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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世唯一有所相像的,只不過是直到最后,跟在她身邊的也只有花間和棄兒罷了。 怎嘆未央兮,嘆未央啊...... “妻主?”躺回床上的陸花間看著祁玖目光凌厲如刀,倏而緊縮,面上不禁有些許憂色。躊躇半晌,才敢開口道:“妻主此番辭官是為何故?” 祁玖只是淺笑,眸光碎碎流轉,開口便是軟語溫言。 “為同夫郎回鄉種田,享一世安寧。” 第3章 險境 暮色漸起,唯孤影遙看天邊斜陽。 這場大雪也不知下了幾日幾夜,整個村落皆是銀裝素裹,滿目都是素白。就連深林的那些樹葉也被那積雪覆蓋,遮掩了原本郁郁蔥蔥的青。 倒是有幾分蒼茫。 這個村子村姓為張,村里大多數人都姓張。坐落于山腳下,是個偏僻的地兒,離那縣城得有好幾個時辰的路。附近也只有幾個同樣人煙稀少的村落,還有人煙稀少的小鎮。 陸花間就這么手捧著小暖爐,身披一件大氅,矗立在屋外。原本披散而下的烏黑長發松松束在身后,發尾微蜷,正如同那大氅上的厚羽一般繾綣綺麗。 他眺望著遠處的深山,不知站了多久,只為待一人歸來。 指尖輕拈,手中的小竹片便在爐內撥了個圈。還有些通紅的小木炭和那草木灰乖乖翻了個面兒,依舊不斷散發著余熱。感受著手中傳來的絲絲暖意,陸花間的心里卻有些空落落的。 原來自那杖刑后,他便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之時,一切都變了。他也從原本將軍府內不受待見的侍君,變作了如此這般普普通通的村夫。 祁玖辭官了,這是為何? 雖說不甚了解內情,也并不在意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但陸花間心知,自家妻主作出此番決策,定當是有她不愿多提的深意。想來也是,自古以來,女尊男卑,當家的女人們要做些什么,他們這些夫郎自然是說不上什么話的。 思及此,陸花間的眼神越發落寞了幾分。 “喲,祁家的小夫郎?你叫何名?聽說搬來這兒好幾日了,不知......還習慣否?” 耳畔突然傳來一聲調笑,陸花間驀地回首,就見一個粗布衣,厚夾襖打扮的女人笑吟吟地,正想朝他的臉龐伸手,不知是想對他作甚。 “這位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何況在下已是有妻之夫......”他心下驚疑不定,腳下卻是最先行動,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劍眉星眸,即便是大病初愈也不失靈氣。如此樣貌,即便是身穿粗布衣裳,也是萬般俊俏。 “怎么這么說呢,小郎君......我不過是看你長得那么俊俏,想和你聊聊天罷了。”那女人相貌不差,卻語調輕浮。這副面不改色的模樣,顯然是平日里調笑慣了的登徒子。如今見到陸花間獨自一人,不由得心生歹念。 “這位小姐還請自重!我家妻主方才上山去了,馬上便回來了!” 陸花間指尖緊攥著暖爐的把手,眉間緊鎖,顯然是早就心生警惕。 這個時候上山?還想回來?哈哈哈哈......那女人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們這些個外鄉人,果然不知道那座山的危險。難道縣城里的那些大人沒早些同你們說嗎?”她的臉上浮現不屑與輕視的神色,更多的卻是喜不自禁。 “真是天助我也......這么好看一個小郎君,馬上就變成了寡夫。嘖嘖,真是可憐可嘆哪。不如就跟著我王五過日子,當我的側夫,讓我好生寵愛一番。我正夫娘家人可是縣城里的大戶人家,以后呀,保管吃穿不愁!”說著,她便不懷好意地咧了咧嘴角,朝著陸花間逼近。 陸花間心中暗道不妙,自己的腿傷尚未痊愈,若是想要躲開...... 被夕陽拉長的黑影如同巨大的黑獸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哎......這兒又是哪個方向?” 祁玖單手摩挲著下巴,另一手還拎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藥筐儼然裝滿了草藥。她看著沿途在樹干上做的標記,思索半晌,最終得出了結論。 唉......還果真是迷路了。 “沒人告訴我這里的地形那么復雜啊!”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是說有什么吊睛白額大虎,還是什么窮兇極惡野狼......” 不就是些野獸嘛,想當初她在戰場上可是以一當百,殺敵三千。若非戰功顯赫,又怎來“戰神”之稱呢?唔......或許她還有些個別名,或是還有什么止小兒夜啼的妙用。 當然,戰神會在山林里迷路只是個例外。 “咔吧!” 突然,身邊低矮的灌木叢突然發出了些許怪異的響聲。 祁玖當即心生警覺,微微弓腰作俯沖式,另一手從腰間綁著的刀鞘中取出鋒利的匕首。她緩步靠近,眸光閃爍,仿佛她才是這座山林真正的狩獵者,正盯上了自己的獵物,蓄勢待發。 她猛得揮動手中的匕首,卻見灌木叢倏得一抖動,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原來竟是一只野鹿被那捕獸夾鉗住了后腿。 鐵制的捕獸夾死死咬住了后腿,鮮血淋漓,傷口深可見骨。也不知它在此地被困了多久,只怕再晚一些,這腿便是廢了。 祁玖看了它一眼,它也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它那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如同紫葡萄般水潤圓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飽含淚水,似是在向祁玖求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