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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更慘。 最要命的是,這些區別和不同,她完全意識不到。 她得意識到才行。 “答應我?!绷赘枵f:“一會到了衙門,不要暴露身份,有什么事先忍著,想殺人回來咱們再商量?!?/br> 冉清秋沒把這個當回事。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個老頭兒自己巧立名目騙我的錢,他的上司知道了是要收拾他的,我們占著理,有什么好怕的?!?/br> 柳炎歌:“……” “有進步。”她只能說:“現在你好歹知道不能讓別人騙你的錢了?!?/br> “騙一次也就算了,騙那么多次是真的以為我傻嗎?” 第49章 仙 然而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不僅大大出乎了冉清秋的預料, 甚至也出乎了柳炎歌的預料。 柳炎歌以為最夸張的發展也不過就是冉清秋進了衙門,發現她就是要交那么多稅,上上下下都會這么告訴她…… 然而, 冉清秋剛跨過衙門的門檻,先被殺威棒給打蒙了。 “什么東西?” “殺威棒?!敝霸诮o冉清秋登記入籍的時候對她還滿臉帶笑的小吏, 一聽說她的來意轉眼就變了臉。 “民告官,有理無理都是要先打一頓殺威棒的?!彼U了一眼冉清秋,做出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來?!叭焦媚锶绻娴南胍谥扑脑?,實在是沒必要告他……“ 他兩指一搓,比劃了個手勢。 “哈?” 冉清秋滿臉懵逼。 “這是什么意思?!?/br> 柳炎歌:“……” 很明顯是要錢的意思。 這時候那個小吏卻正經起來,擺出一副好心被辜負的模樣:“姑娘你要是這么說就沒意思了……” 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 冉清秋碰了一堆軟釘子,憤憤不平地回去了。 柳炎歌躲在冉清秋的識海里反思了半天, 得出了結論。 “顯然就算是我,也低估了現在的世道?!?/br> 冉清秋說:“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吧, 官對民的管轄是無所不包的, 收稅連個文書都沒有,不給就要帶人上門來捉拿,民告官卻要先打一頓殺威棒, 擺明了就是說不讓你告啊。” “父母官嘛。”柳炎歌冷笑說:“父母對子女就是這樣有著無可辯駁的權威的?!?/br> “父母官這三個字, 強調的從來不是父母為子女計深遠的那一層意思?!?/br> 冉清秋訝異地說:“什么?竟然不是嗎?” “當然不是?!绷赘鑶枺骸澳阌质菑哪睦镏赖倪@些?” “從書里啊。” 柳炎歌只是微笑。 “書又是哪些人寫的呢?” 冉清秋皺起眉頭,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過了一會兒, 她從思考中回過神來,說:“還是不對?!?/br> 她說:“如果父母官對麾下的子民全無愛護的話,那他們為什么不反了呢?” 冉清秋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書上所寫的東西和現實中真實發生的事情會相差那么遠。她也僅僅是辦了入籍和交稅兩件事而已。 回到院子之后,她坐在槐樹妖的樹冠上,將蒼狗劍放在膝上, 一個字也不說,靜靜地坐了三天。 就想這么一件事。 想了三天也沒有想明白。 然后她展開神識,將神識的觸角探入了鎮子里生活的每個人身邊。 她帶著柳炎歌去觀察那個老頭兒。 老頭兒家里有兩個兒子,一個老妻,住在一個略顯寒酸的瓦房里,兒子還都沒有娶妻。短短三天時間,冉清秋就聽見他兩個兒子有兩次為了娶妻沒有錢的事情和老頭兒吵架,嚴重的時候動起手來,把老頭兒推倒在地上一個屁墩兒。 但是冉清秋也看得很清楚,老頭兒其實私藏了不少銀子,都藏在床底下那個挖空了的地洞里,鑰匙整天貼身戴著。 那個錢箱里的錢只見進不見出。 半夜了他躺在床上,和老妻背對背,既抱怨兒子不孝掙不來錢,又抱怨上司天天把得罪人的事情推給他干,自己做好人。 老妻也和家里人不和,白天趁兩個兒子出門和狐朋狗友胡混,老頭兒去衙門聽差的時候,門一鎖就出門打牌,在牌桌上聽牌友講見手青吃了要人命,在悄悄打探如何搞來見手青。 然后冉清秋又帶著柳炎歌去觀察那個小吏。 小吏住的地方就明顯要好很多。 一間院子四間屋子,住了七個女人五個孩子,擠在一起,全靠他的糧晌過活,他的糧晌顯然是不夠的,于是就處處盤剝,上下活動。但也不過就是吃喝不愁,七個女人穿的也就是普通的麻布衣服,平日里在院子里日夜做針線活兒。 當中最大的那個也才二十多歲,最小的才十三四歲。 但十三四歲的那個已經生了一個兒子,墮過一次女胎。二十多歲的那個眼睛已經快要看不見了。 冉清秋不明白。 “雨霖宗的庇護下,鎮子上風調雨順,從無天災地動,不下大雪,不遇干旱。地里的糧食是絕對夠吃的?!?/br> “縣衙里放的糧食,供鎮子里所有人吃上三年不成問題。” 她困惑地問柳炎歌:“他們怎么把日子過成這樣子的?這日子過得還不如山上的鳥兒?!?/br> “是衙門的錯嗎?” 她把神識探入衙門,問柳炎歌說:“不然我們把衙門個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