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相對無言
薛景澤聽到薛景昱在和人說話,朦朦朧朧的,像極了自己記憶當中那個人的聲音。 帶著試探的小心翼翼,帶著希望的出聲,薛景澤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看到那個人,那個在夢中出現的人。 一聲“雪兒”讓門口的人定住了,一聲“雪兒”帶走了門口所有的聲音。 薛景澤捂著傷口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但是試了好幾次卻終究還是沒有成功,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 聲音驚醒了門口的兩個人,薛景昱進去就看到薛景澤狼狽的樣子,趕緊的找來醫生。 不過,還好,雖然挨了醫生的一頓斥責,不過好在傷口沒有裂開,已經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醫生很嚴厲的將薛景昱和沉雪給數落了一頓,就在薛景澤說不怪他們,是自己不小心的時候,有毫不留情的將薛景澤給數落了一通。 不過還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一句,年輕人,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自己的身體。 好不容易將醫生給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三個人不由得訕然,原來醫生訓人是真的很可怕啊。 這個時候,三個人的心思是一樣的,那就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醫生。 要是吃不好,胃癌,腸癌,食道癌,呼吸不好,氣管炎,哮喘肺炎,這還是輕的,總是一連串的疾病的名字,不過聽過的,還是沒有聽過的,一連串的稀里嘩啦的,讓三個人的腦袋都大了。 要是有一個醫生整天的在一個人的身邊說著這樣的話,這個人要不就是養生專家,要不就是精神病患者,要不要在可怕一點啊。 面對這樣的醫生,還有誰敢不好好的聽話啊,一時之間,病房的氣憤到時因為這個醫生的一頓責備而不再那樣的沉悶。 不過,這樣的氣憤也就是維持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現場再一次恢復到那種令人窒息的安靜和尷尬當中。 “那個,我有事要出去一會兒,沉雪你……能在這里待一會兒嗎?”薛景昱似乎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一句話,說的那是奇怪八繞的,好不容易說完了,不等沉雪的反應,薛景昱拉開房門有些慌亂的奔了出去。 本來薛景昱的動過在已經夠狼狽了,可是薛景澤和沉雪卻沒有一個人笑笑,現場的氣憤冷的可以凍死一頭牛。 “那個……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好了。”薛景澤不敢看沉雪的眼睛,只是口不對心的說著這些,心底卻在瘋狂的叫囂:不要走,不要走…… 留下來,哪怕是一會會也好,哪怕是再讓我多看一眼也好,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沉雪的心中也說不清楚是什么樣子的感覺,理智告訴自己應該離開,但是情感上,沉雪卻是不愿意離開,只想要多看一眼,在一眼,就多出一眼來就好了。 “你…….”沉雪張了張嘴巴,想要和薛景澤說些什么,但是卻發現自己真實無從說起,訕訕的張了張嘴巴,卻之能是化作無聲的嘆息:“你,好些了嗎?” 薛景澤一手捂著胃部,一只手還在掛著點滴,聽到沉雪的話,薛景澤苦澀的笑笑:“還好。” 薛景澤的手按壓著自己的胃部,胃里面猶如針扎一樣的疼著,痛著,卻不如薛景澤的心來的痛苦一些。 沉雪笑笑,現場的氣憤有些尷尬。 時間就像是禁止了一樣,沉雪低著頭,薛景澤看著自己的液體,液體一滴一滴的第進薛景澤的血管里面,涼涼的,連帶著薛景澤的心也涼了起來。 “澤哥哥,你身體好了沒有啊,你不知道我一直到你住院了,我……”裴雨桐還沒有進來,聲音就毫不猶豫的沖了進來,真的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啊。 “你怎么在這里?”裴雨桐一進來,首先看到的不是躺在床上的薛景澤,而是站在一邊的沉雪。 “你休息啊,我回去了。”沉雪并沒有理會裴雨桐,而是對著薛景澤慘淡的笑笑,然后想要離開。 沉雪的心底是難受的,五年了,自己和薛景澤之間竟然已經變得如此的陌生了,甚至連說句話的時候都沒有,甚至連說句話的空間都不被允許了。 原來時間真的是可以改變一切的,就是看看當事人承認還是不承認了。 其實不管沉雪和薛景澤承認還是不承認,有些東西的的確確是因為時間,因為距離而改變了。 同樣的,在一些的事情改變的同時,還有很多的事情是沒有改變的,就像是裴雨桐的脾氣和對沉雪的敵意一樣。 “站住!”這不,來了。 沉雪挺住腳步,回頭嘆息一聲看著裴雨桐:“不知道裴小姐叫住我有什么事?” 面對裴雨桐,沉雪忍不住的就會想起之前的種種,無論是哪一種,沉雪對裴雨桐那是一丁點的喜歡也沒有。 以前就算是不喜歡,沉雪為了薛景澤,為了讓薛穆林和林淑萍承認自己,還是忍耐著裴雨桐。 可是,今天,在薛景澤已經和裴雨桐結婚了,在自己和薛景澤已經分開了的前提下,沉雪沒有必須要,也不想要在讓著裴雨桐。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欠著誰的,有的只是誰比誰更加的努力而已,無論是正大光明的,還是陰謀詭計的,只要能夠達到目的,那就是無所謂的了。 “你怎么在這里?”面對裴雨桐的咄咄逼人,沉雪只是淡淡的一笑:“這里是你家的地方?” 這里是醫院,不是你裴雨桐的地方,也不是裴氏的地方,那么既然這樣,你憑什么多管閑事,有憑借這什么身份這樣的說話。 “你?”自從五年前分離之后,裴雨桐見了沉雪兩次,兩次都被沉雪堵得啞口無言的,裴雨桐憤恨的看著沉雪:“想不到五年不見,你竟然變得牙尖嘴利了不少。” “比不上你。”不是諷刺,也不是鄙夷,而是淡淡的陳述一樣的語氣,比不上你,比不上你的牙尖嘴利,比不上你的顛倒黑白,更加的比不上你的恬不知恥。 “你?”裴雨桐氣的指著沉雪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突然裴雨桐就笑了,看著沉雪,趾高氣昂的樣子。 “無論你承認還是不承認,現在的薛夫人是我,我才是名正言順的薛氏的總裁夫人,你?”裴雨桐指著沉雪,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什么也不是!” 聽到裴雨桐的話,沉雪的心突地一痛,是啊,自己什么都不是,現在的薛夫人是裴雨桐,而不是自己沉雪。 “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沒話說了。”裴雨桐圍著沉雪轉了幾圈:“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嘛,怎么現在不說話了。” 沉雪的臉色不是很好,裴雨桐說的對,無論自己承認還是不承認,自己和薛景澤都是過去式,都已經還是回不到的過去了。 薛景澤是裴雨桐的老公,而裴雨桐是薛景澤的夫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裴雨桐,你給我出去。”沉雪低著頭的樣子讓薛景澤想到了五年之前的沉雪,那時候的沉雪也是被裴雨桐給這樣的欺負著。 只是一瞬間,薛景澤的心就痛了,為了沉雪,為了自己,更加的為了那已經逝去的從前和看不清楚的未來。 裴雨桐一聽,頓時就火了,沖著薛景澤就開始吼叫:“你說什么,我才是你的老婆好不好,你讓我出去,你搞清楚,到底誰才是薛氏的總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