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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金留好笑:“難道跟著我還能委屈瑾兒不成,以后這些雜活自有仆人來做,哪用得著瑾兒親自動手!” 孰料柳晗瑾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道:“少騙人,你才沒有錢!” 陸金留愣了下,為什么人人都以為他是個窮光蛋?他真的這么寒酸?! 柳晗瑾話一出口便有點后悔,見陸金留不說話便以為這是傷了他的自尊心,心下更是懊惱不已。偏偏從小嬌養長大的他還沒學會怎么道歉,最后只好偷偷用眼角撇著陸金留,小心道:“其實沒錢也沒什么的,我還是會嫁給哥哥的!” 陸金留挑眉:“我沒錢瑾兒也要嫁給我?那以后都沒有零嘴吃了!” 柳晗瑾不假思索道:“以后可以在院子里種一顆棗樹。” 看來這是早就想好了!陸金留有點感動,同時又有點無奈,他真的不是窮光蛋啊! 對了,他在縣城買了房子的事還沒和瑾兒說呢! 所以,他原來的形象是個在鄉下蹭住雙哥兒家,城里蹭住義父家的‘小白臉’嗎?哦,身無恒產不說還沒個正經工作! 不成,男人怎么能在心愛的人面前露怯,看來他還得炫把富! 陸金留默默的回想了下自己的家產,他出門帶了兩千多兩,賺了六千兩,還了柳盛林的一千多兩也還有四千多兩,加上茶攤的零碎盈余大概差不多五千兩。 這還得留著來年的本錢,還有瑾兒的聘禮,他還想安置一些下仆,下次跑商最好能自己帶些人規模大些能賺的也多些...... 用錢的地方好多,七七八八都是錢??! 陸金留垂下頭,好吧,他還是繼續低調吧!但是城里那個院子還是得早日拾掇出來,他可以沒面子,但總不能這么沒面子吧! 第68章 又遇陸金香 陸金留上街買了些香燭準備回去祭拜陸遠,陸遠的牌位被陸金留供奉在縣城院子里,祭拜是很方便的。 他和柳晗瑾的親事只等壓庚三天沒問題后便可以正式上門下聘定親,城里的院子近日也準備收拾出來入住。無論哪件事他都得和陸遠說一聲,畢竟那也是他尊重的父親。 陸金留心情極好的提著供品走回家,豈料剛拐彎便被迎面撞了個正著手里東西撒了一地。 陸金留當即黑了臉,壓庚期間一切平安親事才成,他這剛準備告知先人就來了這么一出,就算他不似古人迷信更不會讓親事作罷,心情也不可能美妙得起來。 陸金留不爽的抬頭看向那冒冒失失的行人,卻意外的看到了陸金香。 陸金香衣衫不整,釵環凌亂,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淚痕,看著既狼狽又可憐! 然而還不等陸金留把自己多余的同情心收回來,陸金香先反應過來把臉擦干,cao著一口尖利的嗓子叫嚷道:“我道是誰,原是你這傻子要去祭拜你那死爹么?啐,你早不是陸家人了,那陸家的祖墳豈是你說進就進的!” 或許男人不該和女人計較,還是個看著正在經歷不好的事的女人。但是陸金留在這特殊的壓庚期間被撞翻了供品,這人不但和他有舊怨,還要出言不遜辱及先人...... 陸金留當即就憤怒了,戳著陸金香的痛處直言道:“你倒是陸家人,不知這么些年陸家給了你多大的好處,為你做了什么主?現在可是定親了么?” 陸金香氣得嘴直哆嗦,她不能說自己做了別人的外室,這說出去可是惹人發笑。她更不愿意承認的是陸家若是知道了她的近況,八成不止不想著為她籌謀一二反而會籌劃著在她被孟錫拋棄后怎么能買個好價錢! 不,爹娘不會這么對她的,一定是她想差了,一定是! 倒是這混小子,從小他不就是‘伺候’她的么,憑什么長大了就敢如此對她出言不遜? 陸金香挺直腰板,抬高下巴,不屑道:“呵,我陸金香可沒法和你比。老大不小的男人了,還指著柳家吃軟飯,也不嫌丟人!丟人也罷,只怕哪天人家養了條更好的狗,被掃地出門!若有那時,你若肯到我門前‘汪汪’兩聲,我倒可以發發善心施舍你兩口剩飯!” 陸金留簡直被氣笑了,或許陸金香此刻的口不擇言有狼狽時被撞見的惱羞成怒,但能說得出這種話也只能說是德行有虧。 她如今落到這步田地有家人的原因有遇人不淑的不幸但她自己肯定得負最大的那份責任。 一個婚前失貞產子的女子,一個沒有娘家靠山的女子,在古代這兩條攤上一條都是悲劇。如陸金香這樣兩條俱全的情況,她這輩子已經毀了! 陸金留失去了和她交流的欲望,難得好心提醒道:“聽說孟家公子的未婚妻生性彪悍,家世又在孟家之上。抓緊時機進到孟家當個通房丫頭也是個出路!不是你的東西永遠也不是你的,太貪心不是什么好事!” 陸金香愣在當場,回神時臉色煞白,前言不搭后語的駭然道:“你胡說什么,你知道什么?誰告訴你了什么,簡直胡言亂語!我可是孟公子正牌的未婚妻,說,是誰在造謠......” 看著陸金香有點癲狂的舉動,陸金留搖搖頭不理會她轉頭就走,和個‘瘋子’計較什么? 當然,這番好心的出謀劃策會不會被當成冷嘲熱諷,這簡直都不需要考慮陸金留也能知道答案。 果真在陸金留離開的背后,陸金香聲嘶力竭道:“你知道什么?像你這種一輩子只配活在底層的泥腿子有什么資格對別人指手畫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