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援軍
“啊!” 崗田大隊長發出一聲摻響,馬江龍大吼一聲:“殺啊!” 在兩側準備已久的伏兵端著刺刀大叫著沖出來,而幾乎同時,大隊部的槍聲也響起來了。 磐石城外。 一個瘦弱的身軀趴在草從仔細觀察著,只是在夜風下,他的身體卻有點蜷縮了起來。 在將近半個月的行軍之中,他原本就是壞得不能再壞的身體逾發脆弱起來,似乎只要一個少年隨便一堆,就能把這個男人堆倒在地上。 但他還是堅持下來,甚至在沒有任何藥物的條件堅持下來,雖然他想連聲咳嗽,但是驚人的意志讓陸鐵梅注視城內的一切。 這個人就是南滿各支義勇軍中的名將“鐵梅將軍”,他本是個中學校長,在鄉里頗有名譽,在烈風人入侵的時候,他也沒有什么表示,他似乎就是個與政治隔絕的人。 只是那個傍晚,陸鐵梅望著一絲不掛倒在血泊中的妻子,還有那可愛的三歲愛子…… 男兒的烈性在那一瞬間被激發起來,本村有數十枝獵槍,鄰近的村里也有各式各樣的兵器,再加上流散的奉軍敗兵,陸鐵梅集結了幾百人的武裝,憑借著熟悉地形的優勢屢次與烈風人的討伐周旋。 在烈風軍入關之后,一段時間內在他故鄉只有少量兵力防守,借著這個機會,幾支義軍迅速擴大隊伍,并在其后打了幾場小戰,斬有些斬獲,而陸鐵梅就推舉這支六千人義軍的副司令。 烈風人很快反應過來,一個步兵聯隊連帶兩個守備大隊展開了圍剿,在這種情況部隊損失摻重,義軍總司令高呼“奮戰!奮戰!”倒在黑山白水間。 余部三千人在陸鐵梅的帶領下向東突圍,一路上雖然收容了六七百名山林隊和義軍,但是抵達磐石的時候,剩下的兵力已經不足一千七百人。 一路上風餐露宿,陸鐵梅的斗志卻是沒有半點削弱,他的病體奇跡地支撐過這數百里的小長征,但是部隊卻不同,一路的行軍讓這支部隊連吃飯的家伙都丟個干凈,隊伍有幾百名傷員,彈藥糧食也快盡了,再不打出一條路,恐怕大家都要完了。 所以官兵們的眼里都充滿了期盼,“呯!呯!呯!”伴隨著城內的槍聲,陸鐵梅第一個跳了出來,大吼一聲,殺向了烈風軍的據點。 烈風人的哨兵在第一時間叫喊了起來,但是“呯!呯!呯!”一陣密集排槍就落在他們的身上,而不可意議的是,這些槍彈竟是在據點內射出來的。 而剛剛赤著身子跑出據點的烈風官兵則立時遇到一批密集的手榴彈,接著是密集的排槍射擊,許多官兵就在那一瞬間倒在地上,許多手上綁著白毛巾的偽軍大聲叫道:“反正了!反正了!” 陸鐵梅的臉色都變得紅潤起來,他大聲叫道:“打下這個據點,烈風人的這個步兵大隊就完蛋了!大家加把勁啊!一定把烈風趕出去!” 對于磐石的這個獨立守備步兵大隊來說,這個據點足足有兩個半中隊,比城內的大隊部附一個中隊的兵力還要多,而縣城里的大隊部交給馬江龍他們解決,只要解決了這里,烈風人在磐石只剩下兩個步兵中隊了。 被槍彈、手榴彈打了回去的烈風軍很快就組織了一次沖鋒,他們大吼著叫道,但是義勇軍也打瘋了,陸鐵梅不顧身體,親自帶隊殺了下去,把烈風人壓回了營房,但是烈風人又沖了出來,時不時有人就在地上倒下。 但經過三次拉鋸之后,烈風人終于崩潰了,義勇軍興奮地沖入據點之內,快意地解決殘余的敵軍。 而此時縣城的槍聲也已經告一段落,在天明之時,磐石這座縣城,終于升起了代表共和的五色旗。 對于陸鐵梅義軍來說,打開磐石縣城是十分幸運的,在這里烈風人為了準備下一次討伐,特別諸備了足夠一個旅團支撐一個月的糧食,再加上諸備的其它物資,足夠陸鐵梅義軍支撐三個月之久,此外磐石還有烈風人的銀行,里面有十幾萬塊錢,再加上繳獲的兵器,陸鐵梅義軍終于得到一個難得的休整地。 在打開縣城之后,陸鐵梅并沒有急于搶占倉庫,而是趕到郵政局:“快!快!快!給我向山東柳將軍發電,職部陸鐵梅已突出重圍,現仍在奮戰之中!仍在奮戰之中!急盼柳將軍給予支援!” 雖然交通部郵政總局將郵政人員撤回關內,但關內外的電報聯絡一直保持著,激于愛國熱情,這通電文順利發給了濟南。 電報發出后,陸鐵梅才松了一口氣,一部分官兵也在城中休整了一日,但是馬江龍和陳遠行的部隊主力開出城去,在磐石縣南,還有一個烈風人的大據點。 之所以說是大據點,是因為崗田大隊僅存的一個步兵中隊就固守在這里,結果戰斗打得十分不順利,雖然動用了繳獲的火炮,但圍攻兩天之后,烈風軍的殘部仍據守在梅里據點。 馬江龍眼都紅了,望著據地的尸體,他大聲叫道:“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好弟兄!我連他們的尸體都沒收回來啊!” 而此時,烈風軍終于做了反應,由于梅里據點仍在固守,烈風人錯誤地認為崗田大隊主力,從南北派出了援軍,北路援軍是步兵三個中隊附騎兵一個小隊。 南路援軍則是由兩個步兵中隊、兩個輜重中隊,事實上烈風人決心這次救援要達到兩種目的,一方面要成功解援磐石,另一方面則要向磐石縣城實施補給。 這是一個龐大的輜重隊伍,遠遠望去,騾馬三四百匹,大車上百,陳遠行看著這般龐大的輜重隊伍之后,興奮地叫道:“送上門來的!不能不吃啊!” 烈風人的隊伍在天嶺村進行大休息,他們并不知道的是,就在數十步外,已經潛伏著數以千計的陸鐵梅義軍。 憑借打開磐石縣城的威名,附近率部來投的山林隊、自衛隊足有三四百人,再加上收容的舊部,陸鐵梅所部已經有兩千余人,而馬江龍等部也有一千二百人。 在烈風人準備起程的時候,陸鐵梅一聲令下,密集到極限的排槍響了起來,烈風人痛苦地回憶到:“正在前面部隊要開始行進的時候,砰砰地飛下來的子彈!” 在烈風人的部隊沒有展開,義軍已經沖出隊伍沖入烈風輜重隊的隊伍,對于輜重隊來說,這是十分痛苦的事情,一個步兵小隊只有十余枝步槍,其余的輜重輸卒都是手持著短刺刀作為自衛武器,而他們甚至連一塊可以憑借的地方都沒有。 而陸鐵梅的義軍中,有一條臨時倉促成軍的隊伍,他們甚至還拿著紅纓槍,烈風稱之為“長劍”的紅纓槍發揮極其重大的作用,捅穿了一條又一條人命,“短刀當作惟一的武器的特務兵的奮斗才正是眼邊泛著眼淚的奮斗。沒有槍,只有一把刺刀……” 而烈風軍的兩個步兵中隊也遭到優勢敵軍的反復沖殺,甚至有個別連隊在烈風人的隊形中沖撞了兩個來回,在兩個小時的奮戰之后,這八百余人烈風軍除逃回十余人,全部化作冰冷的尸體。 陸鐵梅冷冷地站在戰場上,回想起愛妻和愛子的容顏,回過頭輕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終有最終解決的一天!” 而陸鐵梅義軍各部的傷亡則不過是二百余人而已,士氣高漲的陸部回過頭在半個小時解決了梅里據點,殘存的三十多名烈風軍自行破壞了武器,焚毀了據點。 而不幸的北路援軍三個步兵中隊又一個騎兵小隊在一天才趕到磐石,士氣高漲的陸鐵梅部就把這支援路來試手,一場沖殺下來,北路援軍丟下了兩百多具尸體倉皇逃竄。 此時磐石附近各縣城,由于增援磐縣時兵力被抽調一空,各縣城駐軍多則兩個中隊,少則一個中隊,鄧鐵梅領兵急攻,在數日之內連克三座縣城,殲敵六七百人,五色旗重新飄揚在南滿大地上。 而南滿軍損失在陸鐵梅手里的兵里已經超過兩千名,在這種情況下,兵力已經過萬人的陸鐵梅部更成了心腹之患,在這種情況下,南滿軍是不可能向關內派遣部隊。 但是千望神度是被稱為“天才軍師”的人物,早已經深思熟慮的他已經有了完美的解決方案,雷斯八郎少佐笑著對總軍提出:“非常抱歉……但是總軍應當想到,我們有數萬人的援軍……” 數萬人的援軍?難道是戰斗可疑的偽軍?還是柔然柔騎?但是千望神度的選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我們希望鐵勒人能參加這場神圣的戰爭中來……我希望他們能派出十萬人來,河北,不能讓我們流血啊!” 而鐵勒人的遠東總督很快就收到了從鐵勒首都來的加急電報:“遠東總督穆拉維約夫:速派步兵五個師南下參戰,索里溫支隊立即開往滄州前線……” 穆拉維約夫是一只真正的老狐貍,他總是期盼著烈風人和中國人的血能早日流干,那時候就能輕輕松松出來收拾局面。 他是鐵勒甚至是整個世界都堪稱第一流的人流,他轉轉眼睛就能想出許多的法子,他私下說過:“我們和烈風,總有開戰的一天……在那之前,就讓烈風人先在河北流血吧……” 可是現下居然自已流血,這是穆拉維約夫所無法忍受的,但是在數通電文之后,他無可奈何地承認了一個事實。 無論是烈風人,還是鐵勒人,事實都是為阿爾比昂的利益而奮戰,阿爾比昂人以取消即將交付的一筆貸款為威脅,迫使陛下同意向河北派遣五個師,同時只參加過幾次小戰斗的索里溫支隊立即開促前線。 這個索里溫支隊由兩千名騎兵(兩個騎兵旅四個騎兵團)和八千名步兵(兩個步兵師六個步兵團)組成,除了在長城線參加過幾次戰斗后,始終駐在通州附近,但是現在到了使用他們的時候。 索里溫支隊的到來,讓對面的共和軍在日記中寫道:“如果說烈風人是野蠻人的話,我想我們對面的敵人是野蠻人中的野蠻人……但愿我們的援軍能勝過他們……” 鐵勒人抽調的五個師,都是所謂的“輕步兵師”,這是穆拉維約夫所特意制造出來糊弄烈風人的,每個師沒有重裝備,全師只有六千人,穆拉維約夫笑著對烈風人說道:“到了沈陽的時候,請配齊重武器吧……” 雖在在編制上與鐵勒人異曲同工,但柳鏡曉的這支援軍在裝備上卻完全不同于鐵勒人,按照丁寧的說法便是:“我的天啊……第二艦隊在玩什么啊……” 援冀陸軍第一特別旅,全旅計有步兵營一個(四百五十名)、炮兵營一個、十二磅山地榴彈炮連一個、輜重連一個、工兵連一個、騎兵連一個、獵兵排一個……特種兵的數量甚至超過步兵,這種編制讓柳鏡曉的司令部都為之不解。 但是至少這是除柳鏡曉控制各省外派出來的第一支援軍,而且一千一百名的兵力也不算少,為此柳鏡曉立即給這個特別旅增調了兩個步兵營,并且保證絕不分割使用。 按柳鏡曉的自己說法是:“以一人敵一國,難也!求各省共施援手!” 事實上,這也是第二艦隊無可奈何之舉,南洋的戰斗始終陷入膠著之中,雙方都不敢以勝利者自許,而烈風人屢次炮擊臺灣沿海各港,在這種情況下,本土必須保留龐大的部隊,不過第二艦隊派出這支部隊也是第二艦隊各部中戰斗力最強的一支。 非常有趣的是,雙方的援軍很快要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干得一場。 ps:年休假沒請下來,反被領導批了一頓,5555! 不過到周日仍是每天更新四千字,請大家把vip月票投給《三千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