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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到啥時候才能跑馬啊沈宜織眼巴巴地看著郁清和。雖然知道一口吃不成個胖子,但如此沒天賦也讓人失望。 郁清和搖了搖頭,忽然一手扳住馬鞍,翻身就坐到了沈宜織后面,從她手中接過馬韁輕輕一抖,棗紅馬邁著小步子在場子里轉起圈兒來。沈宜織大驚:啊還沒等叫完呢,郁清和已經一手扶住了她的腰喝道:放松!只要腿上夾緊就掉不下去,你好好揣摩一下這馬是怎么跑的! 腰上多了一只手,后背上能感覺到堅實的支撐,沈宜織竟然真的放松了下來,細細地感覺著馬背的起伏,漸漸的真找出了點兒規律來。等到馬跑了四五圈之后,她居然能勉強在小跑的馬背上坐穩了。 郁清和收住馬的時候沈宜織還在興奮:爺,再跑兩圈嘛! 這算什么跑。郁清和翻身下馬,沖她伸出手來,你初學騎馬,就這樣兒一會你也走不回屋子了。下來罷,等去了北山,爺帶你去騎馬,那才真叫跑馬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沈宜織只好從馬背上下來。剛才興奮過頭還沒覺得,這會兒腳一沾地,突然感覺大腿內側和屁股都疼了起來:哎喲 郁清和一把摟住了她:還想再跑兩圈嗎? 爺你沈宜織哀怨地看著他。她現在大腿都想要抽筋了,還跑!再跑恐怕明天都下不了床了。 郁清和哈哈大笑,摟著她的腰幾乎把她提了起來,一邊往卉院走一邊笑著對小三道:去弄點傷藥送過來。 寶蘭看沈宜織彎腰曲背地回來,嚇了一大跳:姨娘這是怎么了? 沈宜織唉聲嘆氣。騎在馬背上的時候沒覺得,這一路瘸呀瘸的回來,真是越來越疼了,齜牙咧嘴爬到床上去,勉強道:沒事兒,就是騎馬顛著了些。 郁清和一撩衣裳下擺坐到床邊:我看看,可磨破了沒有? 啊?沈宜織猛地抓緊了褲子,嘴巴都不利索了,別,別!爺你先出去!寶蘭快點請爺出去,給爺沏茶最后一句話出口,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時候還想什么沏茶呢!敢情真是姨娘當久了,還當出職業精神來了不成? 郁清和有些無奈,只得退出去:寶蘭給你家姨娘好生看看。這里兩個瓶子,若沒磨破皮就用貼白簽子瓶里的藥,若破了皮處就先用清水洗了,再用這紅簽子瓶里的藥,別弄錯了。 哎,奴婢知道了。寶蘭答應著,接了藥瓶,小心翼翼伺候著沈宜織把褲子脫下來。屁股和大腿內側都磨紅了,好在還沒有破,寶蘭還是用清水浸著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才涂上藥,忍不住埋怨,姨娘這是做什么,就是騎馬也不用這么折騰自己啊。 你懂啥。沈宜織彎起手指刮了一下寶蘭的鼻子,換了衣裳,學騎馬哪有不吃苦的,這還沒磨破就不錯了。 教訓起丫頭來倒頭頭是道的。郁清和掀簾子進來,破皮了沒有?明天歇一天,后天再騎。不過看你這笨樣兒,到時候能騎著馬走順當了就不錯了。 沈宜織沖他皺皺鼻子,沒話反駁。寶蘭把兩人來回瞅了一眼,起身道:奴婢去給姨娘熬點兒湯罷,爺可在這屋里用飯嗎? 郁清和看看天色,點點頭:叫廚房早點兒送過來,爺用了飯還得出去。 沈宜織別別扭扭地靠著床頭歪坐著:秋燥,熬點兒清淡的湯。爺喜歡筍,湯里別忘放點兒筍絲。 寶蘭答應著出去了,郁清和靠在椅背上看了沈宜織一會兒,問道:爺愛吃什么你都知道? 這怎么可能都知道啊。沈宜織只覺得如坐針氈,扭來扭去的不舒服,爺平日里在妾這邊用飯的時候也不多,妾不過知道幾樣罷了。 郁清和沉默片刻,淡淡地說:孟氏到現在大約也就知道兩三樣罷了。 沈宜織干笑了一下:這說明爺不挑食,是個好孩子三個字及時咽住了。 郁清和笑了笑,忽道:將來出去了,你打算怎么過? 這個話題似乎以前討論過啊沈宜織覺得郁清和今天似乎不大對勁兒,小心地回答:也就是開個小鋪子什么的,若錢寬裕再買幾畝地佃出去,妾跟寶蘭再做點兒針線活,能糊口也就行了。 郁清和仰頭看著屋頂:若是出去了只是糊口,何不留在侯府呢?不說錦衣玉食,也比外頭強些。 這句話把沈宜織說愣了,也忘了屁股還在疼,坐直了身子瞪著他。郁清和有幾分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看什么?爺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跟見了鬼似的? 沈宜織驚疑不定地看著他,試探著道:爺不會是反悔了吧? 反悔什么?郁清和把臉一沉,爺從來說話不算話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沈宜織暗地里擦了把汗,看見郁清和還在盯著她,猶豫了一下才道,侯府里自然是好的,可是終究不是個自在地方。 郁清和眉頭一皺:不自在?你還有什么不自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