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貌似？”

    “敏兒，上二樓看看。”說著君莫離便牽著唐敏走上二樓，一副自在悠閑。樓梯很長，等他們走上去時卻正巧的碰到一個意外之人。

    “小子，死哪去了！”百里夜行首先一吆喝，這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二樓內的客人注意。本來熱鬧的買賣突然停下，紛紛轉頭看向門口處。

    被叫住的是個年輕男子，此時唐敏看見的便是百里夜行揪著他耳朵呵斥，而在百里夜行身下的男子微微縮著身體，一副討好。

    “前輩，您來啦。呵呵，呵呵……”

    “呵什么呵，老頭子被人堵在青樓門口，你小子是怎么管的！”一想到之前老鴇的阻撓，他就一肚子火。

    “您報我名就好，就好。”男子繼續打馬虎眼。

    百里夜行手下一頓，看著自己跟前的男子，“小子，好樣的，居然到現在還沒告訴我名字，紫姹嫣紅，鬼才信你！”

    “您自個兒沒問嘛……”男子趁著百里夜行發呆的空隙，刺溜一下閃至一邊，邊揉耳朵便抱怨，“系風，您記好了。”

    說完，系風才注意到邊上還站著三人。有些好奇的望過去，將三人一一打量一番。最后將視線停頓在唐敏身上，“你不是滄瀾人，哪來的？”

    如此突兀直接的問題讓三人都是一震，唐敏首先回神過來。看著眼前的男子，干凈的眼神，似乎看不到一絲雜質，眼底的清明讓她感覺十分舒適。

    “鳳凌人。”她喜歡他的直接，回答也便是干脆。

    鳳凌？系風眉頭一皺，注視著唐敏的模樣，視線慢慢移至君莫離身上，兩人視線對上。系風眼神閃爍一下，迅速的看了眼君莫離，隨即撇開。心里卻是記住了這個男人。

    “你們都是跟前輩一起進來的？”

    唐敏點頭，“我們要買賣東西。”

    系風馬上明了，二話不說，帶著眾人向二樓內走去。一路經過二樓的各個攤位，五花八門的物品著實滿足的她的眼欲。突然，一件紫色的小物件吸引她，唐敏站定在一個攤位前，盯著那件小東西發呆。

    “嗯？”系風好奇的回頭，看見那件小物件，原來是這個，他當是什么好東西。“這件小東西擺在這里已經一年多了，至今無人來買。攤主古怪的很，出價每次都不一樣。偏偏又看不出它有何用。”

    “這個怎么賣？”唐敏拿起物件，向擺攤的老人問道。老人一直低著頭，對唐敏的問題置之不理。一行人等了許久，他才低沉的冒出兩個字，“無價。”

    “你看，怪老頭一個。”系風咧著嘴嘟囔，他自己也試過幾次，那老頭子根本不理他。現在肯吐幾個字已經很給面子。

    “無價？”唐敏把玩著手中的物件，越看越喜歡，不舍得放手。“可是，我很喜歡呢，怎么辦？”

    老人依舊低著頭，手指稍稍動了下，“拿物交換。”

    “唉唉，老頭，你上次可不是這么說的！”系風對著老人直嚷嚷，他每次來都是吃一肚子灰，為什么這女人一眼看中，他就肯了。

    唐敏全身找了找，似乎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于是看向君莫離，那意思很明白，你看著辦！

    君莫離揉揉唐敏的碎發，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上前。

    老人看著眼前的一疊銀票，緩緩抬頭，直視著眼前一群人。“即是無價，這些銀兩如何買它。”

    “老頭你別囂張！”

    唐敏還未發火，一旁的系風開始跳腳了。那一整疊的銀票，少說也有個幾萬兩，說不定還不止呢！這老頭，太黑心了……

    老人面無表情，向前一閃，隨后坐回原來的位子。“不要，算了。”

    唐敏五指一握，手中已空。原先在她手中的小物件此刻正握在老人的手中。而她根本不知道他如何拿去的……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一驚，好快，快到看不清。在場當中，除了百里夜行還是一臉坦然，有些微微的驚訝外，其他人都瞬間變了臉色。

    這時，他們才正視眼前之人，深藏不露，他們遇到高手了！

    “虧了！虧大了！”系風望著老人兩眼放光，眼中夾雜著懊悔，“前輩，你可有意向收徒？”那模樣，像是看到寶一樣。

    對于系風的舉動無人回應，君莫離此時的心情十分復雜。望著老人的目光不再像之前的那般無所謂。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這種速度，剛才的一瞬，師父……

    看著老人，君莫離目光瞬息萬變。剛才的功夫與師父如此相似！

    “前輩，這件東西換你的如何？”唐敏脫下琉璃鏈遞過去，一臉正色。剛才的一露手，她也明白了。眼前之人，不是隨便的小攤主，買他手中物，不會容易。

    老人看了眼唐敏遞過來的東西，抬頭看向唐敏。“琉璃鏈，你舍得？”

    唐敏一笑，順勢將琉璃鏈塞在老人手上。“沒有舍得不舍得，只有喜歡不喜歡。我既然喜歡你的小物件，拿它換來便是值得。”

    “如此。”老人掂了掂琉璃鏈，將物件遞過去。“拿好。”

    “謝謝，”唐敏將小物件掛在腰間，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歡。琉璃鏈換它，確實值得。

    謝過老人，唐敏第一個離開攤位，順帶著拉上君莫離。系風呆愣愣的看著一場交換，琉璃鏈換一個不知名的物件，她沒發燒？

    “阿貍，你怎么了？”唐敏放下物件，關切的看著君莫離。從剛才老人出手后，他就變得不一樣。剛才她拉他走時，他的眼神還停在那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