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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雖然困苦,但她喜歡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比起掌控別人的命運來說,這要更大,但所帶來的滿足感和舒適的精神刺激是無與倫比的。 “過兩天休沐,我帶柳神您去西城轉轉?” “可以。” 柳炎歌倒是知道林婉月所說的西城是哪里,但她不知道現如今的西城究竟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京城西是下風口,還有條河,當初她和燕葛搞的工業區,就在那個位置。說是工業區,其實也就是一些紡織機、酒精加工廠之類的東西,雖然不是很工業,但在這個時候也夠用了。 柳炎歌還真挺想去看看的,她不奢望突然那里就很工業了,不要有太大的退步就行。 社會的進程不是一往無前的,指望人類社會筆直往前不后退,那是做夢。螺旋上升才是常態。 她對困難有所預計,并且絲毫不懼。 距離休沐還有兩天時間,林婉月收起地契,打開煤油燈,攤開一張白紙,拿了一只炭筆,在昏黃的燈光中開始編織羅網。 燕絕說她膽子太大,但如果不是她膽子大,她也未必入得了這位殿下的法眼。 林婉月早就知道,燕絕從來欣賞的都是大膽狂放,放蕩不羈,舍生忘死之徒。 這和她本人的性格有所差異,但她知道要怎么恰到好處的表現出當中恰好重疊的那一面。 和燕絕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出乎她的預料,但見面這件事本身,依然是順理成章。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林婉月的眼睛在燈火中冷冰冰的,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的眼睛。 “殿下既然與我有拔擢之恩,那么我就要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炭筆在白紙的正中央寫下一個名字。 “殿下有孝悌之德,為太子殿下做事,想來也是能讓她開心。還有比鏟除太子殿下身邊圖謀不軌的小人,更有利于太子殿下的事情嗎?” 她在慕容留三個字周圍畫了個圈。 柳炎歌在旁邊聽著,如果不是身上揣著偶像包袱,倒很想說上兩句話,和林婉月辨一辨她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但偶像包袱是一方面,柳炎歌現在更好奇的是林婉月準備怎么炮制慕容留。 她之前的熟悉的都是正面碾壓局,還真不太熟悉這些更隱秘更狠毒的手段。 “那要怎么做呢?”她誠懇地問。 炭筆的硬質筆尖隨著書寫透過紙張敲在桌面上,在深夜的燈火下很有節奏感,像是一場只有柳炎歌有幸觀看的音樂會。 林婉月說:“慕容留此人,與我同屆,也算是個風云人物,一些小道消息我還是知道的。” “聽說他本來是個神童,十三四就有志要走官場,雖然早就可以參加科舉,卻每次都精心打探那一屆的才子,一定要有拿狀元的把握才入場。” “可惜之前幾屆,都臥虎藏龍,京外各地的女郎,書院內的學生一個個都入場,連續好幾屆狀元都是早有盛名的女子,沒讓他看到機會,在我那屆才瞅準時機入了場,出手果然讓他拿了狀元。” 柳炎歌這才對上了。 原本的劇情里,林婉月十四歲嫁給慕容留的時候他已經是狀元了,而此時他卻和林婉月同屆,居然是因為這么個理由。 厲害的女人太多了,他打不過。 “那——”她迷茫地問:“這又說明了什么呢?”她只想通了一件事,這次慕容留后院肯定不會再有一堆女人了。 當前燕朝的官場大環境,后宅不安是絕對會影響仕途的。 搞不好他現在還是個愛護女子的單身好男人呢。 “這說明他這個人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而且又很能隱忍。”林婉月說:“從他本人身上入手會比較困難。” “并不是說他屁股底下沒屎的意思,只是我懶得廢這個功夫。” “他的家族是做什么產業的?這個產業能掙那么多錢,背后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工資開多少?工人的工作環境如何?有沒有死過人?怎么死的?有的話被誰壓下去的?” “他本人沒有娶妻生子,那么他的父親呢?幾個妾室外室?通房?有沒有私生子?他母族那邊呢?有沒有苛待下人?打死過幾個不聽話的小妾?” “他的老師,哪個學校的?做過什么學問?發過什么文章?議論過當朝政事沒有?議論的方向對不對?” “他的朋友,哪個和他關系密切?身上又有多少突破口?” 林婉月笑了:“他本人個性隱忍做事謹慎又如何?他家大業大,太多人和他有牽扯了。” 而且,就算他周圍所有人都無懈可擊——這本就是不可能之事——給他父親安排個私生子也不難。 甚至也可以直接給他本人安排一個私生子。 林婉月幽幽地說:“人活在世上,沒有無懈可擊之人,只要被人盯上,就算是圣人也要脫層皮,謹慎小心是沒有用的。” 第77章 權臣 過兩日休沐, 林婉月換了便服,往西城區去。 柳炎歌見只有她一個人,還有些迷惑:“怎么不叫上朋友一起。” 她來的時間比和林婉月相認要早, 知道的東西比林婉月以為她知道的要多,她印象里, 之前林婉月的朋友是很不少的。雖然絕大部分是泛泛之交,但也算得上是人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