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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快就黑了。 冉清秋一動不動。 柳炎歌百無聊賴地躲在冉清秋的識海里睡了一覺,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她還是之前的姿勢,停留在之前的位置。 抬頭看看天色,漆黑夜幕中繁星點點,和她睡過去之前一模一樣。 柳炎歌忍不住有點兒懵,她問:“我睡了多久了?” 冉清秋慢吞吞地說:“兩天了。” 柳炎歌:“?!” 她倒是知道自己一旦睡過去就控制不住時間,但是…… “你這兩天都沒動位置的么?” 冉清秋反問:“為什么要動?” 柳炎歌:“……” 行吧!修士可以不吃不喝不休息,確實是有這個資本在的。她們就算一個姿勢保持兩天時間都不用擔(dān)心骨頭會銹掉。 “你都不修煉的嗎?” “我每時每刻都在修煉。” 柳炎歌明白過來了,她長嘆一聲:“你這也太無聊了吧……” 怪不得隨便掉下來一個男人烤烤rou就能讓你上鉤。 柳炎歌說:“這種日子我可過不下去。” “那你可以等我渡劫期才回來。” “這可不行。”柳炎歌半真半假地說:“萬一你要是渡劫之前就死了呢?” 一直古井無波的冉清秋聽到她這話,情緒終于有了波動。 “這你不用擔(dān)心。”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我一定會成仙的。” “嗯……”柳炎歌說:“倒也不是不相信你了啦……” “嗯?” “但是你連我一個小小的心魔劫都奈何不了,怕是絕對過不了情劫的。” “情劫?”冉清秋終于從林梢站了起來,她穿著青色的長裙,長發(fā)松松挽起,輕輕站在高高的竹子梢頭,長風(fēng)吹過她的頭發(fā),飄逸宛如真仙。 “情劫又算得了什么東西。”她抬手喚出本命飛劍,潔白的長劍在她周身巡游拱衛(wèi),就像忠誠的小狗守護(hù)著它的主人。“劍修只寄情于劍。” 白云青竹林,仙人配寶劍。 這幅畫面實在是太好看。 柳炎歌突然有了靈感。 “你看這把劍多像一朵白云,不如就叫蒼狗吧。寶劍有靈,它肯定也會喜歡這個名字的。” 蒼狗嗡聲長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高興還是在抗議。 冉清秋說:“隨你便。” 她好像有些不太高興,悶聲說完這句話,就又坐了回去在風(fēng)的懷抱和樹的枝頭看著夜色發(fā)呆。 柳炎歌唔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怎么?生氣了嗎?” 這是一件好事。 冉清秋和蘇軟軟一開始還不一樣,蘇軟軟是知道什么叫生氣的,她只是覺得她不值得,想要回避沖突,所以全部忍耐了下來。 但冉清秋卻并不知道什么叫生氣。 她從未踏足紅塵。 她說:“沒有,只是不高興。” 柳炎歌了然。 “那好,我剛睡了一覺,現(xiàn)在精神正好,我來給你講笑話吧。” 柳炎歌實在是知道很多笑話的。 她說:“有一天,一個企鵝……” “什么是企鵝?” “哎呀你不要打斷我嘛!有一天,一只企鵝想念它住在北極的朋友北極熊,就起身從南極往北極去,走到半路,它遇到了從北極往南極來的北極熊。它說:你好呀我的朋友,雖然很想招待你,但是我要去北極找你,還沒有到呢,等我回來再招待你。” “北極熊說,好呀,我的朋友,我正要去南極找你呢。” “于是它們說了再見,一個往南極去,一個往北極去。” 柳炎歌說完,沒忍住哈哈大笑。 “你說它們是不是很好笑?” 冉清秋:“……” 柳炎歌興致勃勃,逗冉清秋實在是太好玩了,她再接再厲,說:“我再給你講一個。” 冉清秋:“我算是明白你這么弱小,是怎么成為心魔劫的了……” 冉清秋面無表情。 柳炎歌說話是直接作用在她的識海里的,她想捂住耳朵都不行,除非封閉識海,才能做到不搭理她。但是一個修士選擇封閉識海,基本上就是選擇了自殺。 冉清秋說:“隨你便吧……” 柳炎歌用冷笑話折磨了冉清秋足有好幾個月時間,她日漸暴躁,更加用心修煉,想要早日成仙,把柳炎歌給送走。 修為一日千里,劍法也越發(fā)凌厲。 然后終于到了那宿命般的一天。 柳炎歌兀自給她編笑話,冉清秋心煩意亂,在云層上躺尸,然后一個小小的黑點從天而降,飛速變大。 這倒是個很稀奇的事。冉清秋仔細(xì)地看了半天,在那個小點兒從芝麻大變成足球那么大的時候,柳炎歌才順著冉清秋的目光看到了他。 “啊呀。”她笑著說:“你的情劫到了,還不快把他給救下來。” 冉清秋本來有意要讓蒼狗劍替她伸出援手的,聽到柳炎歌這么說,反而把蒼狗劍召了回來。 她別過眼去,心煩意亂地說:“才不。” 柳炎歌笑嘻嘻地說:“為什么呢?你之前不是還說情劫不足為懼嗎?” “確實不足為懼。”冉清秋板著臉:“但是很煩。” 一個心魔劫住在她的識海里,已經(jīng)煩透了,再來一個情劫,那么冉清秋恐怕要被煩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