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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倒是相信秦燁的這句話,這些年的表現,足以證明他是真有手段將權力把握在手中。皇帝心中安定,贊賞地看了眼秦燁。聽聞他如此說,那必然是他手下還有除了呂、宋兩家之外的其他勢力,而且這股勢力并不遜色,并且會與呂、宋兩家之權形成一種平衡之態,維持朝堂穩定。 這般說來,你便當真是執意只娶蓁姐兒一人?子嗣你就不擔心?皇帝問道,心頭卻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這個孫兒倒是個專情之人。只不過,秦燁遠比太子要會看人、要好運,蓁姐兒可不是當年的李庶妃可以比的。 秦燁提起薛令蓁,唇角不禁帶了絲溫柔笑意,道:正是。蓁蓁待我無二心,我亦是一意待她。子嗣之事,以蓁蓁的福緣,皇祖父不必擔憂的。 他正色道:孫兒早與蓁蓁定下了契書,若您再執意賜下了側妃侍妾,豈不是叫孫兒違背了誓言,上天會懲罰的,于大齊也是不利的。畢竟上天可是十分愛護蓁蓁這個祥瑞的。 皇帝一愣,指著秦燁笑罵:你這也不與朕早說!罷了罷了,左右朕也老了,你的事情,朕懶得cao心。趕緊給朕走,省得看了煩心! 秦燁微微一笑,這才躬身行了禮告退。 作者有話要說: 急著上課啊,紅包回來發~~~ 第104章 地牢之中,傳旨太監剛剛將皇帝的口諭傳達了下來,手底下的人已經將啞藥給她灌了下去,此刻嗓子里泛著撕裂的疼痛。 郭宜冉十指纖纖,掙扎得早就將指甲上的丹蔻摩擦掉了,分外狼狽。 安國公向圣上求了你做奴妾,郭姑娘稍微收等待一下,稍后安國公就要派人來接你了。 太監尖細的聲音剛剛落下,郭宜冉瞪大了雙眼猛地搖起了頭,面上布滿了驚慌。 這不是她的結果。她姑母的一條命就換來了如此結果?她的那些藥也不過是以防計劃不成功罷了。根本就不是害太孫殿下的,又不致命。何至于此? 這位昔日也是位有封號的縣主啊。那太監同情地望了眼她,這宮里面妃子再想爭寵,可一旦私自給皇帝服用不干凈的東西或是牽扯進了巫蠱一事,都是沒有出路的。沾上了這兩件事情,根本就說不清楚。真不知這位還是在宮中教導著長大的女子如何就一時糊涂,害了自己的終生。 郭宜冉突然仰頭,眼里含著淚光,手忙腳亂地比劃著,最后在地面寫了個沈字,看向了太監。 傳旨太監嘆了口氣,知道這郭宜冉與沈夫人親近,便道:沈夫人家中的長嫂昨日進宮報了喪事,沈夫人受不得打擊和刺激,昨日下午已經吞金去了。算是奴才給姑娘一個忠告,日后做事,先冷靜地細想一下或者跟別人商量商量,這樣糊涂又害人害己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做了。 郭宜冉愣愣地看著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待傳旨太監走了,眼里驀地涌出淚水,伏在地面上無聲地痛哭起來。 郭姑娘,你沒事吧?青年的聲音伴著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這聲音郭宜冉萬分熟悉的,身形一僵,僵硬地抬起頭來,對上了隔在外面的,青年的面容,眼里滿是對她的關切。郭宜冉張了張口,只能說出五皇孫的口型。 五皇孫眼睛稍稍紅了,上下打量了郭宜冉,見她除了嗓子之外,身上并無其他傷痕,也未被人欺負過,這才放下了心,笑著寬慰道:宜冉,你莫要擔心。我已經和三堂兄求了你來,我在外邊買了處宅子,現下我尚未分家,你是不便入府的,先在那里住著,有嬤嬤照顧著你的。待將來世子襲了爵,我被分了出來了,就可以日日陪著你。 郭宜冉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秦熾什么樣的個性,能答應五皇孫的請求,必定是五皇孫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將她換了出來。更別提如今她的罪名,牽扯上關系,日后在朝堂中五皇孫也難為人,她哪里值得他這般?當真是傻人! 她一生里對她最好的兩個人,一個因她而死,一個被她嫌棄利用后百般想擺脫關系。為了那本就無法觸及的東西,反而把這些都給丟了。若是當初就聽了嬤嬤的勸告,適可而止,嫁給五皇孫就好了。 五皇孫憐惜地看著她,命人開了牢門,將郭宜冉接了出來,將人抱在了懷里,道:嗓子上的傷用的是宮內的秘藥,恐怕是恢復不了了,不過我找些好的大夫給你調養調養,沒準兒還是能發出聲音的。 郭宜冉看著他,張了張口,謝謝你。 康王府倒是幾個王府里最先分家的一個,嫡子雖說也被立了世子,可如今一算,也不過小小的年紀,還不能襲爵呢,這康王和康王妃就上折子分了府,幾個年幼的庶子倒還可以留在府中撫養,可幾個長成大人的庶子不管成親還是未成親的,都被分了出去。 康王托關系各自給了個小官職,也就算盡責了。只有那庶長子五皇孫倒像是因先前的事情,得了康王的厭棄,并未得到任何官職,并且分的銀錢也是最少的一個。 不過這五皇孫倒是幾個兄弟里最為開心的,接了新納的寵妾,便去了提前買好的宅子住下。 皇帝為此,又訓了一通康王夫妻倆,這是有多容不下庶子,才能這么不留情面。康王有口難言,總不能自己招了兒子將那郭宜冉買了下來,還留在了外宅中,只能乖乖聽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