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舊賬
無視裴中天漆黑的臉,薛景澤淡然的一笑,帶著陰冷的氣息讓裴中天的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繼續看下面。” 下面?裴中天一張紙一張紙的看下去,看到裴氏集團偷稅漏稅,看到裴雨桐找人算計沉雪,看到裴雨桐找人假裝打劫的,看到裴雨桐和涪陵意的接觸,更是看到了當初涪氏集團和裴氏集團合作的那個項目。 這一個一個的,將裴中天最后的一點點勇氣也榨干了,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及聽到薛景澤毫無情緒的聲音:“告訴裴雨桐,要不她離婚,要不你坐牢。” 不用說別人,就憑著裴氏集團這些年偷稅漏稅的賬目,裴中天這一輩子要是進去了就不用想著出來了。 裴中天的氣焰已經在這些資料當中消失于無形了,昨天拿起資料就要阿金資料給撕爛了。 看著裴中天的動作,薛景澤冷冷的一笑,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動作都是一樣一樣的,不過難道這樣知道了就行了。 “你不會笨到以為這些就是原件吧。”好吧,真的不是薛景澤故意氣老人家的,只是薛景澤真的看不下去了,這樣的智商也真的是難為了裴氏集團可以支撐這么多年。 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裴中天瞇著眼睛看著薛景澤,眼底的情緒很負責,至薛景澤一時半會的看不清明白,當然也就不知道裴中天是不是醒悟了呢,是不是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了呢。 總之,這一切薛景澤一點也不關心。 “你還有兩分鐘。”冷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再一次將裴中天拉回了現實:“薛景澤,你真的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雨桐好歹是你的妻子,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們是五年的夫妻,難道就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不想要聽裴中天義正言辭的演講,薛景澤好型的提醒著裴中天:“你還有一分鐘零二十秒。” “你?”裴中天知道在說些去也說不出什么來,。但是裴中天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算計就這樣的結束了,不甘心看著裴雨桐傷心難過,不甘心,這一切都是因為薛景澤,都是因為沉雪,裴中天不甘心。 一直到走在大馬路上裴中天還是不甘心,回頭冷冷的看著薛氏大樓,薛景澤。既然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意,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薛景澤,你給我等著,惡狠狠的剜了一眼學士大樓,也幸虧這樓房是沒有感覺到,要是有感覺還真的會感覺到深深的寒意啊。 裴中天離開了,薛景澤放松了身體,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秘書在門口等著薛景澤說是要開會了。 薛景澤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取消吧!” 雖然不理解為什么剛剛要開會,接著又取消,但是身為一個合格的秘書,一個想要往上爬的秘書,還是知道進退的,默默地關上門然后爭取通知各位主管取消會議。 至于原因當然不能說是領導心情不好了,哎,做秘書也不容易啊,還要隨時有說謊話不臉紅的修為。 關閉的房門將薛景澤也給關閉了,眼神略過那些凌亂的資料,薛景澤苦笑。 在知道薛念雪不是自己的孩子的那個時候,留在薛景澤從睡夢當紅醒過來的時刻,薛景澤突然就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然人徹查了當年的很多事情。 當看到這些預料之外,又在預料之中的東西的時候,薛景澤本來以為自己會憤怒,會不顧一切的找裴雨桐理論,甚至會有殺人的沖動。 但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沒有那種讓自己痛不欲生的憤怒,沒有想要找裴雨桐理論的沖動,更加沒有想要殺人的沖動。 一切都很平靜,平靜到薛景澤自己都感覺到奇怪,平靜到薛景澤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的聲音,可以聽到清晨的陽光照射在葉子上面的聲音。 當王姨在外面敲門,當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的時候,薛景澤才恍然,原來自己竟然在書房里面做了整整一夜。 薛景澤站起身子,這才發現一夜未動,雙腿都已經麻木了,薛景澤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讓薛景澤嘴角上揚慢慢的笑了起來。 有微笑,變成淺笑,變成深笑,最終變成大笑,在到肆無忌憚的狂笑,薛景澤的笑聲讓王姨擔心的喊著薛少薛少。 薛景澤相信自己要是在消下去王姨會找人來砸門的,果然,那一天書房的門鎖被換了新的。 看著餐桌上在正常不過的薛景澤,要不是那毀壞的門鎖,王姨真的會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 如今往事重提,看著那些東西,想著自己失去的,想著裴雨桐,想著裴中天,想著涪陵意,這些人,從自己這里拿走了什么,薛景澤會讓他們一點一點的加倍的奉還。 沉雪,知道一想到這兩個字,薛景澤的心中就是一片柔軟,如今什么也么有了,沉雪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已經是別人的媽咪了,自己還能夠有什么呢? 就是想要和沉雪好好地吃頓飯的欲望都被懸翼城的meimei給抹殺了。 懸翼城應該是很愛沉雪的嘛,看著懸翼城的meimei對沉雪的維護,薛景澤知道沉雪在懸家生活的不錯,這樣一來,薛景澤就放心了。 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幾個大字,一個是裴,一個是涪,還有一個是薛,無論是哪一個,只要是傷害到,或者傷害過沉雪的人,薛景澤一個也不會放過。 沉雪,在心底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就讓我為了我們的曾經,為了那已經逝去的曾經做祭奠吧,這些人,薛景澤發誓自己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薛景澤自己。 “你說什么,離婚,不可能。”裴雨桐還在家里等著裴中天的好消息,哪里料到裴中天一回來就說要裴雨桐和薛景澤離婚,態度還是前所未有的堅決。 不可能,不可能?這還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啊,人家都將要命的東西拿出來了。 裴中天看著裴雨桐,第一次有了很鐵不成鋼的感覺,想到薛景澤手中的東西,裴中天指著裴雨桐的鼻子大罵:“都是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說這孩子為什么就不是薛景澤的?” 這孩子要是薛景澤的,就算是薛景澤和裴雨桐在沒有感情,這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薛景澤還真的會動孩子的外公不成? 可是,不是,什么都不是,孩子根本就不是薛景澤的。 “爹地,你說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敢說當初你不是鼓勵我的?”裴雨桐心中真煩悶,想不到就連自己的爹地都這樣的說自己,裴雨桐頓時對著裴中天叫囂。 裴雨桐的肚子里面也是一肚子氣,想到薛景澤要和自己離婚,想到襲擊卻醫院探望薛念雪,薛景昱竟然堵著不讓自己看,想到自己以前的風光,現在的落魄。 裴雨桐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裴中天的性情也好不到那里去。 原本指望著裴雨桐和薛景澤結婚之后能夠靠著薛氏的關系將裴氏起死回生,豈料薛氏根本就是用不動,而薛景澤就更加的徹底,直接的無視自己這個岳父。 在聯想到今天的事情裴中天的怒火也不少。 就這樣,兩個急需要發泄的人各自說著各自的委屈,各自說著各自的心酸,然后指責者對方的不是,一直到累了,卷了,兩個人癱坐在椅子上,才變得心平氣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