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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賢儀垂著頭,半邊臉微紅。 祁昱也不知想到什么,哼笑一聲,示意她:“磨吧。” 硯臺就在趙賢儀的手邊。 “是。”趙賢儀柔聲應道。 她拿起墨條,但硯臺里很干沒有一點水,更無墨汁,往旁邊一看,也沒有水,趙賢儀抬眸看向祁昱,微紅著臉道:“皇上,沒水。” 她對太極殿還不熟悉,所以只能向皇上請示。 聞言,祁昱點點頭:“奉和。” 站在遠處的奉和聞聲動身,似乎是去拿水。 趙賢儀安靜等待。 半晌,她的耳邊傳來腳步聲。奉和在趙賢儀的身旁站定,他躬身,呈上手里的托盤。 祁昱笑得無害,見奉和站定,他才不疾不徐地道:“拿著。” 聞言,趙賢儀含羞落眸,可當她看見奉和呈上的是一把匕.首的時候,她面色驚愕。 “皇上?”她猛地抬眸看向祁昱。 祁昱依舊笑得溫和,當在看見趙賢儀眼底的驚愕后,他笑出聲,言語輕描淡寫:“趙賢儀那么懂事,應該知道,朕的墨汁都是用血磨的。” 這話讓趙賢儀的臉色“唰”的一下蒼白,手里的匕.首被她嚇得丟在地上,她顫抖道:“不,皇上,嬪妾不是……”方才的優(yōu)雅淡定早已消失,現(xiàn)在剩下的都是恐懼。 祁昱慢條斯理地打斷她:“那么害怕做什么,不是喜歡為朕做事?”他笑得瀟灑:“朕這是在給你機會。” 他說的是她方才擅自做主給他斟茶。 聞言,趙賢儀猛地一下跪在地上,她的臉上盡是驚恐:“是嬪妾擅作主張惹了皇上不快,求皇上饒了嬪妾,嬪妾再也不敢——” 趙賢儀還在求饒。 但祁昱卻已經(jīng)沒了耐心,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奉和。 奉和了然。 事實上,早在趙賢儀在涼亭下第一次出聲時,他便知道這個結果,所以他甚至沒有跟得太近。因為在皇上哪里,有些人有些事碰不得。 碰過,就是死。 趙賢儀早該清楚。 在二月的第一日,午時,日頭正好的時候,但太極殿里的清蓮池卻是渾濁了一下午。 是被人攪渾的。 翌日,宮中便傳出消息,趙賢儀在太極殿里不慎跌入蓮花池中,溺水而亡。 不是暴斃,是溺水而亡。 孟妤兮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柳枝抓到破損圣旨的那人之時。 是一個宮女。 柳枝在審問后,才向孟妤兮回稟。 那宮女曾是清陽宮的人。 后來,才來南寅宮做事。 是在夜里白芍入睡后,在房里混入迷藥,才偷的庫房鑰匙。 在孟妤兮還在思考清陽宮住的是誰之時,柳枝便道:“主子,是趙賢儀。” 孟妤兮聞言一愣。 一旁的白芍也很意外:“趙賢儀不是那日在涼亭下……” 話到此處,她突然停頓住,因為那日的回憶并不美好,她怕主子會不開心。 但孟妤兮卻在沉默。 其實她并不認識趙賢儀,若非那日她替她解圍,她也根本回憶不起此人。 “你確定是趙賢儀的人?”孟妤兮想了想又問。 柳枝道:“是。” “奴婢去內(nèi)務府詳細查詢過,那宮女先是在趙賢儀宮里當二等宮女,后來不知為何,突然被趙賢儀打發(fā)去浣衣局,之后又被內(nèi)務府派遣至咱們南寅宮,就在昨日夜里,允德還看見她和趙賢儀身邊的映惠姑姑偷偷見面。” 允德是柳枝派去專門監(jiān)視那宮女的太監(jiān)。 聞言,孟妤兮微微蹙眉,既然真的是趙賢儀派人陷害她,那這好像有些難辦。因為祁昱那日在御花園把趙賢儀帶回太極殿,看樣子是對趙賢儀有些興趣,所以孟妤兮不知,祁昱現(xiàn)在是不是還對趙賢儀有興趣,若是如此,那她現(xiàn)在就不能去揭穿趙賢儀。 因為沒用。 這就是現(xiàn)實。 一切真相都不如皇帝的喜愛有用。 然后,就在孟妤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之時,柳枝注意到,她寬慰道:“主子,其實這也是好事,奴婢知道您是在氣憤不能將親自兇手繩之以法,但雖然不是您揭穿她,可趙賢儀也已死,這也算是上天有靈,惡人自有惡報。” 什么? 聞言,孟妤兮抬眸,震驚地看向柳枝:“你說什么?” 見主子神情,柳枝瞬間便意識到什么,她忙解釋:“主子您有所不知,趙賢儀那日在去太極殿后,晚間便不慎跌入清蓮池中,溺水而亡。” ———— 自從聽了柳枝說的事后,一下午孟妤兮都有些的魂不守舍。她沒想到,她辛辛苦苦、甚至不惜感染風寒都想要抓出幕后兇手,結果似乎根本不需要她費力,兇手就自己跌入池中溺水而亡。 這也太巧合了。 還是在太極殿里。 但傳出來的消息就是這樣,這讓孟妤兮不得不信。 她難免會將趙賢儀死亡一事與祁昱掛鉤,但那日祁昱帶著趙賢儀離開時,不像是不喜趙賢儀。既然喜歡,那她都能從祁昱手里死里逃生那么多次,趙賢儀沒道理不能。 難道趙賢儀當真是如傳言一般,自己不慎跌入池中溺水而亡? 事實如何,以孟妤兮的腦子想不通。 她也沒有打算繼續(x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