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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李民生感覺心里微酸,也許是原書里從未描寫過劍靈的笑臉。實際經過了下午的一瞬點開心竅,李民生也懷疑過,另一處的人生不過是一場夢,過去的一切只是以書本的形式常存在記憶深處,只有以旁觀者的身份讀出來,才能抵住那無限的悲傷。 “你是什么時候出現的?”李民生問。 他問的是回歸的時間,柳紆滎也懂點點頭。 “五年前。” “當時有吃驚吧?” “還好。但是我的時間一直很緊。”柳紆滎說。 “有沒有找陸薏苡?”“我半年多前才回來,你以為找人容易?”柳紆滎笑笑。 說得輕巧,李民生也知道沒那么容易,但他就是有種感覺,柳紆滎在背后做的,遠比看到的,多得多。 內心豐富的李民生幾乎立刻就聯想到,柳紆滎云淡風輕坐到陸薏苡身后的一幕。暗自等待,時時出擊,有情人終成眷屬——雖然老套,但足夠動人。 李民生想探出去順便看看陸薏苡下班了沒有,結果又是楊夢世。 “這么晚還送花?” “有什么奇怪嗎?有人情調就是來得那么晚。” 柳紆滎同學很懂哦,李民生瞇眼。 “楊夢世是怎么回事?”索性問個夠。 “楊夢世……情況比較復雜。”柳紆滎嘆了口氣,“他很危險,我只能說。” 柳紆滎皺著眉,似乎真的情況很復雜,能多復雜?李民生暫時不懂。 “這是一個瘋子,不要去輕易結仇。要知道他能忍你半年,已經是奇跡了。” “忍……”李民生再次抽了抽嘴角,垂頭晃蕩茶杯掩飾尷尬。 “在莫城,除了我立誓不再見血,不要以為別的都是善茬。見了血你就懂了,不會武的你的確是個累贅。” “陸薏苡怎么樣?”李民生抬眸問,“需要十七人圍攻,她應該……” 在柳紆滎不怒不喜的盯視下,李民生主動閉嘴。 因為可以習武入門,李民生確實是有點興奮,也有點過了。從他的小心機來說,就應該發生點什么,好增進一下感情聯系度,增加劇情歸屬感,但是有些事也不能cao之過急。 他可不是沒事亂蹦跶的人。 ============== 另一頭,木煩理清了別人的命理,嘴上卻是不能多說的。 多說一分,也就多耗一份元氣。 楊夢世是個聰明人,尋人是假,試探是真;王奇執著于過去,看似有情,實則無情。 還有一個柳凌逸,看似看透真相,真正意圖卻捉摸不清。 “師父我們晚飯是不是可以吃頓好的了?”柳嶼過來仰著頭。 盡管是柳家前任家主的幼子,刻意養廢下,也就空留下一副皮囊。 木煩摸了摸柳嶼的頭頂,他今天之前怎么都沒有想到柳凌逸會是如此乖張的性格。 不過看人不能看表面,木煩更是如此看人。既然他在兄弟一道上沒什么同情心,而李民生依然尚存情誼,想來其他方面沒什么問題。 “今天不在這條街吃了,我們走遠點換換口味,嗯?” 木煩笑瞇瞇的眼睛使柳嶼小少年整個人揚了起來。 “嗯!” 莫城音調,晴天便是天高水闊各自一方,雨天便是淚水沖刷鋼筋鐵骨,晴雨交替中,一陣陣寒涼。 晚飯以后,依舊老街這邊,下過雨,到處濕漉漉的,依然有高氣壓的舒適與強于冬季的濕潤。 木煩和柳嶼待在隔壁,其實老人家說的當地方言柳嶼壓根聽不懂,但是依然笑嘻嘻的很開心。 “大師,昨天你說的真準,我打了個電話去我兒子家,果然出事了!不過就像你說的,沒什么嚴重的,好心人把我家兒媳婦及時送進醫院啦,人也沒事,就是肇事的人還沒找到。” “哦,人沒事就好。”木煩一點都不虧心。 “真神了,不過大師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本事?”另一人說。 “這不行,我只是一個走江湖的,測禍福可以,其他就為難我了。”木煩笑道。 “哦。”那人表現得似信非信,還有點掃興。 “師父,我們不是來找人的嗎?可是我們都沒有時間去找啊。”柳嶼突然轉頭說道。 整個客廳有一瞬的安靜。木煩整個眉頭皺了起來。 “大師啊,你還要找人嗎?找什么人吶?我們沒準可以幫幫忙。” “是啊,大師,看你過去也是這里人吧,挺不容易的,我們能幫就幫,讓我家婆娘給你打聽打聽。” “去去,你家婆娘管什么事,還不是要靠我家婆娘。你家婆娘從年輕就沒有吵過過我家婆娘。” “嘿嘿。”老漢直接把自己胳膊放在瘦小老漢旁邊,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你婆娘,我婆娘。” “……” 木煩回過神,兩個老頭又開始互相吹了一波,基本已經忘了之前的話。拍了拍柳小嶼的腦袋,輕聲說:“不用找了,已經找到了。” 柳嶼眼睛瞪圓。“真的?什么時候?” 第27章 閑事要看閑事要管 街區落了幾點雨,柳紆滎和陸薏苡出來時,薏苡才和他說起這幾天發現的事。奇怪的女人,奇怪的病。 “真的有很多嗎?”紆滎問。 “上周日吧,有兩個人來,這周三有一個,周五也是一個。今天中午,傍晚……有三個。”薏苡數道,“七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