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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拳風強勁的手臂沒有如愿落到雨瀟身上,在離她鼻尖只有一厘米的時候,那支粗壯的手臂被人牢牢的固定。 啊!一句撕心裂肺的喊聲震耳欲聾,可見一定是痛到極點才會有那么鬼哭狼嚎的吼叫。 安俊陽如天神般屹立在雨瀟的身前,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那凌厲的眸光,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扶著手臂倒地哀嚎的大象。 沒有感覺到預期的疼痛,雨瀟不明所以的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的是那個挺拔的身影,就那樣如磐石般護在她身前。那是一種為她遮風避雨的偉岸,一種護她安好的深情,眼中滾熱的液體肆意流淌,爬滿臉頰的水珠仿佛在宣泄著主人無法抑制的感動。 受到重創站起來的蝮蛇,雖然被俊陽身上那地獄般的死氣所震撼,但是他嘴角彎起的弧度卻帶著一絲邪氣,因為他無意發現了俊陽的弱點。 咻!蝮蛇快速朝雨瀟攻擊而去,他妄想用雨瀟牽制俊陽。 但是他未免太小看面前的男人,他敢明目張膽的讓別人知道雨瀟對他的重要性,又怎么可能沒有任何防備。 蝮蛇奔跑的過程中,俊陽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已呈現最佳戰斗的狀態,他才靠近雨瀟,俊陽沉重的鐵拳已經攻向他的下顎。 感應到俊陽的拳風,蝮蛇快速閃躲,即使他的反應速度很快,還是被那剛勁的拳風掃到臉頰。他眼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激烈,反攻的速度在加快,招招都是殺招。 俊陽依舊平穩的應對,但是眼中的怒火絲毫沒有退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樓雨瀟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竟然有人在他眼前企圖傷害他視若珍寶的女人,可想而知他們會有什么遭遇。 兩個強者的戰斗再次拉開序幕,雨瀟的目光再也無法移開,就這樣追隨著那個俊逸挺拔的身影。 大哥!沙啞卻性感的男聲不約而同的響起,高大結實的兩個男人出現在這寂靜的街頭。 俊陽沒有看來人一眼,平靜卻不失威嚴的吐出一句話:把地上的人帶回去審問,順便把車上的毒品送回警局,還有,把那三位交警同志送到醫院。 雖然他正在與一個可以稱得上高手的人交手,但是他還是漫不經心的對突然出現的男人下達命令,他知道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會無條件服從他的命令。 是。一個男人拽起地上的大象直接扔上火車車廂。 哐嘡!車廂門被男人鎖上,男人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直接把車開走了。 另一個男人把受傷的梁浩宇和馮超兩人放到一旁的警車上,然后走到雨瀟身旁準備扶她上車,她卻沒有絲毫移動。 我不走,我要跟他一起離開。雨瀟平靜的話語中透著nongnong的堅定,目光依然沒有離開那個身影。 嗯?看著那平靜的臉龐,男人挑眉,顯然很意外這個小女人的回答。若有似無的看一眼戰斗中的男人,眼中閃過曖昧的笑容。 刑如歌,把那個女人帶走。俊陽再次開口,語氣帶著難以察覺的憤怒,但是,那個被叫做刑如歌的男人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怒氣。 可是她不走啊,我總不能對著如花似玉的美女用強吧!事后要是某人找我算賬,我可虧大了。 刑如歌不分場合的開起玩笑,顯然一點都不擔心俊陽會因為他的sao擾而落敗,在他心中安俊陽一直都是深不可測的。 老子讓你把人帶走,不管用什么方法,要是再給我貧嘴,小心我回去收拾你。或者說你想幾年都見不到依依?俊陽淡然的話語中蘊藏著濃烈的威脅。 明白!刑如歌聽他提到依依,頓感不妙,果斷服從命令。一個手刀敲上雨瀟的頸部,扛著被敲暈的某人快速消失在案發現場。 知道某人安全撤離,俊陽不再掩飾那種來自地獄的死亡氣息,他的招式突然變幻莫測,難以捉摸。逐漸呈現弱勢的蝮蛇,看到他突變的氣息,頓時心驚膽戰。 原來,與他交手的男人一直都隱藏了實力,那種毀天滅地的可怕氣息直到那個女人離開,才被他釋放出來,想來也是怕嚇到那個人吧。 你真的很強悍,我從來沒遇到過像你這樣的人。蝮蛇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卻由衷的評價俊陽。 你也很強。俊陽的眼神依稀可以看到對對方的贊賞。 這一場交鋒后來并沒有持續太久,對于蝮蛇來說,這已經是一場必輸的戰役,但是他的高傲不允許他不戰而逃。 蝮蛇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俊陽只是輕微的喘氣,證明他只是耗費了一些精力。他平靜的看著地上的男人,眸子中浮現出一絲痛失人才的黯然。 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如果我們不是處在對立面,我們應該會成為朋友。俊陽毫無波瀾的聲音傳入蝮蛇耳中。 人世間不可能只有正義,沒有你們所謂的邪惡,又怎么能體現你們的正義呢?正義與邪惡永遠都是并存的。蝮蛇有些自嘲的笑笑。 也許你說得很對。俊陽為現實的社會默然。 我能知道你是誰嗎?蝮蛇眼中第一次露出期盼。 軍人。俊陽只是簡單的吐出兩個字,便不再開口作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