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書迷正在閱讀:長公主殿下,別玩火、不良婚寵:賴上國民男神、妾本賢良、豪門美人魚被迫求生、我,首富繼承人、是你追不到的女主、桃花崽崽穿成炮灰替身后、聽說王爺懼內(nèi)(重生)、他是雪月間的溫柔、藏夏
從被砸開的口子,陳隱能看到屋外幾人著裝統(tǒng)一,銀白底紋袍子繡著赤色的紋路,在光下反射銀光。 本該回到自己住所休息打坐的新人弟子聽到動靜,紛紛探出頭來查看情況。 一群氣勢洶洶的鬧市之眾在一眾灰撲撲的凡人少年中格外顯眼,很明顯他們是赤霄門中的正式弟子。 也就是修仙者。 是他們這些還沒正式拜入仙門的新人惹不起的存在。 為首冷喝的青年面色冷淡,看著氣勢最盛,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額間點朱、身著紅袍的少年人,兩人面龐有幾分相似。 挑事者中唯有紅衣少年沒有穿赤霄門的弟子袍,也是他顯得最為浮躁驕縱。 暗中觀察的眾人中有認(rèn)識那紅衣少年的,心頭一凜,吐出一個名字。 “齊家,齊名。” 說到齊家,是如今隸屬赤霄門下的一個小有名氣的修仙世家,每次選拔時都有一批新人送到仙門選拔、壯大家族。 這齊名就是今年齊家送來的新人之一,乃齊家嫡系子弟,一經(jīng)露面就是風(fēng)云人物,是這批新生弟子中被看好的、能夠在選拔賽奪冠的熱門人選。 陳隱坐在蒲團上漠然看著眼前的鬧劇。 她身前幾米外,身負(fù)重傷的少年人像個破了口子的漏斗,嘴角不住地往外流血。 少年咬牙撐起顫抖不斷的身子,怒目而視,手中握著一把細(xì)長的長劍。 劍刃不知是何材質(zhì)鍛造而成,極為鋒利且透著淡淡的寒光,點地時發(fā)出極輕的劍鳴,頓時將陳隱的視線引了過去。 她并不關(guān)心他們兩伙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但當(dāng)聽到了“齊家”、“余關(guān)山”時,她耳尖微顫,視線在那個咬牙撐著身子還止不住顫抖的少年身上多看了幾眼。 余關(guān)山,《仙人卷》著墨許多的人物。 是僅次于男主的那一批天才。 如果說傅崇光修的是無情道,走的是絕情路;那么余關(guān)山就是話本中的桃色擔(dān)當(dāng)。 書中并沒有寫余關(guān)山的幼年經(jīng)歷,但從眾人的反應(yīng)和他此時狼狽的樣子來看,估計是惹上了這些齊家人。 衣著破敗的少年人死死咬著牙關(guān),鼻腔滴落的鮮血砸在陳隱屋里的地面上。 看著他這幅狼狽的樣子,齊名譏笑著:“今日之事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要教訓(xùn)你還不必讓我哥臟了手,選拔賽和外門大比上,我齊名自然會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這話引得余關(guān)山牙關(guān)輕顫,“卑劣無恥之徒!” 他手下用力撐著身子,點著地的劍尖隨之一劃,將堅硬地地面劃出深一寸的痕跡,頓時引得陳隱忍不住贊嘆道: “好劍!” 這一聲真誠的贊嘆宛如石墨投水,脆生生的聲音在一片死寂中被眾人聽了真切,齊名身邊的青年眉頭皺了皺,視線遠遠釘在屋中的陳隱身上。 就連余關(guān)山也愣了片刻,戾氣未散有些呆愣地看了眼身旁兩眼放光的少女。 她毫不加以掩飾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手中的離旋劍! 遠處屏息觀望的人中有倒抽冷氣者,驚疑道:“陳隱剛剛是在說齊家人……賤?” “應(yīng)該不是吧?!是的話她也太狂妄了!” 焦恬在人群中嗤笑一聲,“怕是破罐子破摔,又想引起齊家?guī)熜值淖⒁獍伞!?/br> 好在齊家人還知道遵守山門規(guī)矩,此行只是想給余關(guān)山一個下馬威,并不想高調(diào)引起山門的注意。 片刻之后,只在寂靜和無數(shù)視線中留下囂張的背影。 陳隱并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被人曲解。 她十四歲領(lǐng)兵上前線,十七歲掛帥,在萬人殺戮的磨練中,對兵器的熱愛和熟知度沒有誰比得上她。 可以說身居高位的陳隱沒有朋友,兄弟忌憚她,姐妹害怕她,唯一默默陪伴在身邊的只有冷冰冰的那把劍。 可就是曾經(jīng)她手中敵人聞之喪膽的劍,在余關(guān)山手中的這把面前,也是以卵擊石。 她曾經(jīng)巧匠鍛造的劍刃可以削鐵如泥,直到來到了這話本中的修仙世界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也是在這一刻,陳隱初次窺視到了修仙界與凡胎間天塹般的差距。 一顆向武的小種子就這么深深埋進她的心底。 似乎是陳隱的目光太過灼熱,余關(guān)山警惕地抱緊了自己的寶貝長劍,破了口子的眉頭和著鮮血擰在一起,一幅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他抹了把臉上血汗,沉悶開口:“今日之事是我連累了道友,抱歉,房屋的修補……待日后余某……” 望著與余關(guān)山一臉僵硬窘迫的樣子,陳隱擺擺手。 不過是房門破了個洞,算不得什么連累,荒郊野嶺她也睡過許多次。 她又深深看了眼一臉正氣地余關(guān)山。 少年人臉上的傷痕青紫,衣服上還沾染著未干涸的血跡,神情堅韌一派正經(jīng)。 誰能想到這樣的人日后的愛恨情仇會讓整個修仙界為之震蕩呢? 此時天色已晚,天際橙紅色的余暉洋洋灑灑,就著冷風(fēng)從墻體的洞口往里吹拂。 余關(guān)山走后,陳隱將屋里床上的棉被和桌上的布一并團起,塞住了漏風(fēng)的洞口,轉(zhuǎn)而又盤膝坐回了蒲團上。 一間木屋兩人居住,但因為陳隱和焦恬徹底撕破臉皮,領(lǐng)完聚靈丹后焦恬回來拿了東西,譏諷幾句后便搬去了白輕輕的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