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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姐,就是她。”千戶中家里夫人姓孫的只有這一個。 “何掌柜這件衣裙定價多少?她交了多少定金?” “因為是定制款,要二百兩銀子,她交了一百兩定金。” 她不禁咂舌,自己也太黑了一件衣裙賣二百兩。 “這件衣裙漲到四百兩,她不要就把定金退給她,她要了就將多掙的二百兩交給婉兒,你賬上還寫二百兩。婉兒你要是拿到錢就讓沈曜送到那千戶的兄弟家去,記得要悄悄地別驚動任何人。” 婉兒感嘆小姐還是老樣子,熱心腸加多管閑事,她就不怕讓人知道給自己添麻煩?小姐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做事很少考慮后果,可每次都安然無恙。她腦袋里一直有一團迷霧,好像記得有人一直在保護她,可卻記不起來是誰。 從仙衣坊出來后心情無比舒暢,衣服里揣著何掌柜給她的這幾個月的盈利心里樂開了花。生病醒來后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米蟲,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一天天養尊處優的過日子,原來自己還有本事掙錢,還做得不錯。正得意,并沒注意從不遠處珍味樓出來的男子一直注意著她。 他剛出來就注意到了金玉,女子體態婀娜,衣著華貴,陽光下女子的衣裙泛出七彩的柔和的光澤仿佛仙女下凡一般,戴著面紗朦朧中能看出很美。心里癢癢的,不自覺地就走了過去。 她正沾沾自喜呢!沒注意到前路被人擋住,隨即撞到一個人身上,她馬上道歉,發現對方是名穿著富貴的男子。 “無事,可把小姐撞疼了?”男子聽著她好聽的聲音更是心馳神往。 金玉皺眉,男子的話沒什么毛病可他的語氣怪怪的,讓她心里不太舒服,告了辭就匆匆離開了。 她走后男子一揮手從旁邊閃出來一個黑衣人。他對黑衣人說“跟上她,給我查清她是哪家小姐?” 金玉和婉兒快到金家時,沈曜悄悄離開截住了一路尾隨的黑衣人和對方交起手來,她們倆一無所知開心地回了金家。 回到房間她馬上將衣服換下來,讓婉兒好好收起來,這么金貴的衣裙還是少穿得好,弄壞了都沒地方補。 順城某處一處氣派的府邸,男子擺弄著手里的匕首。“你說她有高手保護將你攔了下來?” “是的,我和他交了手,此人武功在我之上,對方并不戀戰,幾個回合后就閃身消失了,動作極快。”黑衣人回來復命。 “無妨,我看上的人沒有能逃出我手掌心的。”男子笑容陰冷。 回到家沒一會兒沈曜找到她。“小姐,您是否考慮增加暗衛?”他是男子不能所有場合都跟著小姐,也不能貼身保護。 她也覺得應該找幾個人換班了,沈護衛一個人太辛苦了,有時她半夜醒來都能聽到他在房上巡邏時踐踏瓦片的聲音。 江北城的燕玨收到了金玉的傳信,他打開信件確認是她的筆跡,看著她寫的四個字‘能者多勞’,心里難受,這么客氣地和他說話說明病還沒好呢!她真的將他忘了嗎? ? 第十九章新來的暗衛 自從知道自己會制衣后她就整天待在書房不出來,在書房里她一會兒翻翻布料樣子、一會翻翻圖樣,但腦袋里一片空白,她完全忘了怎么制衣的了。 她都懷疑那些衣裙是她設計的嗎?中了毒失掉了做衣裙的本領,心里沮喪極了,自己開了仙衣坊帶來的興奮感很快消失了。她如果還是想不起來,手里的圖樣也不知能撐多久? 天黑了婉兒提著燈籠來接她。“小姐別看了,已經很晚了。圖樣都要被你翻爛了,早晚能想起來的。”她最近想起一些事,相信小姐慢慢也會想起來的。 今夜十五月圓之時,院子里灑滿月光。洗漱完婉兒燃了香就出去了,和平時不同的是她睡得并不安穩。 腦袋里面毫無預兆地響起轟的一聲之后痛了起來,和上次一樣就像有數只蟲子啃食她的腦袋。因為發過一次病了她心里有了些準備,可還是扛不住來勢洶洶地疼痛。 又聞到上次那特殊的氣味了,她意識模糊起來,感覺有人輕輕擦拭她額頭的汗,她忍住睡意想看看是誰,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意識越來越模糊,漸漸頭痛減輕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婉兒見她面色慘白的樣子嚇壞了。“小姐,你怎么了?又發病了嗎?怎么不叫我呢?” “婉兒你昨夜可來過我房中?”她渾身無力,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沒有啊!小姐我去給你打水沐浴。”婉兒急著走了。 這幾天她一直是昏睡狀態,讓婉兒瞞著家人,如果有人來就說她這幾日制衣累了在睡覺。聽婉兒說哥哥來了,見她睡著了就走了。 今日身體好了一些便來到廊下透透氣。話多在鳥架上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 沈曜說暗衛他帶來了,她讓他們進來,沒想到幾人是翻墻進來的,足有一人半高的圍墻他們輕松地跳了進來,落地竟沒一點兒聲音。 一共三人,兩女一男都二十歲左右。沈曜想得很周到還有女護衛,面容幾乎一樣的兩個女護衛是雙胞胎。三人裝扮和沈曜如出一轍都是黑衣,原來這黑衣是他們的工衣呀! 女護衛的佩劍很細很適合女子使用,沒看到男護衛的武器。三人身姿挺拔。恭敬地向她行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