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想咸魚 第45節(jié)
這天早上,李斯年揉著還有些發(fā)酸的腰準備下床上廁所,姜容軒卻一把抱住他不讓他走。 身后的弟弟聲音黏糊,手上的勁兒卻是一點都不小,“哥哥怎么又要跑啊,回來。” 李斯年老臉一紅,回想起了昨天晚上。 他們兩個解鎖新姿勢,他有點受不了,想跑,姜容軒就拉著他的腳腕不讓他走,還在他耳邊吹氣:“哥哥別跑啊,回來。” 想到這兒,回頭使勁兒往姜容軒小腿上踹了一腳。 “你哥我去上廁所!松手!” 姜容軒被他逗笑了,緩慢地睜開眼,之間那雙眸子亮晶晶的,半點睡意都沒有。 李斯年就知道他又在裝了。 這個綠茶男! 呸! 李斯年從一開始就知道姜容軒不是什么心思單純的人,但真的在一起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姜容軒的心簡直就是黑的! 就拿上床這件事來說,只要他沒答應(yīng)姜容軒的要求,這弟弟就開始垂眼睛撇嘴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一旦他受不了弟弟撒嬌答應(yīng)了,姜容軒就立馬換一張臉,在床上把他折騰的要死。 嗯……不過除了在床上比較霸道,好像姜容軒也沒什么不好的了。 其他方面倒是都乖得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這也很過分了! 李斯年上了個廁所,瞬間就洗了個澡。 昨天晚上睡覺抱在一起,身上黏黏糊糊除了一身的汗。 從洗手間里出來,姜容軒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廚房里有聲音,他過去一看,弟弟果然是在做飯。 姜容軒廚藝還不錯,一旦他們兩個半夜里放肆,就是姜容軒起來做早飯。 姜容軒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他一眼,“早飯做上了,馬上就能好。” 李斯年應(yīng)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 早飯上桌,姜容軒對李斯年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哥哥,你去我家吧。” 李斯年成功被嗆到了,咳得淚花都出來了。 姜容軒過來輕拍他的后背給他順氣,“哥哥小心點,怎么吃個飯還能嗆著?” 李斯年抬眼看他,“回你家?咱們這才……三個月,回你家,是不是太早了?” 他的眼睛因為咳嗽,眼眶里浸滿了淚水,眼尾也有些泛紅。 姜容軒看著他,沒說話,先俯身親了下他的眼睛,才笑著說:“哥哥想什么呢,不是回姜家,是回我家,我在外面的住處。” “還是說哥哥等不及想見一見我的家人了?” 李斯年忙說:“我不想啊,是你說的話太有歧義了,不能怪我。” 姜容軒失笑,“行行,讓哥哥誤會,那必然是我的錯。” “唔……不過不是在蘇城的家,是在海城的家,我想給你看一些東西,你得跟我一起回海城了。” “哦,沒事,回去一趟飛機也就兩個小時,我有的是時間。”李斯年往旁邊躲了躲,命令姜容軒離遠一點,“回去吃飯!” 兩人買了當天回海城的機票,吃完早飯,他們就往機場走了。 姜容軒在海城的家是個不大的公寓,也就一百平米,位置也不是特別好,比他任何一處房產(chǎn)都不如。 但姜容軒說:“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房子,我在這里住了很多年,所有我認為重要的東西也都放在一起。” 姜容軒領(lǐng)著李斯年去了一個小房間。 這也不算是雜物室,但確實是只放了東西。 房間正對著門的那面墻上密密麻麻的貼了一堆照片,靠左邊的墻放了一張桌子,靠右邊的墻擺了一個衣柜。 李斯年走進去,只見墻上的照片照的都是一個人。 他自己。 有穿校服的,有穿常服的,還有穿西裝的。 姜容軒從身后抱住他,“哥哥,我是個變態(tài),我可喜歡跟蹤你偷拍你呢。” 沒等李斯年說話,他就指著最近的一張照片說:“我最喜歡這一張。” 照片里的他穿著白色的校服,手里抱著書,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 拍的是45度角的側(cè)臉,他低頭看著路,神情有些嚴肅,那會兒應(yīng)該挺著急的。 李斯年問:“為什么最喜歡這張?好看嗎?” “不是,你每張照片都很好看。”姜容軒解釋:“因為這張照片你的臉色這么不好看,是因為你為了我跟林源起了爭執(zhí)。” 李斯年的回憶也順著他的話被勾了起來。 這大概是快期中考試的時候。 因為高三課業(yè)忙,再加上李成并不會因為他的忙碌而減少給他的壓力,他那段時間就特別煩。 他去找林源吃飯,卻看到林源又在帶著人欺負姜容軒。 當時的他也不知道是感同身受,想到了自己,還是怎么的,反正就是特別生氣。 于是他上前一把推開了林源,說:“你有毛病嗎?為什么要欺負他?” 林源被打斷,也有些不高興,“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他是我爸的私生子,小三的兒子破壞我的家庭,我教訓(xùn)他天經(jīng)地義。” “就算他媽是小三,那錯的也是他媽,不是他!沒有人能夠選擇出身,如果可以,他想當一個小三的兒子嗎?” 李斯年說:“他每天鼻青臉腫的回家,你們家人卻從來沒問過,天天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把他送到學(xué)校,對你已經(jīng)夠偏愛了吧。” “mama是小三,爸爸不重視,他已經(jīng)夠慘的了,這已經(jīng)是他作為一個小三的兒子的懲罰了,還不夠嗎?你還要怎么樣?” “把人打死嗎?那你現(xiàn)在打死他!你敢嗎?” 李斯年那個時候是真的想起了自己,自己在家里也永遠都是被欺負了父母也會裝作看不見的人。 林源見李斯年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硬了,委屈地說:“你干嘛幫他說話啊?” 李斯年長出一口氣,“我就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什么都欺負他呢?他也不想的。” 說完,他的情緒有些繃不住,便不再管林源,轉(zhuǎn)身就走了。 那天他沒有吃飯,而是找了個角落哭。 他真的太累了,他的爸爸為什么不能體諒一下他的辛苦呢? 哭過了午飯時間,李斯年覺得好多了,他在角落里多待了一會兒,等臉上哭過的痕跡消下去,他才出來。 所以那會兒他不是著急,表情嚴肅只是因為心情不好。 姜容軒說:“你會為了我跟林源起沖突,你都不知道我那會兒有多高興,我想我在你心里終于是個有名有姓的人了。” 說到這個,李斯年就想起來自己后來壓根就沒把姜容軒認出來那回事。 他有些不好意思,忙隨便指了個東西轉(zhuǎn)移話題,問:“這是什么?” 李斯年指的,桌子上一落裝訂好的a4紙。 姜容軒拿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大學(xué)時候?qū)戇^的論文。 姜容軒說:“你上大二結(jié)束的時候,我高中畢業(yè),那會兒你跟你高中同學(xué)回來看老師,跟老師吃了頓飯,正好我們班聚會也在那個飯店。” 李斯年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場同學(xué)聚會。 為什么一提就想起來了呢?因為李斯年每天都很忙,他這么多年來只參加過那一場同學(xué)聚會。 那天是他們大二第二學(xué)期的最后一天,選修課老師一個學(xué)期就留了一項作業(yè),就是那篇論文。 他打算交完論文直接就去聚會,結(jié)果那老師特別懶,覺得抱太多論文回去很累,就只打了分。 然后他就拿著論文去吃飯了。 他酒量很好,被李成帶著去各種宴會練出來的,所以當班里大多數(shù)同學(xué)都很喝醉的時候,他還很清醒。 那會兒去廁所,好像撞到了一個人,他以為是某個走路不穩(wěn)的醉漢,只說了聲不好意思就走了。 現(xiàn)在看來,那個使勁撞了他一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姜容軒。 可是李斯年有個疑問。 “你拿我的報告干什么?” 姜容軒湊近他耳朵說了句話,李斯年氣的直接回頭給這弟弟來了一腳。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在厚臉皮這一塊,即使他年長兩歲,也還是比不了。 姜容軒笑了一會兒,又指著衣柜問:“哥哥想不想看衣柜?” 李斯年沒理他,自己去把衣柜門打開了。 衣柜分上下兩層,但其實里面沒有衣服,放的都是別的東西。 李斯年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一個巨大的泡著蛇的酒壇子。 李斯年指著那個壇子,驚訝地問:“這個,這不是……” 這不是他跟川合建筑的人吃飯的時候拿出來的那壇子酒嗎?! “川合建筑是姜氏的,你跟他們談生意那段時間,正好是我在管理川合。”姜容軒說:“我真的沒想到,他們?nèi)フ剛€合作,竟然能碰上你,所以我就趕緊讓他們同意跟你合作。” “本來那會兒我就想借著工作接近你了,沒想到你不在李家也不管事了,我就只好先等等,等忙完手頭的事,再去找你。” 姜容軒說著,又上前黏糊的上來抱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合作不成,我就讓他們盡量把你留下的東西拿回來。” “結(jié)果他們就給我抱回來這個。” “據(jù)當時去談合作的人說,這個都是從飯店服務(wù)員手里搶下來的,他們差點給扔了。” 李斯年嘴角微抽,“你還真是有收藏癖。” “我只對你有這個毛病,我只愛收藏你的東西。” 李斯年輕哼一聲,“你這衣柜,我以為你是裝了衣服呢,沒想到都用來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