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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下毒害人不易,家主也極少死于非命。 從頭到尾!薏苡咬牙切齒,但還不及思維發(fā)散。 花姨就在旁勸解她道:“聽說你和阿滎還是爭吵頗多?真是難得的。阿滎一直是個不太容易引起爭端的人,舉止也十分合理隨性。也是,他師承的柳飛白柳先生,就是不凡的人物。幾乎傾盡全力去教他,也只教出他那么一個。他又早慧,沒有什么是他學不會的。” “他的……師承啊?”薏苡有被驚到,“柳飛白,那個女劍宗!” “怎么?他沒有說嗎?照理應該不會啊!他一生最尊敬的人,就是柳先生。”這次花姨似乎才是真的吃驚了。 第126章 清貴閑人? 陸薏苡雖然陷在了混亂的邏輯里, 但是眼前不合理的點,還是更明顯地暴露了出來。 比如, 花姨的手沒那么白;比如, 疊衣服也不會不壓那么一下;又比如, 專愛找茬的青窮眼,發(fā)現(xiàn)“花姨”的脖子有那么一點點偏粗。 是的, 這不是花姨!甚至還有可能是男人偽裝的! “你不是花姨, 你是誰?!”薏苡手按到了小腿露出的劍柄上,神情專注。“柳峻?” 也只能是他了。 柳峻被看破,也就沒有堅持。撕開易容變裝的一角, 柳峻也不喜歡扮成女人, 尤其是相看兩厭的女人。縮骨功逐漸退回,柳峻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奇yin技巧會很多,天然模仿聲音也做得不錯。 他之前看到薏苡只身前來,就心生一計。花蕊行動不好,被他抓住了空擋的機會,也是活該。 此時柳峻皺著眉, 專注地斜向下望著薏苡,看得薏苡直皺著臉, 頗為惱怒。 “有什么好看的,據(jù)說你還有一副我母親的畫像,還看不夠?” “不。”柳峻有些訕訕的,溫柔地解釋道, “你還有很多不知道,我只是還沒仔細看過你。” 柳峻的態(tài)度頗為誠懇,誠懇起來就很能增加好感度。薏苡倒也想聽聽他還能說些什么。 “也不用這么看吧,我和母親只有幾分像。” “不,確切的說,是七分。你父親是誰?”柳峻比之前罩著偽裝還嚴謹。 不過這種事,怎么能說? 薏苡笑道:“我父親很一般,就是開雜貨鋪的小匠人。” 這話不可謂不狠,柳峻此時的臉上,就是似痛苦,似糾結(jié),最后化成無奈的笑意。 “果然不該小看你母親的心狠程度。一個走之前還咒我,看看我是怎么樣一個下場的人,一個十幾年都未對我產(chǎn)生任何感情的女人。這樣的人,心得硬成什么樣!好在你不像她。” 薏苡并未反駁,她反倒想聽真話。 “你們關(guān)系最好?” 柳峻道:“我們關(guān)系很好,不過僅僅是——朋友。其實我就是一個跟班的,跟著我心里的人,她走到哪兒我走到哪兒。看見她我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心,不見她我就會不由自主地不安。你想象不到,我們自會走路就在一起了,她卻要做我堂兄柳屺的妻子!他們年紀相差那么大,他們平常連朋友都不是!” “她還是同意了嫁給他。” “我們本來在家族,在兄長的羽翼下,可以很簡單地生活,根本不用用到婚姻什么,但是她就是——無情!” “她那樣無情的人,名譽對她又算得上什么?” “果然。”薏苡嗤笑一聲。 柳峻深嘆了一口氣,倨傲道:“你不用把我看成什么洪水猛獸。那小子,連畫像都能告訴你,其實卻有很多根本沒告訴你的吧?” “其實對我,就只是那一個人,那種感覺。換了人,換了感覺,都不是曾經(jīng)閑穩(wěn)安逸的樣子了。那種感覺,就和躺在草地里,朦朧地看著大雁成對地飛過,沒有聲音,空留余影……一個樣子。” “人可不是生來為了享受。”薏苡冷眼旁觀,望著還向往著富貴閑人生活的柳峻,只留著不屑與苦笑。母親,果然還是不喜歡這種。 柳峻尷尬一笑,倒也揭過去了。 “當然。有些人生來為了苦旅,自然就是另當別論。” 也虧他現(xiàn)在還有一個養(yǎng)子可以養(yǎng)著他。怪不得上輩子在狗圈喝著酒也能那么閑穩(wěn)安逸,果然是性格導致一切嗎? “剛剛主臥的還是花姨,趁一個人,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些?”薏苡一臉無奈。 “當然不是,雖然我的確是只想好好地看著你。”柳峻有一雙勾人的招子,認真的樣子依然十分有魅力。相信到了五六十歲,他的眸子依然會澄澈,一眼望得到底。 但是薏苡可不是過來讓他看的!起身倒貼著門背,轉(zhuǎn)身欲走。 “沒話說我就去放了花姨了。” 柳峻才不得已打斷:“柳家辛密——你要不要知道?” “你說什么?”薏苡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信他就會這么輕浮地說出來。 誰知柳峻拍了拍褲子,穿著妻子的睡衣也不怕,就一臉肅整地抬頭看著她。 “那三個女人——” 薏苡一頓:“哪三個?” 柳峻仰臉笑道,心情瞬息萬變:“對柳凌逸很重要的三個女人,有一場交易。你換一個人,絕對問不出。” 薏苡皺著眉問:“你說哪三個?” 她只知道張清瑩一個情敵,其他不值一提。 柳峻道:“還用說?圍繞柳凌逸的三個女人——柳飛白,木錦,花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