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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信了。 他嘮叨幾句讓蘇秀照顧好自己,這才目送她一個人下山去。 蘇秀心里也松了口氣,無論如何都得保住這兩位師兄和與男主有“血海深仇”的師尊才行,總不能重蹈覆轍,讓他們再折在自己或白滕手里。 她心里裝著事,下山也不著急,沒有御氣疾影,就這么漫步走著。到山下已是快一個時辰,卻見站在山腳處的白滕蹙著眉瞪她,不耐煩道:“你下個山怎么這么慢?” 蘇秀見到他腦子里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竟是:他該不會是特意等在這準備打一架吧? “關你何事。”蘇秀徑直越過他往前走去。 白滕冷笑聲,走到她前方把人攔住:“蘇秀,我可是擔心你神魂不穩,出行在外怕遇妖魔再受傷,所以特地在這等你。” 蘇秀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沒有半分曾經該有的歡喜與期盼,白滕被這陌生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很是不舒服。 “你做這種惹人煩的惡心事還想我夸你嗎?”蘇秀脆聲道。 惹人煩的惡心事……白滕瞬間氣血上頭,惱得不行,咬牙道:“蘇秀,你以前做這種事的時候我可是……” 蘇秀打斷道:“你也是這么說的啊。” 白滕剛升起的怒火瞬間熄滅,他憋著一口氣又像是拿蘇秀沒辦法似的惱怒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秀要走,又被他攔住,秀眉微蹙,不悅地看著他。 白滕語調晦澀道:“我以前說煩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秀靜靜地看著他。 這種沉而靜的姿態不知為何讓白滕想起他的師尊,一時間心中慌亂。 他張嘴欲要繼續解釋時,卻聽蘇秀嘲笑道:“你想說,以前那么對我是因為我師尊是你的殺父仇人,所以你沒法喜歡殺父仇人的徒弟。” 白滕震驚當場,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攔住她的雙手瞬間沒了力氣,緩緩落下。 這就是原著中洗白男主的理由。 因為原女主的師尊是他的殺父仇人。 所以白滕就算對女主動心,卻也忍著,表現出討厭女主不耐煩,認為自己一心復仇,誰知后期殺了女主后,才知道真相: 原來是他父親偷襲懷明真君,卻反被懷明真君的師弟玄蓬攔截反殺。 他不僅為此殺了心愛之人,還拜了真正的殺父仇人為師。 蘇秀卻不覺得白滕可憐,畢竟全篇被白滕虐身虐心最后還死了的是“她”。 “你……”白滕一時失語,嗓音啞得不行,“你是怎么……” 蘇秀說:“既然你是這么想的,那就別在我不喜歡你、也不再纏著你的時候反而主動湊上來糾纏不休,這已經不叫煩人精,而是犯賤。” “蘇秀!”白滕急紅了臉怒喝一聲,“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蘇秀要往前走被白滕攔下,觸發了她身上的護身法器,金光橫掃散去將白滕逼退,他抬眼看蘇秀時已是眼角泛紅,頗有點失去理智的神態。 白滕沉聲道:“你今日不說明白,休想離開。” 蘇秀卻不慌不忙,對比白滕的焦急惱怒,她卻只是眨眨眼,笑道:“好呀,那就在這耗著,等我師兄和師尊發現我的護身法寶在山下有動靜趕過來,然后將這事弄得全烈陽宗都知道,到時候就說你拜入烈陽宗居心不良,一直以來隱藏實力,就為了奪烈陽宗心法與神器,再殺烈陽宗長老——” 她每說一個字白滕臉色就陰沉幾分,對眼前陌生的蘇秀心緒難明,哪怕這人拿捏了他最重要的秘密,卻又不忍下死手。 白滕平復心緒,抬手指向蘇秀:“既然我們同是外出歷練,這一路上,我們有的是時間。” 話音剛落他便朝蘇秀下了一個困陣,卻在陣法剛落時被飛來的金光碎掉。 兩人皆是一愣,蘇秀似有感應地回頭看去,見到山中那位白衣仙緩緩收手,眉目沉靜地望著山腳兩人。 蘇秀與白滕臉色微變,此時他倆倒是默契的都是一副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表情。 “師尊……” “小師叔……” 兩人同時開口,白滕朝蘇秀看去,被蘇秀瞪了眼。 玄蓬真君見他倆之間的氣氛頗有一種“彼此之間才知道的小秘密”后緩緩皺起眉頭。 第57章 知曉 特殊之人 蘇秀以為在此時遇見玄蓬真君已經很不妙了, 沒想到自家師尊也匆忙趕來:“誰敢在我烈陽宗鬧事傷我徒弟!” 她心中嘆息,果然是剛才白滕觸發她的護身法寶惹得麻煩。 白滕肯定想不到剛才不輕不重地一個禁制術法就把自家師尊和別人家的師尊都招來了。 此刻他臉色青白交加, 面對兩位尊者的打量難以解釋,其中一位還是剛才討論的殺父仇人,心緒翻涌得厲害。 兩位尊者各管各的徒弟。 懷明真君去問蘇秀:“秀秀,可有傷到哪?為師給你的護魂鈴怎么響了?” 玄蓬真君則問白滕:“為何動手?” 白滕臉色變了變,最終垂著頭壓下心頭所有煩憂愁緒,故作沉穩道:“是弟子莽撞,一時情急才……” 話還未說完就聽懷明真君重重地冷哼聲,很是不悅。 “秀秀神魂不穩,你還與她動手, 這是安的什么心?” 白滕咬牙道:“是我的錯, 竟然忘記她神魂不穩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