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想咸魚 第6節(jié)
兩方在原地客氣了幾句,便出了機場,直奔餐廳。 知道這次他們來的人多,李斯年特意讓司機開了加長林肯出來。 五個負(fù)責(zé)人看著豪華的轎車,不由得又對視一眼,臉上又露出‘懂的都懂’的猥瑣笑容。 看看,豪車都開出來了,說不重視誰信? 唉,看來今年的年終獎要翻倍了,感謝李氏。 他們不知道的是,加長林肯是因為李斯年想坐才開出來的。 馬上就要去鄉(xiāng)下了,雖說悠閑的田園生活是他的理想,但是人總是過一種生活肯定是會膩的,保不齊他在鄉(xiāng)下住著住著,就會忽然回想起從前的豪門生活。 尤其是會想到自己住在大別墅里的時候,有哪些事沒有體驗過。 為了不讓未來的自己有一點遺憾,他決定把之前因為工作忙沒體驗過的事在這兩天都體驗一下。 坐一次一點都不低調(diào)的豪車算一個。 在車上,五個負(fù)責(zé)人熱情地跟李斯年嘮著嗑。 他們大江南北什么都說,就是不往工作上談。 這正好符合李斯年的想法,于是這一路上,兩方都聊的非常開心。 接風(fēng)的第一頓飯很重要,李斯年把地點定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給五人安排的住處也在這兒。 包間里,樣式華麗的菜一道又一道的端上來。 同時上來的還有飯局中必不可少的酒,紅酒白酒,以及一個用紅色的布蓋著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看形狀像個壇子。 菜上齊,李斯年大方的一揮手,“各位千萬別跟我客氣,放開了吃,不夠什么再點,就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 五人客氣的點頭,誰都沒動筷子去夾菜,而是進行這種商業(yè)飯局的第一步,倒酒。 杯中酒滿,五人抬頭,卻見這頓局的東家正拿著筷子低頭吃飯吃的開心。 最令人震驚的是,這位接待他們的李副總手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擺了一碗米飯,為了飯更好吃,那位副總還拿著勺子往飯上澆湯。 五人:???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有人會在這種飯局上吃飯吧? 飯局的重點不在‘飯’,而是在‘局’好嗎? 李斯年當(dāng)然知道飯局的重點在于喝酒談生意,但是空腹喝酒對胃的傷害非常大,上輩子因為胃癌而死的他怎么可能做這么不健康的事呢?當(dāng)然要吃點東西墊墊胃再喝酒啦。 對面五個人就愣愣地看著李斯年拿著勺子吃飯,半碗飯下肚,李斯年感覺胃里不那么空了,他才抬起頭,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優(yōu)雅的舉起杯子,“來,各位,預(yù)祝我們合作成功,干杯!” 五人看著那本該用來裝白酒的小杯子里此刻躺著點點的深紅色,嘴角忍不住一抽抽。 “李副總,那杯子是用來裝白酒的吧?” 李斯年輕輕一咂舌,“你看,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剛才都說了,你們來京市,就要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既然這里是自己家,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還這么講究干什么呀?” 負(fù)責(zé)人:“……” 他們以為那句‘一家人’是跟他們客氣,所以這話是為了他自己不客氣是嗎? 李斯年硬要拿著那個小杯子喝紅酒,五個人也沒辦法,只好端起他們倒好的白酒,不情不愿地跟李斯年碰了一下杯子。 喝完第一杯酒,這場飯局就算開始了。 本來應(yīng)該是這樣,可李斯年喝酒前就吃了那么多東西,讓那五個負(fù)責(zé)人也沒了儀式感,拿筷子拿的有氣無力。 李斯年繼續(xù)低頭吃飯,趁著他低頭,五個人又開始眼神交流。 -什么情況?不是說這個李副總雷厲風(fēng)行年少有成么?怎么連飯局的規(guī)矩都不懂?傳言是假的? -不是不是,李氏的人都這么說,肯定是真的,這估計是李氏的策略。 -怎么說? -李氏一開始派這位副總來接機,肯定是為了給我們一種感覺,讓我們覺得我們是被重視的,就像我們之前想的那樣。 等我們有了這種感覺,他們再表露出對我們的不重視,這樣我們就會陷入懷疑,懷疑李氏究竟是看重跟我們的合作還是不看重。 等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猜測上,這個時候李氏再提出一些看似合理的要求,我們的注意力被剝奪,警惕性下降,就會中招,以不公道的價格談成這場合作。 這,就是李氏的陰謀! -分析的好有道理! -一定是這樣! -李氏太陰險了,我們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負(fù)責(zé)人眼中陰險狡詐的李斯年,吃完了一碗米飯,吃了七八分飽,終于抬起了頭。 他見對面五人根本沒怎么動筷子,不由得提醒,“你們怎么不吃啊?這家的菜很好吃的。” 五人各自移開目光,其中一個叫艾斯畢的男負(fù)責(zé)人說:“吃著呢吃著呢,李副總挑的地方自然是好的,很美味。” 李斯年吃飽了,自然就有力氣跟他們一起喝酒了。 不過他本意是不讓這樁合作談成功,又在意喝酒太多傷身,所以也沒喝多少,喝的也盡是紅酒。 飯桌上紅酒白酒各擺了一瓶,加上劉雪,一桌子一共七個人,很快兩瓶酒就見了底。 對面五個負(fù)責(zé)人都是在酒桌上練出來的,這點酒還不夠他們?nèi)揽p的,談生意,不喝多了怎么談? 于是,對面那位艾斯畢又開口道:“李副總,您把酒都藏哪兒去了?這桌子上的瓶子空了,怎么不見您再續(xù)上啊?” 李斯年微微一笑,“艾先生,既然咱們是一家人,那我就得勸勸你了。飲酒有度,過量傷身,咱們今天喝的酒夠多了,不能再喝了。” 五個負(fù)責(zé)人聞言,臉上的笑慢慢垮了下去,慢慢換上了迷茫。 這是他們談過最健康的一次生意。 李氏到底是鬧哪樣? 艾斯畢扯了扯嘴角,“李副總,您別不是摳門的連點酒錢都不愿意出吧?您這樣,咱們這合作可談不成了。” 他心里想著,雖然李氏陰險,但肯定還是想跟他們合作的,他們這樣威脅,對面的人再怎么多心眼,也得放下姿態(tài)。 卻萬萬沒想到,他的威脅換來的是李斯年的一聲嘆息。 這么快就達(dá)到目的了,一點挑戰(zhàn)都沒有啊。 李斯年對上艾斯畢有些迷茫的眼神,微微一笑,“艾先生這么說,我可就不高興了,李氏家大業(yè)大,怎么可能連點酒都舍不得?” “只是我實在是把你們當(dāng)親人看,見不得你們?yōu)榱撕献骱饶敲炊嗑疲瑐怼!?/br> “算了,既然你們執(zhí)意還是想喝酒,那咱們喝點健康的。” 說著,李斯年起身,把那個蓋著紅布的東西搬了過來。 東西上桌以后,李斯年把布往開一揭,露出了它本來的模樣。 那是一壇酒,一壇深黃色的酒,透明的酒壇子下方鋪了一層藥材,中間漂浮著一條蛇。 “蛇酒有活血驅(qū)風(fēng)、除痰祛濕、補中益氣的功效,堪稱酒中珍寶。”李斯年在對面五個負(fù)責(zé)人一臉驚恐的表情中緩緩說道:“既然家人們這么想喝酒,就喝點補身體的吧!” 第6章 五個負(fù)責(zé)人看著那裝著一整條蛇的酒壇子,臉上從驚恐逐漸轉(zhuǎn)變?yōu)槊悦!?/br> 他們是誰?他們在哪兒?他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喝用蛇泡出來的酒? 李斯年動作極快,在五人還在發(fā)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打開壇子,擺好杯子,拿著勺子,準(zhǔn)備舀酒了。 壇子打開的時候,混合著藥香的酒瞬間在包間中彌漫開來,別說,還挺好聞。 見勺子馬上就要碰到褐色的液體,艾斯畢立馬回神,拍桌而起,對著李斯年伸出爾康手,“別!!!” 他叫的過于慘烈,成功讓李斯年頓住了手。 李斯年抬眼看他,眼中帶著不解,“怎么了?” “別!!!”艾斯畢的語言系統(tǒng)好像崩潰了,就只能說出這一個字。 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別’在耳邊回蕩,李斯年只好放下酒杯和勺子。 但光是放下還不夠,艾斯畢還是一臉的生無可戀,李斯年試著又把酒壇蓋子蓋上,艾斯畢的表情這才漸漸恢復(fù)正常。 李斯年不解地問:“家人們不是想喝酒嗎?怎么,又不喝了嗎?” 五人聞言連連擺手,“不喝了不喝了!我們覺得李副總說得對極了,喝酒傷身,還是不喝了。” 雖然自己的健康理論傳播出去了,但李斯年并沒有很開心,他甚至有些遺憾的撇了撇嘴。 蛇酒是他想嘗試又不太敢嘗試的一種補品,今天正好有這五個人來給他當(dāng)小白鼠,他還專門把這壇子蛇酒從家里搬出來,沒想到小白鼠竟然臨陣脫逃了。 可惜可惜。 李斯年拿出蛇酒后,沒人再提出來要喝酒了。 只不過不止是沒人提喝酒,連話都沒人吃了。 這頓飯吃的安靜的詭異。 從酒店出來,川合建筑負(fù)責(zé)人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天吶,他們竟然在談生意的飯局上吃飽了飯?!他們竟然在談生意的飯局上沒有喝酒?! 飯局原來也可以這么健康的嗎?! 吃完飯,按照正常的談生意流程,接下來就應(yīng)該去一去紙醉金迷的地方了。 雖然接風(fēng)宴是中午,吃完午飯去酒吧不太合適,但是高檔ktv還是可以去的。 當(dāng)然了,這是正常流程。 經(jīng)過這一頓午飯,川合的五人已經(jīng)對李斯年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們不祈禱李斯年會帶著他們?nèi)ジ邫nktv喝酒找樂子,他們甚至對接下來的行程持懷疑態(tài)度。 待會兒到底會去哪里? 今天的行程是李斯年提前安排好的,在五人十分不信任的目光中,李斯年拉開車門,將他們請上了車。 接下來就是飯局之后的換個地方樂——游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