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師姐她溫色如刀、路人男配們的追妻日常(快穿)、干掉那個男主角[快穿]、娶了那朵白蓮花之后、傲嬌世子奇葩追妻路、好一朵美麗的黑蓮花、論外戚的自我修養(yǎng)(宅斗)、黛玉有錦鯉體質(zhì)[紅樓]、來吃甜甜的rou吧(限,簡體)、公主很忙(NP)
說著,便是上前一步,怒吼著:“可恨的外鄉(xiāng)人......祁玖!還不快些給我滾出來!休要躲在里面不出聲!快開門......”那獵戶一副野蠻模樣,吼著吼著便作勢要去砸門。 “夠了!” 那老婆子只是走到眾人跟前,嘴角一放,把眼皮子一掀,那些個村民便頓時噤了聲。 凡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村里就屬她說話最有分量,哪怕是那個村長,也只得畏畏縮縮地擠在人群中間。 “你們這般喊叫,也不嫌丟人!你瞅瞅那祁玖像是會出來的樣子嗎?保不準,人家現(xiàn)在就坐在家中,舒舒服服喝著茶......就為看你們的笑話!” “都散了吧。今個兒也晚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說。”最后還是終于擠出人群的村長發(fā)了話,打了個圓場。 眾人面上都不怎么好看,卻也拿這閉門不出的祁玖沒轍兒。如今擠在別人家門前老半天也不是個事兒,只好悻悻地對看一眼,不情不愿地又低聲咒罵了幾句,最終灰溜溜地散了。 而那老婆子見眾人都散了,才又從口袋中取出一把香瓜子,送到嘴邊。她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咔吧咔吧”嗑了幾口,嘆息道:“唉......外鄉(xiāng)人吶......” “阿婆,你們在說些什么呀......娃兒聽不懂。” 倏然,就見一雙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抓了抓那老婆子的衣角,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從她身后探出頭來,明亮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 那老婆子卻是用那雙粗糙的大手捉住了娃娃粉嫩的手臂,低聲笑道:“乖孫孫,咱們快些回家去吧。要是野狼來了,我這個老婆子可打不過。”說罷,便是將手中尚未嗑完的香瓜子小心放在了娃娃的掌心,又將娃娃一把抱起,歸了家。 伴著朦朧月色,習習涼風襲來。明明暴雪天早已熬過去,歸了家的村民們卻依舊不能放下高懸著的心,紛紛鎖了門窗,連那墻邊的狗洞都給堵死了。 誰也不知那山林間的野狼,會不會再來光顧這個可憐的小村子。 夜深人靜,村內(nèi)某處墻角處悄悄顯露的衣角也緩緩收回......卻是戛然而止! 只見一抹寒刃死死抵在了她脆弱的脖頸間,月光皎潔,映在冷刃上更是閃閃發(fā)亮。 玄衣黑發(fā),長發(fā)并未綰起,而是松散披在肩側(cè)。本就慘白的面色,在月光下被襯著,更顯幾分瘆人。果然,這被挾持的女子正是那啞女。 “別動。”祁玖低啞著嗓子,手中的匕首再次貼近了幾分啞女的脖頸。 啞女的身子尚未動彈,那貼近的刀刃卻還是在她脖頸處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線。真不愧是削鐵如泥的匕首,也不知若是換上了絕世寶劍...... 那雙漆黑的眸子,在這黑暗之中更是看不見任何光彩。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面前,那什么都沒有的空地。被挾持的啞女,就如同失了魂的傀儡人,就這般直愣愣地杵在原地。 “你一直在暗處盯著。” “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帶我去找他們。” 祁玖連道三句,卻都是咬定了的語氣,哪兒像是問責。 啞女自然無法出聲,卻又并未掙扎。三句問罷,不知過了多久,才見她緩緩動了動那漆黑的眸子。 見此,祁玖伸出手,刀刃在月光下翻了個照面,便是用刀背對準了啞女。大抵是見她并無反抗之意,便是默許了她的動作。 啞女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慘白的面上依舊看不出一絲驚慌。 她緩緩抬起手,瘦得仿佛只剩下骨架的手指遙遙指了指村子的后山。看樣子,棄兒和張暮煙竟是跑到了山林間去!難怪村里人都找不著他們的下落! 接著,啞女便是偏了偏頭,側(cè)側(cè)臉看了眼祁玖,大抵是示意讓祁玖跟著她走。 就見她邁動了步子,那身玄衣寬大的衣擺一甩,走起路來倒是利落。 憑這般前進的速度,要說這神秘的啞女沒點能耐,祁玖可是不信的。畢竟她這常年習武,混跡戰(zhàn)場的,也得稍稍提點力氣才能跟上啞女的步伐。 一路上,啞女并未有任何反抗的行跡,可祁玖卻依舊是開口道:“那日......在山林間,躲在暗處窺視我的,便是你吧。” 啞女腳下步子不停,前行的速度卻著實有些變緩了。 祁玖一見,便心道果真如此......那么那日在雪地里撿到的那個神秘的小木匣,也是她的了...... 此時夜色已深。 方才村里人在門外大喊時,陸花間也只當是恍若未聞。如今真正安靜了下來,他心里卻還是有那么幾分不踏實。 “你待在家中,看好孩子。我馬上便回來。” “妻主......” 陸花間只記得自己話音未落,自家妻主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側(cè)身對著他輕聲道,村里的事,就靠著你了。 那時候,門口那些個村民依舊不依不饒地在敲著門,仿佛今個兒非得把他們都趕出村子才肯罷休。陸花間也只得尋了些重實的物件堵在門前,獨自一人在屋里守著兩個孩子。 過了些許時候,他見祁玖遲遲不歸,又默不作聲地,獨自一人將自己住的那間里屋整理出來了。 他是祁玖的夫郎,這些事,自然算不得什么。 “哥哥......” 屋里,那個小丫頭沈肆緊緊摟著身側(cè)尚且年幼的弟弟,眼中怯怯懦懦的,哪兒還有像白日里那般精于心計的模樣?說到底,也不過還是個孩子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