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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殿下,別玩火 第52節

    香山寺住持明覺深知越朝歌的習慣,只帶了一個小沙彌迎候。

    雙雙見過佛禮,明覺帶著越朝歌深入后堂,穿過藏書閣,到了露天的大佛座下。那佛座下有一處洞宮,兩扇石門緊緊閉合,門上書有“放下自在”四個灰巖大字。

    明覺轉動門上的凸環,環上的刻度精準指向東方時,巨大的石門動了一下,而后鎖鏈聲響,機關循動,宮門轟轟洞開。

    大佛洞又名萬佛洞,洞里暖光四溢,魁大的長明燈高懸于頂,三面墻上鑿出了許多小洞,置放萬佛,每一尊佛前,又都點了一盞小小的長明燈。

    大佛洞里,入門即是一尊大佛,高坐金蓮之上,神色悲憫,護佑眾生。前朝帝后的長生牌位就高擺于大佛右側,牌位之前長燭線香,鮮花瑪瑙,看得出香山寺眾平日很是盡心供奉。

    明覺點了香來,越朝歌接過,轉身分了越蕭一把。

    見越蕭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些牌位——

    前朝帝后的牌位之側還有一個等大的牌位,越蒙大名赫然其上。

    在越蕭的記憶里,兄長和越朝歌是不會有交集的。當初是兄長帶他進山打獵,遭遇埋伏,兄長身殞。而后他依照兄長遺命,入暗衛親軍。在那之后,才有越朝歌獻璽越蒿一事。越朝歌與兄長,應當從未見過面才是。

    可眼下,兄長的長生牌位與越朝歌的父皇母后并列高位,香火供奉不斷,萬佛護法,以越朝歌的心性,若非深恩大義,她不會把任何人與她父皇母后相提并論。

    越蕭眸色晦暗。

    手邊傳來越朝歌的觸碰,他回過神來,接過她手中的香線,斂下心事,恭敬揖禮。

    侍女取出一個木匣,遞到明覺手中。

    越朝歌道:“這是本宮抄的一些經文,住持看看,若能制成經書以供念誦,再好不過,如若不行,那便勞煩住持,為我父皇母后誦經之時,燒給他們做功德吧。”

    明覺手掌合十,“阿彌陀佛。”

    小沙彌上前,接過侍女手中的匣盒。

    頃刻后,藏經閣里僧眾林立,念完佛號,準備開始挑揀越朝歌的可用書稿。

    小沙彌合掌近前,打開匣盒。

    “攻略冰山美男日常”八個大字,躍然映入僧眾眼簾。

    小沙彌沒見過這種書冊,探手取了出來,忽然一張疊得四方的宣紙從書頁之間飄落出來。

    小沙彌蹲身撿了起來,展開一看——

    離得近的僧人瞳孔驀然張大,立刻背過身去,急急念起佛號。

    明覺原本闔眼念佛,聽眾僧反應有異,垂首一看。

    只見那紙上是一幅畫,一名男子衣衫半敞,臥于紅葉之間,一名女子坐于紅楓枝上,金足未著寸|縷,腳尖輕輕勾起那男子的襯褲束腰……

    第40章 教學(三-上)   【補6.12  1 ……

    錯把俗歡塵愛當圣經佛典, 佛前做這種紅塵嬉鬧,實在不太妥當。

    明覺闔眼念了聲佛號,從小沙彌手里拿過那張圖, 放進木匣盒里,蓋上道:“我佛慈悲, 佛弟子皆當無是非, 慎口舌。”

    僧眾頷首合十:“謹聽教誨。”

    說罷, 又嗡嗡念起經文,懺悔方才所見。

    越朝歌還在萬佛洞中。

    萬佛洞洞門大開,內里已然空無一人。她抱膝坐在供桌旁邊, 簪釵裝點的腦袋輕輕靠在供桌腿上。

    這段時間經歷了許多事,她有太多話想對她父皇母后說。

    越蕭屈膝,在她身旁半臂遠處就坐。

    眸色深沉無言,肩膀寬闊平直。

    越朝歌余光瞥見,拍了拍她近旁的空地,道:“小弟弟,做過來。”

    越蕭聞言,往她邊上靠了過去。

    越蕭直起脖頸,偏過頭來, 靠上他悍直的肩膀,好看的眼睛盯著不知道哪尊金佛, 訥訥道:“小弟弟,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的父母親?”

    越蕭垂下眉眼, “我父親, 很好。我母親也很好。”

    越蕭對他父母親實在沒什么深刻的印象,后來遭遇的許多黑暗,早就把原本模糊的記憶磨得越發散亂, 無法收束。他絞盡腦汁,也只能得出“很好”這個大概的印象。

    他道:“我父親未出身前,是備受鄉里人愛戴的進士,做事公允機斷,因此鄉里一有爭執糾紛,便都來請我父親,我父親奔走于鄉里,后來出身,更是公務繁忙,無暇管我,只偶爾瞧見了新奇好玩的書,喜歡讓我看,考考我。我母親是是江北望族貴女,下嫁我父親,我出生之后,她身體便不大好,又要主持中饋,也沒什么時間陪我。相較于他們,我兄長越蒙,更像是他們倆合二為一,來啟蒙我的。”

    越朝歌聽他提起越蒙,想起當年山澗之中那抹奮力拼殺的身影,垂下眉眼:“越蒙的確疼你。”

    越蕭轉過頭來:“你認識我兄長?”

    越朝歌點點頭:“認識。”

    她一怔,回過神來,偏過頭與他對視:“你不知道本宮認識你兄長?”

    她神情有些疑怔,眉眼里一絲頑笑的興味也沒有。

    越蕭看得出來,她沒在開玩笑。

    “我應該知道,你認識我兄長么?”

    越朝歌凝起好看的眉頭。

    “你不記得本宮?”

    越蕭聞言,視線在她好看的臉上凝固。

    聽她的意思,似乎他們之間不僅見過面,還有一段往事。越朝歌不僅認識他,還認識他兄長。可,自打他入了暗衛親軍之后,他能見到的人屈指可數。也是他入了暗衛親軍之后,越朝歌才獻璽越蒿,出現在大驪朝的史冊之中。

    他剎那間覺得有些事情似乎就要拂去封塵,露出原本的面貌,“在我行刺之前,我們見過面么?”

    越朝歌一愣。

    她目光有些閃躲,沒有回答。

    越蕭不知道曾經被她拋下的事。不知怎的,越朝歌也不是很想讓他知道。可她又忍不住想,越蕭知道這件事后,會是什么反應呢?

    這些日子在一處,她多少問出了些越蕭這些年的行蹤,按照時間線,越蕭被她丟下之后,便入了暗衛親軍,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成為了越蒿的利刃,從那以后,他的人生便暗無天日。似乎也是從遇見她開始,越蕭開始失去兄長,失去父親,失去他本該備受寵愛、優渥恣意的一生。

    她是他痛苦的開端。

    遇見她之后,越蕭的人聲似乎,急轉直下。

    方才在山門處遇見胡眠時,他說的那句“我去殺了她”言猶在耳。

    胡眠與越蕭可以說毫無過節,不過是對站在他身邊的她有些僭越,越蕭便起心動念,要殺了她。

    越朝歌長睫狠狠一顫,她忽然無法確定,越蕭知道所有真相之后會是什么反應,會不會,殺了她?

    從來無懼的越朝歌失去了告訴越蕭全部真相的勇氣,盡管她比誰都清楚,現在的越蕭對她抱有情愛,大概是不會殺她的。

    可也只是大概而已,她無法篤信這份情愛的重量。

    越朝歌斂下眉眼,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侍女聞言,抱著余下的那個匣盒,蹲身告退。

    越朝歌直起脖頸,盯著腳尖道:“越蕭,你也出去。”

    越蕭指尖微凝,墨染的眼珠輕動,他盯著她的側臉,等著她重新再說一遍。

    越朝歌把頭埋在膝蓋里,“你先出去吧,本宮現在不想看見你。”

    本宮不想看見你。

    這半句話落入越蕭心里,下眼瞼狠狠一顫,手心忽然剜疼得厲害。他默不作聲地起身,修長筆直的小腿從她眼前掠過。走沒兩步,他腳步一滯,垂眼解下身上的黑色斗篷,放在佛前的一個蒲團上,走了出去。

    剛出萬佛洞,明覺便帶著小沙彌尋了過來。

    見到全身散發冷沉氣場的越蕭,明覺只是微微一愣,而后雙掌合十揖了個佛禮,道:“阿彌陀佛,施主安康。”

    他往萬佛洞里看去。

    越蕭順著他的目光微微側望,道:“她想一個人靜靜。”

    他收回視線,看見小沙彌手里捧著的匣盒,道:“大師有什么事便同我說吧。”

    “阿彌陀佛。”明覺垂眼看了一眼。

    小沙彌取過匣盒,恭敬地遞給越蕭。

    越蕭不明所以接過。

    明覺道:“此物,物歸原主。”

    他遠遠看了侍女手上捧的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匣盒,心下了然,抬步朝那侍女走去,“施主,你手上的匣盒,能否打開一觀?”

    侍女不敢擅動,越朝歌不在,她便看向越蕭。

    越蕭微怔。

    明覺與越朝歌的關系看起來已經有了十足的默契,從單人迎候到進萬佛洞,明覺都熟稔自然,持有分寸。越蕭看著手中去而復返的匣盒,又看了看侍女手上的那個,忽然想通明覺此舉何為。

    當是兩個匣子錯換了。

    他朝侍女點頭。

    侍女打開匣盒,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疊放著一摞紙,秋風卷起一角,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工整美致,赫然是越朝歌抄寫的佛經。

    那侍女一愣,慌亂起來。

    當時碧禾jiejie告訴她一定不要將兩個匣盒弄混,下面那個盒子才是經書,從郢陶府出發的時候,她還確認了一番。眼下,這匣里是經書,那……

    侍女精神陡凜,下意識看向越蕭手里的匣盒,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越蕭已經走了過來,也看見了侍女手里越朝歌抄寫的經書。

    明覺朝他笑道:“想這才是長公主所謄抄的經書字卷了。”

    他接過侍女手里捧著的經書,便帶著小沙彌,袈裟翩然地往藏經閣走去。

    越蕭把手里的匣盒遞給侍女,道:“等出來之后再給她。”

    侍女想到匣盒里的東西,雙頰泛紅,伸手剛要接過來,可不知怎的,許是心慌,竟然手一抖沒有接住。

    那匣盒“咵噠”一聲掉在地上,恰巧秋風卷動,里面的書冊嘩啦啦翻開來,幾張疊方的紙從書頁里散落出來,被風吹著跑。

    侍女一驚,慌忙去追那幾張散畫。

    越蕭垂眼看向地上的書,“攻略冰山美男日常”八個大字映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