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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她們只有在三娘發話的時候,才會有動作。 包括她們的馬。 這紀律讓人感到可怕。 哨兵們看著這來自葛衣軍的精銳,不由也挺直了胸膛,不想墮了南軍的威風。 就是這樣沉靜著醞釀的氛圍之中,周建安從營帳中疾馳而來。 他先開口表明身份:“在下周建安。” 三娘看著他那一身裝束,心里就有了推測,南軍中的主導勢力雖然是江南門閥,書生勢大,但是也并不是所有書生都會在軍營里也做書生打扮的。 尤其是雪天。 寬袍廣袖容易漏風。 她這才干脆利落地下馬。 身后的幾十騎兵動作一致下馬來,讓周建安的眼皮不由跳了跳。 這就是葛衣軍的精銳?這種軍紀…… 雖然是儒生,但周建安可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能之輩。如何判斷軍隊的戰斗力,他也是有心得的。 無論如何,令行禁止都是頂尖將領才有資格談論的。 這個閆三娘……她甚至沒有發令。 可以想見,這一隊協調一致如同一人的騎兵到了戰場上,會發揮出多大的威力。 那個燕葛,不愧是江北的霸主。 周建安不由陷入沉思,南軍中究竟又有多少人手,紀律可以達到這種地步? “將軍多禮。” 腦海中轉過了層層考量,周建安面上卻不顯。 他也急忙下馬,做出禮賢下士的姿態來。 “天冷,路遠,將軍一路來想必辛苦,軍中有熱水熱飯,有新鮮馬草,便請將軍入營一敘如何?” 閆三娘絲毫沒有這個念頭。 她對南軍殊無好感。 “您客氣了,三娘此行前來不過是奉綠林十八寨大頭領與葛衣軍之主燕葛大人的命令,送交文書。既然文書已經送到,不便久留,就此告別。” 周建安還想挽留一二,閆三娘已經干脆利落地再度行禮,翻身上馬,告別離去。 朱駿聲看著那一隊騎兵離開,瞇著眼睛說:“看來葛衣軍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周建安受了三娘的冷臉,臉上卻沒有絲毫怒意,他一邊展開手中的文書飛快地瀏覽,一邊說:“閆三娘是不會被策反的,你不用想這個了。” 朱駿聲有些驚愕。 “殿下又是如何知道這個?” 周建安笑笑,沒再說話。 “走吧。”他把和談文書塞到袖子里,又抬眼看了眼離去的那一小隊騎兵,說:“回去。”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閆三娘帶領的那一小隊騎兵已經在雪地中飛快地消失了,遠遠地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兒。 “燕葛來信說,三日后于鈞親王府上設宴,請我前去赴宴。” 鈞親王是當今老皇帝的侄子,早早就知道這天下不再是趙家天下,正在為了保命而各方使勁兒。 是個不足為懼的墻頭草,也是個合格的中間人。 “鈞親王的府邸……看來葛衣軍確實是很有誠意的。”朱駿聲說:“殿下要去嗎?” 周建安反問他:“你覺得南軍打葛衣軍,打得贏嗎?” 朱駿聲不說說話了,劉將軍開口說:“殿下這話說的未免太喪氣了,不過就是些娘們兒而已。” 周建安冷冷看了他一眼,說:“我可未曾在劉將軍手下見過如剛才那般紀律嚴明的騎兵。” 劉將軍就也不說話了。 原本南軍中是有那樣的騎兵,和那樣的將領的,后來死了。 之前的戰爭中,燕葛親自帶人殺的。 也正是因為那次戰役,劉將軍才升職成了正將。 因為之前的正將被殺干凈了。 劉將軍雖然不敢說話,心中卻不以為意地想:“殿下真是被那群娘們兒嚇破膽了。她們沒得吃沒得穿,就算是能打,又有什么可怕的?耗死她們不就行了。” 周建安看著劉將軍的臉就知道這個蠢人在想什么,心里煩的要死。 可也正是因為他蠢,所以才能沖鋒陷陣無所畏懼。 他只得囑咐朱駿聲:“三日后的宴會,務必要好好準備。” 與此同時,已經初步取得燕葛信任的柳炎歌,也在為這場宴會做準備。 這場宴會,正是一切的起始。 本來葛衣軍和南軍的和談只是權宜之計,葛衣軍缺衣少食,又有傷員拖累,而南軍兵力不足,在之前的戰斗中被打破了膽,再加上這場大雪,才會出現短暫的和平。 但只要等冬天過去,南北兩方還是要有一場大戰的。 天下近在眼前,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放手。 如果不是在這場宴會上,燕葛和周建安發現他們早有前緣的話。 “三天后的宴會,你準備怎么做?”柳炎歌問。 燕葛已經適應了在腦海中直接和柳炎歌對話的方式,所以她們從寬闊的地界又回到了營帳之中。 營帳中火爐燒得暖融融的,燕葛脫下手套,大衣,坐回堆滿了文件的案幾前。 她隨手翻開一份戰報,一邊回答柳炎歌的問題。 “當然是和談。”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當下是必須要和談的,沒有攻下京城之前,不應當和南軍起沖突。他們的人手多,糧草又充足,打起來會讓老皇帝坐收漁翁之利,雖然忠于朝廷的兵馬早就被剿滅的差不多了,但京城中還是常駐著兩三萬兵馬的。”燕葛給柳炎歌解釋當前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