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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狐,立刻讓他們武裝徒步六十公里,明天傍晚之前回不來的,讓他們滾回自己的部隊。安俊陽直接下達死命令,根本不考慮這些參訓人員一晚沒有休息。 是。飛狐領命立刻到達剛才的戰場下達命令,然后這些悲催的菜鳥在沒能休息的情況下,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徒步之旅。 按照對特戰隊員的要求,六十公里的徒步在當天傍晚必須趕回來,但是安俊陽給了他們兩天一夜的時間。這些參訓士兵沒有食物補給,沒有地形圖和指北針之類的導航裝備,他們只能憑著自己的頭腦利用自然特征判定方向,并且要靠自己的能力在野外找到食物,保證各自的體力。 這樣的徒步訓練,不僅考驗他們的體力和耐力,同時也是考察他們的野外生存能力是否合格。這樣一次看似簡單的徒步行軍,其實會暴露很多弊端,安俊陽要的可不僅僅是能力卓著的個人,他還要一支精湛的隊伍。 大家跟緊,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我們盡量不要分散,保持隊伍的整體戰斗力。一個少校軍銜的男軍官擔起了臨時指揮官。 在軍營一般都是以軍銜高低服從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第一要則,少校下達命令,其余官兵無條件服從。 我們還是分成幾個小隊,小隊與小隊之間最好保持2米的距離,不要跟得太緊。一旦遇伏,我們還有應變的機會。清脆淡定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少校軍官愕然的看著那雙飽含堅定的水潤大眼睛,精致鵝蛋臉配上俏麗的短發,既干練又迷人。眸光瞥向女人的肩上,某頭輕皺,竟然沒有帶肩章,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剛才是你提的意見?少校收起眼中的驚艷,明知故問。 報告少校同志,是的。雨瀟正規的行軍禮回答上級問話。 建議不錯,但是,你作為軍人為什么不戴肩章?肩章代表的是軍人的榮譽,知道嗎?少校贊賞的語氣瞬間變成了訓斥。 一旁沉默的人,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擔心不已,只有作為當事人的雨瀟淡定如初。她平靜無波的掃一眼對面的少將,然后才緩緩開口。 肩章的確代表著榮譽,可是這樣的榮譽有多少人是憑實力拿到的?像我們這種軍校畢業的,一出校門就是中尉,可是我們卻什么實質性的貢獻都沒有過,這樣的肩章真的有意義嗎? 雨瀟如清泉般潺潺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低頭沉思。其實這里的大多數人何嘗不是如雨瀟說的一般,直接從軍校出來就被授予了軍銜,可是他們卻什么都沒有做過。 我不否認這里面有我們的前輩,有參加過搶險救災,甚至參加過其他戰斗的優秀軍人,他們的榮譽我不敢褻瀆,但是現在的我是訓練場的士兵,不再是那個毫無實質意義的中尉。有一個人曾經說過,上了訓練場,只有普通士兵,沒有軍銜職位的高低,我只是朝著他的方向努力而已。 一百五十名參訓士兵,他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說法,而且是出自一個女人之口。一個女人都有如此淡泊的氣度,他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功利蒙蔽了雙眼,少將聽到雨瀟的那番話,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時間不多,我們出發吧!雨瀟再次開口,然后率先帶著身邊的女兵加快步伐前進,男兵們隨后分組跟上,每個小組之間都保持著兩米的間距。 第五十八章 煉獄除銹(三) 監控室的屏幕鎖定著菜鳥們的路線,面無表情的安俊陽竟然勾起了嘴角。睍莼璩曉飛鷹看到老大那微笑的弧度,突然往窗外看去。 飛鷹,你鬼鬼祟祟看窗外干什么,你還想襲擊老大不成?孤狼看他奇怪的動作,調侃道。 我怎么敢襲擊那個惡魔老大,怕還沒近身就被秒殺了。我是在看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飛鷹怨念一通,還是沒想明白安俊陽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孤狼賊笑著瞥一眼安俊陽,再看看一臉迷茫的飛鷹,心中那是無比歡快。他是唯一見過樓雨瀟的人,也是戰鷹里面第一個知道那兩人關系的人,知道秘密還是要跟人分享一下才開心的。 太陽從哪邊出來你都不知道了,看來你的腦袋搭鐵了,要不要我用火幫你淬煉一下,把那塊鐵給熔了?孤狼拍著飛鷹的肩膀提醒。 一邊去,你沒發現老大今天不正常?他竟然笑了耶,你說他笑就笑吧,還笑得那么溫柔,讓我以為撞鬼了,好不好?飛鷹煞有介事的與孤狼耳語。 傻子才沒發現,想知道老大為什么這樣不?孤狼賣了個小小的關子,引誘飛鷹入局。 飛鷹懷疑的盯著孤狼,卻又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還是沒骨氣的開口確認:你知道? 那當然!不過,想要我告訴你,你得欠我一頓大餐,怎么樣?孤狼敲詐飛鷹,那可是順手拈來的游戲。 飛鷹糾結的斟酌片刻,還是咬牙答應了這不合理的要求沒問題。 孤狼小心翼翼的遠離安俊陽,才神秘兮兮的開口: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個女兵的處事作風很像一個人? 飛鷹當然也不是笨蛋,他總覺得雨瀟的做事風格跟某人相似,而且就連淡定的性格也有幾分那個人的影子,他的眸光瞟向那挺拔的背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