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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崽崽穿成炮灰替身后 第28節(jié)

    難怪之前覺得眼熟。

    只不過覃淮更像宋宇涼,所以之前她沒往他那里去想。當(dāng)然,桃桃現(xiàn)在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關(guān)系,只是對覃阿姨的好感蹭蹭往上漲。

    “大哥,你們等我一下。”桃桃打開門跑了出去,“我去跟阿姨說一句話。”

    賀清只顧著攔星星,沒想到桃桃說跑就跑,想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只是在門口盯著。

    “大哥,我們不跟著去嗎?”星星終于掙脫大哥的爪子,著急地說,“桃桃一個人跑出去,會不會闖禍啊?”

    “沒你跟著,應(yīng)該不會闖禍。”賀清將想跟著出去的星星拎回來。

    星星:“……”

    這樣明晃晃的歧視真的好嗎?

    桃桃飛快跑到覃冉面前,喊了一聲:“覃阿姨。”

    覃冉聽到有人來,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抬頭一看,微微愣了下:“你是……”

    之前桃桃去過她家,但那時候她揪心于兒子的情況,桃桃個頭又小,她壓根就沒注意到她。

    “我叫桃桃。”桃桃提醒道,“昨天跟mama去過阿姨家里。”

    “哦……你mama是駱醫(yī)生吧?”覃冉迅速反應(yīng)過來,“桃桃你好,你怎么一個人在外面?你爸爸mama呢?”

    “他們在家呢,我是看到阿姨你在這里,專門來找你的。”桃桃眨眨眼,越看越覺得這個阿姨跟覃淮哥哥有點像,“昨天那個小哥哥好了嗎?”

    覃冉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幸虧你mama搶救及時,他已經(jīng)好多了,也謝謝桃桃關(guān)心。”

    “那就好。”桃桃點點頭,將緊緊握成拳頭的小手伸到覃冉面前,“送給阿姨。”

    “是什么?”覃冉好奇地問。

    桃桃攤開手掌,掌心是一枚硬幣。

    面對覃冉疑惑的眼神,桃桃解釋道:“這是幸運幣,奶奶說辣么多餃子里只有這一個,被我吃到了,我就是小福星。我想把福氣送給阿姨,阿姨你明年就會有好運了,不好的事情都會離開你,要開開心心。”

    覃冉聽過很多祝福,有人熱烈有人隱忍有人大張旗鼓……但她都沒什么感覺,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討好她的人很多。

    可是這一次,她卻被面前這個小奶團子的一番話震撼到了。

    那顆純真的心,不沾一絲雜質(zhì),純粹得讓人心驚。

    “只有一枚……那就是很珍貴了,桃桃自己留著吧。”覃冉半晌才道,“桃桃的祝福阿姨收到了,謝謝桃桃。”

    “阿姨還是收下吧。”桃桃把硬幣塞到覃冉手里,轉(zhuǎn)身跑回去了。

    希望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人能對覃淮哥哥釋放一點善意。

    第24章 “我覺得有一點點尷尬。……

    幾個孩子回來的時候, 大人們還在聊天,見到他們順口問了句:“你們?nèi)ツ睦锿媪耍俊?/br>
    星星個大嘴巴, 迫不及待地說:“桃桃去覃阿姨家了,大哥不讓我去,他還說我是惹禍精。”

    可惜沒人get到他的委屈,安卿愣了下:“覃阿姨?是覃冉阿姨嗎?”

    “是。”賀清解釋說,“準(zhǔn)確地說,不是去覃阿姨家里。覃阿姨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一個人在外面獨坐,桃桃去安慰她了,還把幸運幣送給了覃阿姨。”

    他低頭, 大人似的摸摸桃桃的腦袋:“桃桃真是小天使。”

    “桃桃真棒。”賀家人對賀清的行為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倒是對桃桃大為驚嘆。

    連賀言川和駱青亭都有點意外, 畢竟桃桃雖然懂事可愛, 但她真的是個小財迷,別的東西可以分享, 到她手里的錢卻很難再拿回來。

    譚秋葉拉住桃桃的手,遞給她一把小零食:“桃桃跟覃阿姨說什么了?”

    “就問她小哥哥怎么樣了。”桃桃如實道, 知道奶奶不認(rèn)識覃淮, 便也沒提覃阿姨跟覃淮長得像的事。

    “那阿姨怎么說?”譚秋葉又問。

    桃桃說:“阿姨說好多了。”

    賀言溪聽得一頭霧水, 忍不住插話道:“你們在說誰?是我知道那個女富豪覃冉嗎?”

    “就是她。”安卿說,“最近剛搬到隔壁,她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昨天是又發(fā)病了嗎?”

    “是啊, 昨天真嚇人,心跳都停了,多虧有青亭在, 才撿回一條命。”譚秋葉轉(zhuǎn)頭看著駱青亭,“對了,覃珩的病很嚴(yán)重嗎?”

    昨天從覃冉家回來就被桃桃引導(dǎo)著吃千層餅去了,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問。

    “還挺嚴(yán)重的。”駱青亭昨天看過覃珩的病歷,“得精心養(yǎng)護著。”

    賀言溪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皺眉:“她家沒有家庭醫(yī)生嗎?為什么要青亭去救人?”

    “有,但是她孩子脾氣不好,氣走好幾個家庭醫(yī)生了。”安卿猜到了,“之前見過那個張醫(yī)生是不是也被氣走了?”

    譚秋葉點點頭,又嘆了口氣:“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從小身體就不好,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人家玩他只能看著,脾氣大點也可以理解。”

    “怕不是大一點吧?”賀言川不常來這邊,也是這次才知道覃冉一家的,當(dāng)時駱青亭情急之下救人沒多想,事后他想起來也覺得后怕。萬一覃珩沒救回來,就算覃冉不來找麻煩,駱青亭也會自責(zé),只怕小蝴蝶離開留下的心理陰影又得再擴大,所以他多少有點不滿,“以覃冉的背景,請回來的家庭醫(yī)生肯定不便宜,還能被氣走,肯定是做了很過分的事……”

    “覃珩估計……恨他mama呢。”安卿也嘆了口氣,“故意的。”

    “為什么?”這次連駱青亭都不明白了,“我看覃冉對覃珩很緊張的……”

    “覃冉當(dāng)年懷孕的時候,家里出了挺大變故,她那個接管公司的哥哥被人騙了,差點把公司搞破產(chǎn)。覃冉是個要強的人,挺著大肚子在商場上力挽狂瀾,到生產(chǎn)前一秒,都還在家里工作,是家庭醫(yī)生接生的。”賀言峰跟覃冉在談合作,對她家的事情倒是很了解,“據(jù)說她和孩子父親的家族都沒人有這病,可能是發(fā)育不良……反正覃冉很自責(zé)自己懷孕期間不夠重視,孩子大概也覺得是mama的責(zé)任吧。”

    “可是,這種缺陷生產(chǎn)前應(yīng)該能檢查出來。”駱青亭不解,“覃冉總不能沒做過孕檢吧?”

    “那怎么可能。”安卿說,“但據(jù)說檢查也不是百分百準(zhǔn)確,小概率事件,運氣差剛好碰到了。”

    駱青亭皺了皺眉,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他們也不習(xí)慣在背后議論別人的家事,大概說清楚后譚秋葉便岔開話題:“現(xiàn)在醫(yī)術(shù)發(fā)展快,沒準(zhǔn)過兩年就能治好了……桃桃,你困了嗎?要不要去睡覺了?”

    桃桃一直很注意在聽覃冉家的事情,但是這小身體不受意志力控制。瞌睡蟲爬出來,眼皮一直在打架,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還要努力撐著保持清醒,嘴巴張開成“o”型,又好笑又可愛。

    “她平時早睡習(xí)慣了,今天是興奮才能撐這么久。”駱青亭忙將桃桃抱過來,“我先帶她去睡。”

    譚秋葉點點頭:“時間不早了,大家也都收拾收拾準(zhǔn)備睡了吧。小川,你帶青亭去房間,我就不管你們了。”

    每年除夕這天大家都要在這邊睡,所以每個人的房間都留著。

    賀言川答應(yīng)一聲,從駱青亭手里接過桃桃,抱著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沒走幾步,賀言溪從背后追上來,似笑非笑地說:“桃桃這么大了還跟著爸爸mama睡啊?那你倆還有私人空間嗎?這才剛結(jié)婚,還是蜜月期呢。要不,今晚讓桃桃跟我睡吧,你倆婚后過的第一個年,多有紀(jì)念意義,別浪費了。”

    本來駱青亭還沒想到這些,賀言溪一提,她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在賀家人眼里,她跟賀言川是夫妻,沒有分房睡的道理。

    所以,今晚她得跟賀言川一起睡!?

    這已經(jīng)夠?qū)擂瘟耍窃侔烟姨規(guī)ё撸秦M不是……

    駱青亭急中生智,輕咳一聲道:“謝謝言溪姐,但是……你別看桃桃醒著的時候乖巧可愛,睡覺的時候可認(rèn)人了。特別是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不挨著爸爸mama就睡不好。萬一醒來哭鬧起來,可不好收場。所以就不麻煩你了,你平時工作那么辛苦,難得休假,快去好好休息吧。”

    對不起寶貝,委屈你了。

    “真的?”賀言溪一臉真誠地說,“你們可別跟我客氣。”

    “沒有客氣。”駱青亭急忙道。

    賀言川一眼看穿賀言溪是故意的,輕輕推了她一把:“行了,賀隊長快去休息吧。就你那職業(yè),半夜不被叫走就謝天謝地了,還帶孩子……我可不敢讓你帶。”

    賀言溪這才笑笑道:“……行吧,那晚安。”

    駱青亭生怕再來一個誰好心要幫忙帶孩子,催著賀言川走得飛快。

    到了賀言川房間,關(guān)上門后,她剛松了口氣,更大的尷尬就撲面而來——今晚要怎么睡?

    “你和桃桃睡吧。”賀言川看出她耳根緋紅,善解人意地說,“我去找大哥守歲。”

    駱青亭猶豫一瞬,在他碰到門把時拉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賀言川回頭問道。

    駱青亭深呼吸一口氣,說:“別去了,惹人懷疑,我看言溪姐剛才就是故意的。”

    賀言川頓了頓,說:“也行,那我睡沙發(fā)。”

    駱青亭看看房間里唯一一張單人沙發(fā),扭過頭道:“這床挺大,將就睡吧,桃桃睡中間。”

    說完就飛快進浴室洗漱去了。

    等她做好心理建設(shè)洗漱完出來,就看到賀言川在旁邊的地上打了個地鋪。

    駱青亭:“……”

    也不知道該贊他一句紳士,還是該問他是不是嫌棄自己。

    反正心情復(fù)雜。

    “早點睡吧。”駱青亭什么都沒說,“晚安。”

    賀言川到底還是純情,自認(rèn)為做得挺好,完全沒意識到駱青亭情緒不對:“晚安。”

    黑暗里兩人的呼吸都又輕又緩,顯然誰也沒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一小會兒,賀言川有點忍不住了,小聲道:“青亭,你睡了嗎?”

    駱青亭沒回答,也沒動靜。

    賀言川只當(dāng)她睡著了,不敢再出聲,甚至都不敢翻身,身體僵硬得快抽筋了。

    其實駱青亭并沒有睡著,黑暗中她瞪大眼睛,默默看著地上賀言川的輪廓。

    她是結(jié)過婚的人,也不傻,剛才隱約的期待到失落,已經(jīng)足以讓她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賀言川動心了。

    但是,賀言川的表現(xiàn),卻讓人捉摸不透。

    對她是挺好的,有親密接觸的機會擺在這里,卻主動避開了。

    駱青亭心里很混亂,她從小就不待見有錢人,卻一次又一次在有錢人這里栽跟頭。

    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潛意識里是不是其實挺愛錢的?

    一個夏君麟已經(jīng)害得她這么慘,還要再重蹈覆轍嗎?

    雖然賀家人看起來比夏家人好太多,但本質(zhì)都是有錢人和窮人階層的矛盾,真的能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