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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常和燕玨去山上采藥,因為這段時間的鍛煉,現在上山、下山一點也不費力。 想起前世時學校組織去爬山,她體力不好,根本爬不動,走走停停好久才上了山,上了山雙腿酸痛走不了了。魏染師兄知道了來找她,背著她下山,扶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她很安心,兩人相處時從來都是他在付出。 因為練習射箭她臂力也變強了,現在可以在二三十米外射中九環了,雖然和燕玨比起來小巫見大巫,可還是很開心。想著剛來時要燕玨逼著她才會學,現在自己主動去學并且也小有成就。 今日她又和燕玨上山了,這座山是山群中的主峰,站在山頂上,寒風撲面,她并不覺得冷,身體越來越強健了??粗B綿不絕的群山思念家人的心情越來越迫切。 不知這是哪里,一眼望不到邊的群山讓她感覺自己與世隔絕了。燕玨雖然不會傷害她,可始終不明白他教她這些本領有什么用意? 難道想將自己培養成他的手下?那他付出的成本可太高了,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費心費力的培養,最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培養成材。 也好奇這到底是哪里?為什么藥草這么多?天氣冷了藥草少了,可還是有一些在嚴寒環境下也能生長的藥草。她在這居然找到了可以配制玉膚散的玉顏草,原本以為只有巫然有這玉顏草呢,原來燕南也有,這太讓她驚喜了,可以制玉膚散了。 想到玉膚散不可避免地想起則安,心中痛了起來。這些日子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一旦開始想就控制不住地心痛,非把自己折騰的病一場才罷休。 在一處山頂上正采著草藥,燕玨警惕地將她拉到了身后,告訴她待在原地他去看看??此デ胺讲榭春笊袂榉潘上聛?,她走過去,發現一塊大石后趴著一只白色的小老虎,身上結了冰,沒有精神的樣子,躲在石頭后瑟瑟發抖。 她摸它,它也不動,像是餓了好久的樣子。她決定要養它,但燕玨堅決反對,說這是吃人的畜牲天生有野性,等它長大了會把她吃了的,可不能看著它就這么死去。 燕玨見她態度堅決,勉強同意養它幾日,她把它放入裝藥的背簍里帶下了山。 回去后讓引兒給它準備一些吃的,它太小吃不了rou,引兒就給它熬了一些加了rou糜的粥,它餓了很久的樣子,差點將碗都吃了,還真應了那成語‘狼吞虎咽’。 前世她是孟藝時特別想養一只小狗,可她們家當時是租房子住,房東不喜歡租客養寵物,就一直沒養成?,F在終于有寵物了,心中很是高興。 她給它起了名字叫‘金子’,金子來了兩日就有精神了,常在院子里和她一起玩球。 每日她的日程排得滿滿的,寅時在院中跑十圈,用一個時辰來練習射箭,之后去書房看古書制藥,正午陪金子玩一會兒,下午打坐調息直到深夜。 她按著古方配制丹藥,有時也將方子調整配成新的丹藥。燕玨抓來了一只兔子讓她試藥,她不忍心,燕玨就當著她的面將兔子殺了,還說她以后是做大事的人,太仁慈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前一刻她還抱著那只兔子喂它吃菜,又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小白,不肯用它試藥,他就當著她的面一刀將它殺了,小白的頭垂了下來,脖子一道傷口,鮮血流了一地。 金玉氣得肺都要炸了,不知是氣得還是暈血,感覺頭很暈。她堵氣不再用他抓來的動物試藥,親身試藥。試藥的滋味并不好受,有時全身瘙癢難忍、有時身上起了紅色的疹子……她自己給自己配制解藥。 燕玨在一旁干著急也辦法。和他講條件,只要她能治好一個人,就給家里傳回她還活著消息,太想家了,想家里的一切,就連想起祖母和金知香都沒那么排斥了。 燕玨答應她了,她挑了暗衛隊中的一名暗衛柳肅,他的手腕及手指時常疼痛,不握劍時還好一握劍就痛。猜測他可能得了腱鞘炎,應該是他的手指及腕部因長期、過度用力活動而引發的。 她是孟藝時也得過腱鞘炎,在大學時服裝上的配飾,如小珠子、亮片等都是需要手工縫制的,那時為了比賽常常準備好幾套衣服,這面剛縫完,不滿意又都拆了重新縫。 時間長了手指和手腕常感到疼痛,她并不在意繼續手里的活。在一旁等著的魏染師兄不干了,拉著她去了醫務室。校醫建議她去醫院看看。 魏染師兄著急了堅持領她去醫院,X射線片出來她果然得了狹窄性腱鞘炎,醫生建議打封閉針。打那針真得好疼呀!魏染師兄在一旁比她還緊張,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感覺自己很重要,被人在意的感覺真好。 后來魏染師兄和她的老師說明情況,實踐課上盡量不讓她做衣服。那幾天她都想鉆到地縫里去,誰見她都開她玩笑,笑嘻嘻地說她找了一個細心、體貼的男朋友。 “小姐,我的病可是不好?”柳蕭的問話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柳蕭見她皺眉緊張起來,還以為自己的病很嚴重,他還要握劍呢! “不是,你的病我能治。” 腱鞘炎針灸效果最好,針灸她可輕易不敢嘗試,那是需要長時間的學習才行。給他熬制了活血化瘀的湯藥,手腕上擦了她制的活血的藥膏,讓他半個月內不能用劍。 如果配合按摩效果會更好,可柳蕭堅決不讓他給按,又是古代的男女大防,還是很感謝他,能讓她這個半吊子大夫給他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