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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他怎么說都應該十二三歲了吧。”柳紆滎皺著眉質疑。柳嶼的確都念出來了,盡管有些音不正確,但并不能代表…… “女人的直覺。敢不敢打賭?”薏苡挑眉。 “賭就賭,賭什么?”柳紆滎道。 “先記著。”薏苡自信道。柳紆滎點頭,記著吧。 終于看人把花生米挑完,木煩領著小少年上街。 這又是第二步,觀其所由。 實際兩人就是毫無目的的亂逛。 此時一些鋪子慢慢收起,一些流動攤子漸漸增多,行到一個街口,小少年突然表示要吃橘子。 陸薏苡和柳紆滎慌慌忙忙也在另一鋪子挑了幾個橘子。 繼續跟在后面,柳紆滎又問:“還能看出什么?” 有問必答。 “一定是個從小衣食無憂的主。” 薏苡嚼著半個橘子說。 這還用看→_→,柳紆滎瞥過一絲“你就這樣”的眼神。 薏苡繼續往下說。 “一看就跟你一樣。雖說有極個別摳門的人喜歡專挑小的,這樣可以在有限的斤數內讓橘子變得更耐吃,而且皮也更薄。但是更多的人,尤其是男人,還是會無意識地去挑大的,尤其是手握不住的。看他挑也不挑,還買一大堆,不是太愛橘子了,應該就是大手大腳慣了……” “歪理。”柳紆滎道,“跟你說吧,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道理。他這個人,凡事講求一個‘緣’字。這個橘子落了他的袋子,就是和他有緣的了,所以他一定會吃掉它!” “這也可以?”薏苡信以為真。 “這你也信?”柳紆滎半個橘子從她眼前晃過,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哼,你這人!”薏苡再次表示鄙視。 “比起你長篇大論的亂猜,我覺得我的更有道理啊。”柳紆滎說,“至少我還曾經認識他,你應該都沒接觸過吧?” “你干嘛不直接跑上去和他相認算了?”薏苡懷疑他又要算計什么了。 “既然明天李民生都要來了,木煩這人演技又很差,這不是有提前串供的嫌疑嘛~” 柳紆滎很坦蕩地表示之后,只換來薏苡不冷不熱“哦”了一聲。 “就是表示,如果不是這個幫手不行,你還真打算上去做點手腳。”薏苡點頭反推道。 “……”柳紆滎抿嘴不言,但是對于自己在薏苡心目中的形象,還是深表擔心。 為了挽回一點面子,柳紆滎打算不跟了,跟薏苡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比了一場劍。 但是也是為難的事,因為幾百招了,柳紆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贏,還是該輸…… 第24章 有苦難言機會傾吐 木煩還在盯著柳紆滎,柳紆滎卻直起身。 “你回來難道不是想把柳嶼交給我嗎?我來了,又好像不是這么的歡迎我啊。這樣吧,我朋友還在外面等著,我們晚上回見啊。” 說完就起身出去,毫無停留。 木煩一臉喪氣。 邪性,太邪性了!柳家怎么出了這么個奇葩。 柳凌逸,當年父親對他的判命是什么來著? 木煩閉眼,嘆了口氣。仇恨,誤人;聰明,也誤人。還是自己這傻徒弟,沒有顆玲瓏心才舒心自在。 就是要落入魔爪了。 王奇。 木煩重整心情,打量這個小伙。剛剛并未注意,此時再看,這個不起眼的少年,恰恰是他們當中相貌最好的一個。 這個少年面色上顯得有幾分氣血上的不足,但是精神尚好,眼眸也很亮。精致但不顯小氣的五官,雖顯寡情,尚還不至于一塌涂地。 “你問什么?” “問仇。” “姓名?”“王奇。” “生辰。”“卯年十一月初十,巳時末。” “喲,是個乖巧的孩子。”木煩尚帶著漫不經心,突然驚覺,“你剛剛說你問什么?!” “問仇。”黑衣少年,蒼白面目,映著冷光,正仔仔細細看著木煩,仿佛他一個說不好隨時身首異處。 木煩打了個冷顫,抖了抖,今天都是什么日子啊,早知道就不吃那餐午飯了。 “問仇?也就是尋人了。”木煩抓著一支筆隨手亂寫。 “嗯。”少年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眼神直直的,好像就為了求一個真相。 木煩心里哀嚎,尋人這種最不靠譜了好嗎?他要是會,也不會連自己的小外甥都找不回來。 “這種還是看緣,我幫你先算算吧。”木煩撓撓頭,“生辰我知道了,介不介意把劉海撩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完整面相。” 這個叫王奇的少年稍顯猶豫,但最后還是伸出了手,輕輕撩起“門簾”,最后露出額角。 木煩先愣了一下,直看著他。第一反應是眼熟,第二反應是年紀輕輕,原來被破了相。 只見一條長長的直疤,臥在少年的額角,把少年劃分成了兩個人。一個斯文俊秀,一個硬朗堅定。 不好看啊,這面相不好看啊。 不好直接下定,木煩伸過手讓王奇把手也伸過來。 展眼一看,沒想到這里也有疤——攔腰斬斷! “嘖嘖,命途不順啊。不過壽命倒是長,尚有幾分運氣。” “我不在乎壽命,我只想找我的仇人。” “少年太年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