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敵國皇帝后我懷崽了 第70節
“……”蕭昀臉色鐵青,“你別嘴硬啊,我可警告你,你再嘴硬朕什么都做得出來。” “你要打就打。”謝才卿看著他說。 他仰著脖子,全然沒方才在風月樓乖巧祈求的認錯態度。 蕭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他縱容成這副樣子了,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咬牙笑道:“你還真以為朕治不了你啊?” 謝才卿一愣:“陛下真要打我?” “打你算什么,這是輕的,你不是那么著急背叛朕么?朕滿足你。”蕭昀說。 謝才卿駭然,一瞬間對蕭昀之惡劣認識了個透徹,心下發寒,渾身發冷,就要服個軟,蕭昀先一步搶了話頭:“怎么?謝小姑娘害怕了?” 蕭昀一笑:“朕可告訴你,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朕非這么干不可。” 蕭昀放開他,轉頭就往屋內一邊去。 謝才卿見不著他了,以為他是去叫別的男子了,臉色發白地攏上凌亂的衣袍,迅速跳下床,就要離開,一抬頭瞧見了抱著個錦盒的蕭昀。 謝才卿渾身微顫,咬牙往外跑,蕭昀二話不說把人兜腿又抱了回去,狀元郎劇烈掙扎了起來。 “微臣不要。” 蕭昀見他被嚇著了,忽然又有點不忍,也不賣關子了,俯身親了親他,謔道:“來來來,狀元郎瞧瞧,喜不喜歡朕給你挑的男子?” 謝才卿一怔,往打開的錦盒里看了一眼,臉霎時紅了個徹底。 第62章 盒子里是一塊通體瑩白光滑的玉,一看就價值連城。 “微臣不要。”謝才卿掙扎著。 “不要也得要,長個記性,”蕭昀說,“乖,比朕小多了,不疼的。” 謝才卿搖搖頭,漆黑的鴉羽低垂,像是瞧上玉一眼都會面紅耳赤。 蕭昀卻拿在手里,臉不紅心不跳地把玩著,心下大樂。 他這幾天都和謝才卿廝混在一起,哄了好些天了,謝才卿到現在連燭火都不讓他點,模樣這般好不讓瞧,興致少了一半。 原先他慣著,現在瞧著像是寵壞了,他總得戲弄一二。 不然豈不是夫綱不振?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朕才是他的天。 謝才卿滿臉抗拒:“微臣不要……” “朕不點燈。” “微臣不要。” “點燈和用這個,狀元郎選一個。” 謝才卿小臉微白,連連搖頭:“微臣都不要。” 他不要點燈,也不要用這個。 “朕跟你好好商量,狀元郎耍無賴,那只好朕選了,”蕭昀惡劣一笑,起身熄了燭火,轉頭把要跑的兔子揪了回來,三下五除二把人扒了個干凈。 他對此已經很嫻熟了,不像第一次,不耐煩地幾乎要將衣服撕了。 謝才卿推他,蕭昀握住他不聽話的兩只手,反壓住。 謝才卿的臉埋進稍高的枕頭里,脊背不得已繃緊延展,成一個反弓形,兩塊蝴蝶骨若隱若現,中間微微下凹的脊椎韌而清晰,仿佛能盛水一般的月光。 謝才卿渾身上下任何地方都渾然天成,不該有的都沒有,男子喜歡的都有。 上面還殘留著前兩日的痕跡,雪落紅梅,詩情畫意。 謝才卿的肌膚像畫卷,他好容易著色了,過兩日又沒了,他只好樂此不疲地再三點綴。 謝才卿歪過頭看他,似乎是惱羞成怒了:“陛下!” 他萬萬沒想到蕭昀如此惡劣。 他臉上微微有些慌張,似乎是對未知的恐懼,還有無力反抗的羞惱,悄無聲息中勾人心弦。 “別怕,”蕭昀道,“連朕都吃得下,這有什么不行的,你會喜歡的,朕還有好多小玩具呢,都是錢思圣送的,朕每件都想試。” 謝才卿羞憤欲絕,心下恨不得將錢思圣五馬分尸,怎么會有這等yin臣。 蕭昀要是迷上了這些,那他懷上的可能就小了,而且他不喜歡。 “微臣不要。”謝才卿往日里清雅的聲音微啞,帶著一點祈求。 蕭昀就怕他服軟,尤其是這種嗓音和眼神,硬著心,按著他的后頸,笑道:“狀元郎要不要和朕約好了,你晚上也說不要,其他時候也說不要,朕也分不清你是要還是不要,你總得讓朕分清你是要還是不要啊?” “……微臣真不要。” “你晚上也這么說。” “微臣真的不要……陛下饒過微臣……” “你晚上也這么說。” “……”向來脾氣溫和的謝才卿第一次被激怒了,咬著自己修長的手腕兒,仿佛在咬蕭昀似的。 蕭昀今日是鐵了心了,非要欺負謝才卿。 謝才卿很快就從一聲不吭到開始不受控地悶哼,身子都微微泛紅,緊咬著唇,聽見背后蕭昀的笑聲,臉色越發紅。 他一時報復心切,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忽然就不咬手腕兒了,故意沉浸進去。 蕭昀見他意亂神迷,往日他又哄又騙才會出一點聲音,這會兒卻接連不斷,臉色一點點黑了下去,手上的動作一停,俯下身咬著他后頸,低聲問:“……比喜歡朕還喜歡?” 謝才卿故意裝作沒聽清他說什么,眼底微微焦慮,啞聲道:“……嗚別停。” 蕭昀大驚,一時怒從中來,惡狠狠地問:“真的比喜歡朕還喜歡?” 謝才卿只眼神迷離:“要……” 蕭昀怒道:“你未免也太不識貨了!它這么小,還這么涼這么滑,哪有朕好,朕還能抱你親你還能——” 謝才卿卻壓根不理他:“要……” 蕭昀頭腦發昏,怒極地丟了那東西,掰過人的臉,窮兇極惡地吻了上去。 因為沒點燭火,瞧不見謝才卿唇邊稍縱即逝的笑。 這人跟南鄀霍驍養的愛爭風吃醋的犬似的。 連個器物都要一較高下。 為什么一個威儀萬千的皇帝時不時可以幼稚地跟個孩子似的。 …… 第二天一早,謝才卿站起來,兩腿微微發抖,險些要摔倒,才意識到昨晚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蕭昀去上朝了,謝才卿被表情一言難盡地太妃扶著去用早膳,耳根微紅。 太妃欲言又止:“原來他這么——” “別說。” 太妃笑盈盈道:“也好,至少不算委屈你,就說了別信你皇兄的,這事兒有什么不好的,大家個個談此神變,可真要不喜歡,哪來的你,哪來的我啊,哪來大寧每年幾百萬的孩子啊。” “不都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嗎?” 謝才卿:“……別說了。” “你不喜歡?”太妃問。 謝才卿別開視線,慢了好幾拍才微微搖頭。 “不喜歡?我昨晚隔那么大老遠都聽見動靜了。” “……”謝才卿面紅耳赤,“娘娘,你特別像女蕭昀你知不知道?” “真的嗎?”太妃瞪了下眼睛,看上去頗為高興。 謝才卿:“……你很喜歡他?” 太妃不假思索:“是啊。” 謝才卿吃了一驚,不以為然:“他有什么好的。” “我之前就因為自己是南鄀人才討厭他,但看你和他相處,我就怪欣賞他的,”太妃說,“這才像個坦坦蕩蕩的男子嘛,喜歡就追,就不留余力地對他好,睡就要睡個過癮,也不藏著掖著什么。什么都勇于嘗試一二,以后老了,沒力氣了,才不會后悔嘛。” 謝才卿:“……” 太妃也的確是這個活法,欣賞蕭昀不奇怪。 謝才卿并不點頭附和,也未出言反駁。 他不想因為否定蕭昀而連帶著否定太妃的活法,傷太妃的心。 太妃說:“哪像你皇兄,一天到晚喜歡深思熟慮的,傷身,性子還悶。” “皇兄比他好多了。”謝才卿忍不住說。 “是是是,你皇兄最好,”太妃知道在他心里他皇兄永遠排在第一位,之前在逸仙樓,一個考生輕狂說了一句,謝才卿都要替他皇兄爭上一爭,更別提是和蕭昀比,她也不再說蕭昀的好話了,“你和蕭昀性子要是中和一下就好了。” “一個過于安安靜靜,一個過于風風火火了。”太妃說著說著,自己都納悶了,還別說,真這么一想,小王爺和大寧皇帝倒是挺般配。 太妃將這個怪異的念頭甩出了腦子。 …… 謝才卿遲了些總算回了翰林院。 一位同僚過來,道:“老先生叫你。” 謝才卿應聲。 謝才卿不求回報地把幫了他不少忙,同僚小聲道:“老先生很生氣,你且謙虛著些。” 謝才卿報之以淡笑,立在劉韞屋子的門口,嘆了口氣。 他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