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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嬌:“……” 她嘆氣道:“老爺,我明日就去給你挖雪蓮。” 可以了吧?讓孩子安心吃頓飯吧! 謝烏梅語氣逐漸陰陽怪氣:“老爺有的是錢,區區天山雪蓮,哪需要這么麻煩。” 柳嬌覺得嘴里的糖醋排骨它酸得要命。 謝烏梅:“廢物才要女人去挖雪蓮救命。” 柳嬌點頭,語氣堅定道:“是的,只有謝晝這個廢物才需要。” 謝烏梅滿意地頷首。 他總算是安靜了,柳嬌終于能安心吃飯。 等柳嬌吃完,回頭發現安靜的謝烏梅不知何時換了身干凈衣裳。 此前他都是黑衣或者青衣,今兒忽然換了身貴氣優雅的金袍,銀發高束,卻有幾縷銀絲染著血色。 柳嬌問:“老爺,頭發也染血了,要不要去洗一洗?” 謝烏梅聽得蹙眉,垂首看了眼,頗為嫌棄地將那縷染血的發絲銷毀。 柳嬌痛心道:“洗洗還是能看的……” “不是我的。”謝烏梅說,“剛去吃了幾個偷跑進來的殺手。” 柳嬌:“……” 我剛在吃飯,你在吃什么?! 謝烏梅見她目光瞬間呆滯,嗤笑聲,神色如她在看謝晝時一樣的傲慢:“只有廢物才會被人追殺卻無法反抗導致墜崖。” 柳嬌回過神來,再次堅定道:“對,只有謝晝這個廢物才打不過殺手。” 謝烏梅滿意了,柳嬌也度過了危機,只有謝晝受傷的世界完成了。 第39章 見面 真是只壞蝴蝶 謝烏梅一高興就不再折騰她, 抱著她倒在榻上睡去,第二天醒來又接著釣魚。 柳嬌時常覺得謝烏梅是貓而不是蝴蝶, 蝴蝶流連花花世界,他卻能在釣魚臺一呆就是一整天,偶爾還不帶動的。 要不是他會張開手臂叫自己過去,柳嬌都以為他躺在榻上已經死了。 時至下午,柳嬌坐在江邊翻看手中畫本,是一些民俗怪談,打發時間還挺有意思的,自從發現這個世界真的有妖怪后,她再看這種奇奇怪怪的故事就有了不同的看法。 謝烏梅最近吐血的頻率降低, 都要歸功于柳嬌身上的香味。 他從踏上起身, 看向毫無所覺, 在江邊背對自己看書的柳嬌, 安靜地看了片刻,忽然說:“你那舊相識來了。” 柳嬌被嚇一跳。 她懵懵回首, 問:“誰?” 謝烏梅嗤笑聲,又換了種更直白的說法:“舊情人。” 柳嬌自從昨晚就覺得謝烏梅說話陰陽怪氣的, 但他平時就奇奇怪怪, 捉摸不透, 所以也不敢確定,只合上書起身道:“謝晝來了?” “來得挺快。”謝烏梅懶聲說著,張開一只手看柳嬌。 柳嬌不用他喊就知道該過去讓他聞兩口。 謝烏梅收手圈住她的腰,把人攬懷里揉了兩把, 略顯沙啞地嗓音在她耳邊低語:“想去見他嗎?” 柳嬌:“不想。” 謝烏梅問:“為什么不想?” 柳嬌一本正經地回:“我現在想看書。” “噢。” 謝烏梅靜聲片刻,柳嬌以為他放過自己了,誰知道沒一會就被他牽著手朝釣魚臺下走去, “那就把書拿著一起去。” 你神經病吧!哪有撮合自己老婆積極去見舊情人的! 柳嬌忍不住在心里罵出聲,沉思謝烏梅是不是有什么別樣的愛好。 或者他就是愛刺激,喜歡看修羅場,哪怕這個修羅場是他老婆的。 柳嬌抬頭看謝烏梅,想要提醒他,老爺你的愛好有點危險,且變態。 幾次欲言又止后還是沒說。 謝烏梅牽著她走在假山花園中,路徑窄小,周圍還有高大的樹叢落下大片陰影,本就陰沉的天空籠罩下,讓這片宅子顯得更加晦暗。 柳嬌回頭看不見山頂櫻林河流,好奇發問:“這陣法是老爺設下的嗎?” 謝烏梅:“不是。” 咦? “那是誰?” “一個老東西。”謝烏梅提起這人語氣陰森,走了兩步后忽然回頭,柳嬌停頓不急撞了上去,被謝烏梅抬手捂著額頭,“這宅子的陣法就是為了困著我,我出不去這宅子,但你可以,倘若你想與那舊情人私奔,只要出了這宅子,我就抓不回來。” 他說得耐心,還帶點誘惑,就差沒直接點名我想看私奔你趕緊演給我看。 柳嬌撥開他的手,抬首目光真摯:“老爺放心,如今我是你的人,你在哪我就在哪,又怎么會跟別的男人私奔。” 你想看,我就不演。 謝烏梅聽她這么說頓覺無趣,可柳嬌卻記住了這世上有比謝烏梅更厲害的存在,能克制妖怪還會布陣法,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得道高僧一類。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被困在這里面出不去,假話真話分不清,柳嬌也就信個五五分。 走上長廊,看見等在盡頭的盲仆與小廝們,一個個恭敬地低垂著頭,不敢看主人。 盲仆說:“謝晝已在門口等著。” 謝烏梅哼笑聲,牽著柳嬌進屋里。 這是會客的正廳,中間隔著屏風,兩旁是座椅,屋中擺放著大瓶插花,各種小物件點綴的雍容華貴。 謝烏梅在屏風后的躺椅坐下,又朝柳嬌張開手,示意她坐自己懷里。 柳嬌說:“老爺,我想看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