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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頭蛇妖、伴生金烏草。 雖然是上古諸神時期的神話傳說,但幾人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左須明心升不妙,看了看腳下的地面,“難道咱們腳底下就是鎖妖塔?我們不會要和上古兇獸碰上吧?!” 陳隱搖頭道:“不可能是相柳,要是妖神真的在我們腳下,就是拼了命也逃不過一死,圭峰道人并非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在這道院中……” 傅重光很敏銳地捕捉到陳隱口中的“圭峰道人”。 原來那道姑道號圭峰,那陳隱又是從何得知? 他雖然有點疑惑,但卻并沒有問出口,只是順著陳隱的話點點頭。 他道:“但是我們的腳下或者第三關中,封鎖著一只大妖應該是錯不了了。” 而突破第三關的關鍵所在,應當就和這封鎖的大妖脫不了干系。 正當四人為此討論時,身后的叢林中再次傳來陣陣摩擦聲,頓時幾人神情警覺,猛地望向了叢林之中。 摩擦聲不大,好像是什么大型生物。 片刻之后,一個神情有些萎靡的青年修士從叢林中冒出了頭。 看清忽然出現的修士后,陳隱的神情有些意外。 那人一抬頭,和赤霄門四人對上視線后也有些怔忪; 他面色訕訕,從林子里走出,低聲道:“陳師姐……” 這獨身一人的青年修士,正是斷岳宗的杭赴希。 說來他也是可憐,攤上這樣一個宗門和師兄師姐; 姜玲玲死在陳隱手中,另一個淬丹期大成的男修也死在了謝千帆的手中,而一切的主謀聞人勁斷了一臂后躲進了空間陣法里,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在某個角落觀察著他們。 四個進入岐臺秘境中的斷岳修士,唯一一個不討人嫌的便是杭赴希。 他已經看過了陳隱手中的符箓,確實是一種很巧妙的追蹤符箓,制作手法只有斷岳宗的人會、能認出來,且等到眾人出去后便會自動崩塌。 這一下便讓斷岳宗的陰謀被徹底揭露。 雖然杭赴希什么都沒做過很無辜,可惜因為其師兄師姐所作所為,讓那些投靠了斷岳宗卻失敗的中小宗門修士連帶著也不待見他; 就算其他道宗的弟子并沒有遷怒于他,他自己內心也因為宗門的狠毒計謀而感到羞愧,不敢往大宗修士身邊湊。 進入第三關后,他便獨身一人行走在林中,剛剛找到出來的路,便碰上了赤霄門的四人。 天下大比之時,青年修士意氣風發,是大陸上最風華正茂的一批天才弟子; 過了半年的時間,他的神態和氣息都弱了許多,哪里還有當時演武場上的自信。 見狀陳隱都有些唏噓。 她一直覺得杭赴希為人不錯又一身正氣,只可惜進錯了宗門,和整個斷岳宗格格不入。 這也是為何別人在宗門中會不斷精進,但他卻被宗門束縛,不斷地走下坡路。 左須明和紅離雖然也討厭斷岳宗,但也恩怨分明,并不會將對聞人勁的怒火發泄在杭赴希的身上; 至于傅重光,根本就不記得這號人。 可陳隱等人越是神色如常,杭赴希心中就越難受。 他總覺得自己沒臉見這些同袍。 善意邀請了兩次后,杭赴希都拒絕了,陳隱等人便沒有強求; 準備分道揚鑣時,杭赴希忽然在身后開了口:“那個……陳師姐,你們要多加小心,此處陣法層層相扣,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陣法之中。” 開口之時,杭赴希并沒有覺得赤霄門人會相信自己,畢竟宗門和聞人師兄所做的事情都太過分。 如果換成被算計的是自己,自己不滿心憤恨便是好的,斷斷不可能再相信對方的花言巧語。 他只是想提醒一下赤霄門人,無論他們信不信,自己的心中都會好受些,就像是在為宗門贖罪。 誰知道他說完之后,陳隱四人果真停下了腳步,竟就這陣法之道商議起來。 左須明擰眉道:“要是煉丹我還會些,陣法之道我真是一竅不通。” 傅重光微微搖頭,示意自己對此道也沒有研究。 至于陳隱和紅離,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個是妖族,更不可能在這方便有研究。 看了半天,陳隱的視線落在了杭赴希的身上。 她道:“師弟能看出這第三關中的陣法是什么走向么?” 杭赴希被問得一噎,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們,你們真的相信我說的話么?” 紅離從陳隱身后偏了偏頭,露出一張圓圓的可愛臉蛋,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在騙我們么?” 杭赴希急了,他連忙擺手,“我說的都是真的,此處真的有許多陣法痕跡!” 紅離又道:“既然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不就行了么。” 而陳隱三人神色如常,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雖然對面是斷岳宗的人,但俗話說得好,歹竹里面能出好筍,聞人勁和鴻尹道人是心腸歹毒之人,也并不代表整個斷岳宗都是爛人。 這個話題很快掠過,陳隱已經開始著手詢問陣眼。 杭赴希的眼眶酸脹,心里情緒涌動,他平復一番后,直接取出儲物袋中的符紙和符筆,在上面畫著他所丈量的第三關。 他從叢林中走出時,看到了兩個交疊的陣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