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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一匹馬能上船,但是這個費用嘛......”王全算是陸金留的介紹人,但是他還是商隊人自然會為商隊考慮,會讓陸金留一起也是看重了陸金留的武力值。他們這只是中型商隊,護衛畢竟沒有大商隊那么嚴密。 “王大哥放心,我懂的,”能帶就好。他都做好了準備,實在不行就讓人牽回去或者寄養。這可是柳家養了二十年的馬,都是‘家人’一樣的存在了,可不能給弄沒了。 本來陸金留也是不準備用烏蹄的,它的年齡有點大了。可是一來烏蹄的身體還挺好,二來柳昌茂一直覺得這么拘著它挺對不起它,烏蹄也很想到處跑跑的,當然還有一個關鍵是,馬也不是想買就能買的。 官府對馬管控是很嚴的,平常百姓家養馬得登記不說,養馬的數量也有限制。這樣子的政策下馬算是種稀缺資源了,陸金留他這一年沒找到合適的,身邊只有一只烏蹄,不用也得用啊! 這是個小碼頭,人少也不出名。陸金留要不是和商隊搭上,都不一定知道有這個碼頭。河水主要是從翠屏山那邊過來的,冬天會結冰不說,沒什么雨水時水面下落還快,平常也只有春末到秋初能用,滿打滿算不過四五個月。只有想要通過它直奔運河走水路的商隊會用。 把馬牽上船,再把自己的東西歸置好,剩下就只有發呆了。吃過晚飯后陸金留更是早早的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實在是沒什么事干。 一般人可能還會新鮮下,但陸金留在現代什么沒享受過,湖上的小船、海上的快艇、私人游輪都已經激不起他的興趣何況是古代這毫無趣味的水上行路。 ‘哐哐’好像有什么在響,陸金留毫不在意的想,大概是船不穩吧! ‘嗚’不對,真的是有動靜,陸金留銳利的眼光射向角落,抽出隨身帶的匕首爬起來點上蠟燭戒備的走過去。他不會聽錯的,那是人聲! 陸金留拿起木棍迅速挑開木箱,木箱劇烈的動了一下,卻再沒動靜。 陸金留疑惑的走進兩步,里面趴臥著個人,牢牢的蓋著一件披風只露出一頭濃黑的烏發。看著別在發髻間的發扣,還一動不動想要偽裝沒被發現的背影,陸金留氣笑了。上前兩步拉開披風,扶起柳晗瑾。 “你怎么會在這?義父義母他們知道嗎?”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爹娘都知道的,”柳晗瑾低著頭避重就輕的回答。 陸金留一點不相信他說的話,就柳盛林那個兒控會把柳晗瑾放出來?語氣也有點不好了,“還學會撒謊了!” “才沒有,我留了書的。他們就是知道嘛!”柳晗瑾一點沒有害怕,反而理直氣壯的要求道:“你不準送我回去,我不要回去!” 陸金留無語,那也得他送得回去啊,還在馬車上的時候他倒是能不顧一切的回去,現在行程可半點不由他控制。 不過柳晗瑾居然還學會離家出走了,熊孩子必須要教訓了。陸金留沒好氣的說:“你這樣出來,不知道家人會有多擔心嗎?” “有什么好擔心,我是跟著你的!”柳晗瑾一臉的理所當然。 陸金留一噎,咬了咬牙,那還真是謝謝你的信任了。 “哥哥,你別教訓我了。來都來了,你總得安排一下吧!”柳晗瑾有點急促的說。 陸金留頭痛,算了,教訓什么的,這么艱巨的任務還是留給趙梅淑吧!至于柳晗瑾確實得好好想想轍,這船上連馬都是公的,一個小雙兒居然混了上來,怎么想怎么不靠譜。而且有些講究的商隊是從不讓帶姑娘雙兒的,陸金留不知道這個商隊接納度怎么樣,但也不敢輕易挑戰這里的規矩。 “你把衣服換一下,對外說是我表弟,記住了,千萬別說漏了,”陸金留到行李包里翻了一通才徹底死心了,兩人身量相差太大,他的衣服柳晗瑾怎么能穿。但是穿他自己的又不行,頓時犯了難,愁悶的站在邊上想對策。 “先別,我,那個,”柳晗瑾忽然伸手拉了拉陸金留的衣袖,滿臉不自在。 “怎么了?”陸金留無奈的開口,這真是個活祖宗啊,打不能打,罵吧,他居然還舍不得! “我,就是,”柳晗瑾扭扭捏捏,就是不說。 陸金留看了看他通紅的臉,忽然福至心靈,但是本來就痛的頭更痛了。船上有專門的廁所,但是船上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讓柳晗瑾去那。 “你這一天都是怎么解決的?”他天不亮就走了,就算柳晗瑾一天不吃不喝那也不可能不上廁所,何況他都看見箱子里掉落的點心屑了。 柳晗瑾低下頭指了指,陸金留這才發現箱子里還有個小夜壺。 陸金留無語,不過就這么小一個地方,他也不嫌埋汰。看來為了跟來,犧牲也不小嘛。 “快點,”柳晗瑾的聲音都有點不對了,本來一天都在箱子里就難受,他又是個嬌生慣養的能受下來全靠一股勁,出來之后他難受,可是慣常百依百順的陸金留不但不安慰,教訓一番還不給解決問題。柳晗瑾也覺得自己好委屈的好嗎! 陸金留無奈,早干嘛不出來,這會兒倒急了。“你先藏著,別讓人發現了。” “你要快點,”柳晗瑾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其實陸金留要再不發現他,他也得出來了,夜壺早就已經滿了。 陸金留提起夜壺準備先倒掉,在船上柳晗瑾只能用這個了。回來放下夜壺,陸金留又到門外等著,船上空間不大,他能有個單間就算待遇不錯了,再隔個地方出來簡直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