花朵。” “大奶奶放心吧!信我一定送到。”她和大家告別上了馬車,金子見她上來趴在她的腳邊,馬車離開了江北城。 打開柳家人寫給金家的信,第一封是外祖父母寫給父親、母親的。“見信如面,女兒、女婿可安好?金家是否一切順利?山兒還在四處跑生意嗎?老大、老三托生意上的朋友四處打聽玉丫頭的消息呢!你們也不要太過憂心……” 金玉看著、看著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第二封是大舅和大舅母寫的、第三封是三舅和三舅母寫的,還有檀表姐寫的,他們信里都勸父親、母親要保重身體,說她一定會平安回家的。 她忍不住趴在車里號啕大哭,心里念著。“對不起,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和舅母,玉兒現(xiàn)在不能露面讓你們擔心了。” 第三十七章到了順城 英武侯府里魏染看著暗衛(wèi)傳來的信神色晦暗不明,最近暗衛(wèi)傳來的信越來越多,信上說還是沒有金小姐的消息,可是卻發(fā)現(xiàn)了那名帶著白虎的少女。 兩名少女帶著一只白虎進了江北城,有人在團兒山上看到了白虎,前幾日又發(fā)現(xiàn)那兩名少女帶著白虎進了順城。 魏染蹺著腿坐在太師椅上。“兩名少女?到了順城?”還好他聽了魏章的話沒去巫然,不管帶白虎的少女是不是小媳婦他要都要會會她。 安王府中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安王讓人取來順城地圖,他的手指緩緩劃過江北城,劃過順城,劃到金家的位置停住了。 金玉終于到了順城,看著熟悉的街道百感交集,淚又要掉下來,她終于回來了,近鄉(xiāng)情怯,心心念念盼著回家,可到了家卻不敢進去,她要辦的事有危險,不能將家里人卷進來。 從柳府出來外祖母給她準備的銀兩她沒有謝絕,她現(xiàn)在需要銀兩,租了一處偏僻的小院落,將巫蘇和金子安置下來。 易了容換上了順城普通婦人穿的麻布衣裙來到街上,她易成的容貌很容易讓人忽視,去那排了長隊的如意餅鋪買了如意餅,太想念這味道了,她怎么也做不出來這味道,又給巫蘇打包了些。 前面就是金家了,金家大門緊閉,她院中那棵鳳凰木紅得耀眼,它好像長高了,看書上說這鳳凰木能長到二十多米高呢! 這時大門開了,她心虛地躲在墻邊,這個樣子即使不躲也沒人會認出她,可還是緊張,心臟怦怦地跳。只見祖母、金知香、父母和哥哥從大門出來,站在門口迎接著什么人,見母親蒼老了,父親添了華發(fā),她的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感覺對不起家人。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金家門口,車上下來兩個人,是方書仁和沁兒,沒想到他們來順城了,方書仁那么忙況且地方官員無令不得入皇城的,她真得好想過去見他們。 一家人給方書仁行禮,他上前扶住了他們。沁兒長高了,變得更漂亮了。幾人見面都愁眉不展,并沒有重逢的喜悅,一家人將他們迎進了金家。 他們進去后她的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心里恨死了那日將她劫走的黑衣人,現(xiàn)在滿順城都知道她被人劫了至今下落不明,即使沒死清白也沒了。 想到則安心又不受控制地痛了起來,痛的她呼吸都困難起來。又想起他都要娶那燕南公主了,心里還對他有什么期待,她擦干眼淚。 平靜了情緒悄悄來到家里大門前,將外祖一家的信放在大門口,敲了兩聲后迅速飛上對面的屋頂,大門被打開了,是無精打采的金小三兒,聽著門里有人尋問是誰?是金小四兒的聲音,他們拿了信又將大門關(guān)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