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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問問。柳葉推了一下顧云峰,命令他去打探一下,某人很自覺的坐到俊陽旁邊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早在他們小動作平凡的時候,安俊陽就知道他們看出端倪,現在云峰不知道怎么開口,他便先打破沉默:說吧,想問什么? 呃,俊陽,你跟雨瀟吵架了?云峰小心的看著俊陽的表情。 沒有。俊陽回答得很輕松,根本看不出絲毫端倪。 我不信。你們這兩天很反常,你好像不在意雨瀟跟沐風出去,而且也沒有再要求她訓練。云峰極度不相信俊陽的話。 她不喜歡訓練我能逼她嗎,她跟沐風出去是她的自由,我為什么要在意。俊陽淡淡的瞥一眼云峰,不再開口。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云峰嘀咕一句回自己的位置去了,他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來,想要套安俊陽的話,除非他自己愿意說。 一周的時間其實很短暫,短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逝去。黑沉沉的夜,仿佛濃墨重重地涂抹在無邊的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一個墨綠色的身影緩緩靠近對面那道玻璃推拉門,他把手中的一疊素描紙和一個玻璃罐子一起放在門邊,然后瀟灑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推拉門徹底落鎖,簾子也被拉得嚴嚴實實,抓起手中的背包,毫不留戀的跨出家門。 空中走廊上的玻璃罐子散發著太陽般溫暖的亮光,光芒照耀在下面的素描上,畫上的少女笑意盈盈,那少女赫然就是樓雨瀟。那些畫全部都是素描,沒有任何色彩的雕琢,少女的神韻卻表現得淋漓盡致,就憑這一點,不難看出執筆之人畫功深厚。 寒,送我去機場吧!安俊陽坐進凌寒的車,閉上眼吐出幾個字。 嗯!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凌寒點頭,然后發動車子。 咻!的一聲,車子快速駛離安俊陽的家,朝機場飛馳而去。凌寒沒有開口打擾俊陽,既然已經道別過,他們之間就不需要太多語言。 一路上,他們都靜靜地沒有說話,直到到達機場,凌寒只說了句保重!,便不再多說任何話。 保重!安俊陽一手提著背包,一手攬過凌寒的肩膀,用力地擁抱一下,然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凌寒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那墨綠色的背影,兄弟分離不是不難過,而是不想徒添傷感。有時候默默的支持,也是一種表達情義的方式。 夜晚,雨瀟踏著愉快的步伐回來,身邊并肩走著的就是沐風。她臉上的笑容,完全說明她今天玩得很開心,顯然這一周以來俊陽的反常壓根就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我到家了,沐風,要不要到家里坐坐?雨瀟揚起清麗的笑容邀請沐風。 不用了。沐風輕輕搖頭,臉上依然是溫柔燦爛的笑容。對了,雨瀟,明天開始放假了,我們去旅行看風景吧! 好啊,反正在家也沒什么事,記得帶著你的畫板,到時多幫我畫幾張畫。說起旅行,雨瀟很興奮,立刻就答應了沐風的提議。 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我來接你,晚安!沐風的眼神變得炙熱,好像因為自己的付出就要得到回報一般興奮。 嗯,晚安!雨瀟道完晚安轉身進屋。洗漱完之后,雨瀟便倒在床上睡著了。而推拉門外面的玻璃罐和素描圖,還是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人發現它們的存在,就像被遺棄的孩子一般,孤零零的無人問津。 翌日,雨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走出房間,還是沒有打開房間的那道推拉門,如果打開那道門,她一定會發現被她忽視的是什么東西。 B市,一套身著墨綠色作訓服的少年,背著碩大的背包,昂首闊步走出機場。隨手一揚,攔住一輛出租車,利落的上車,然后目的地:XX軍區。 出租車師傅聽到那個地名,滿臉的錯愕,他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俊逸非凡的少年,心中不經在猜測少年的身份。明知道有人正在熱烈的打量自己,少年還是很平靜的閉目養神,絲毫沒有理會司機師傅的異樣眼神。 半小時之后,出租車停在離軍區10米遠的地方,少年付錢直接走向軍區大門,手里揚起一個類似于證件的東西,兩個列兵標準的敬禮然后放行。 報告!嚴肅中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請進。里面傳來蒼老卻威嚴十足的聲音,門外的少年筆挺的走進那間辦公室。 報告首長,新兵安俊陽向您報道。少年標準的行一個軍禮,一板一眼的向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報道。 那個威嚴的老人看到來人有些意外,卻平靜的看著對面的人道:你不是要到18歲才來報道嗎,怎么提前過來了。 我提前過來不好嗎,外公,我能更早一點實現自己的夢想,您應該替我高興。俊陽臉上的表情軟化下來,但是語氣仍然不卑不亢。 雨瀟那個小丫頭呢,你不是因為擔心她才要延遲三年進部隊的嗎?現在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風錦天可是個聰明的老人,想要對他撒謊根本不可能,然而俊陽也沒打算隱瞞。 既然我選擇做一名軍人,就一定要做最優秀的職業軍人,我選擇這個職業注定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而她只想過簡單的生活,我又何必自私的把她帶進我的世界。俊陽簡單的對風錦天解釋,他知道自己的外公懂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