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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我們這一向沒有把茶攤開到城外的,你確定真的想開一個?”柳盛林問。 “是的,”陸金留想過了,一般小商隊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即使有路引也不會進城。那意味著一層層的關(guān)系和一些利益出讓,因此如果沒必要商隊能繞行還是盡量繞行!大商隊有關(guān)系,但是他們大部分只是穿城而過,如果進城停留也會讓大部隊留在城外。 而進了關(guān)內(nèi)再過一個縣到祁遠縣基本是暢通無阻,這時商隊正好也有點疲倦,開個茶攤還是有點賺頭的。只是一般人家可不會想這些也沒本錢,有錢的又看不上這點收入,城外自然空了下來。 “那只能自己建一個了。你先去看看哪塊合適,看中了再去縣衙買。那城外荒蕪得很,想來也很是便宜!”柳盛林不甚在意的開口,年輕人總是要歷練的。再說一個茶攤而已,即使賠了也沒關(guān)系。 “別看我現(xiàn)在老了,年輕的時候那也是跑過不少地方的。對于商隊大概的路線也略知一二,乘著這把老骨頭也還硬朗,下午我和你一塊看看去。”柳昌茂躍躍欲試,老是閑在家也很無聊啊!尤其是他身體還好,就更是不服老了! “這......”陸金留為難,有個有經(jīng)驗的長輩掌眼自然能省很多事,但是想想那些盜匪還在暗處虎視眈眈,陸金留就覺得還是自己費點事好。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其實沒關(guān)系,我們這是臨時起意,也只出去這么一次,有什么關(guān)系!”柳盛林也贊同,雖然縣里大,但是都待六年了,偶爾換換眼也是件好事啊。 最終,四比一陸金留敗下陣來。當(dāng)然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出行還是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車?yán)锇殉檬值谋鞫佳b上了。 “這匹馬還是小時候那匹?”陸金留看著眼前毛色雜亂的黑馬,心里卻滿是親切。 “是啊,這老伙計可跟了我不少時候,今年都十九歲了!”柳昌茂難得傷感的撫著黑馬的鬃毛,“老伙計啊,好長時間都沒用你了,偏偏現(xiàn)在還得累你一趟!” “爺爺,我們可以租個車!”陸金留其實也不愿意用這邁入老年的馬。這也算是他小時候的童年回憶之一。柳晗瑾小時候可喜歡這馬,他因此對這馬也上心得很,除了每次陪柳晗瑾和馬玩,平時也總是記掛著喂馬,時間長了也是有點情誼在的! “咴咴——”這時馬一聲長鳴,前蹄抬起揚了揚,似是抗議! “喲,烏蹄也很渴望出去嘛!”柳盛林調(diào)侃。 “嗯,我這老伙計最是通人性的,”柳昌茂自豪的拍了拍馬背安撫它,“小時候瑾兒可喜歡它了,一直鬧著要騎呢!” 陸金留想起小時候那個“游戲”頓時不自在的撇開頭,眼睛卻下意識的看向柳晗瑾,卻和柳晗瑾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柳晗瑾先是嚇了一跳轉(zhuǎn)開頭,復(fù)又轉(zhuǎn)回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陸金留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的移開目光。 “瑾兒,你帶了什么?”趙梅淑看見柳晗瑾的小籃子上面蓋著布,鼓鼓的不知道裝了什么。 柳晗瑾掀開布,里面一大塊包好的發(fā)糕、水袋還有沒繡完的帕子,“餓的時候可以吃,無聊了也能有事情做,多好!” 所以,這是要去郊游嗎?陸金留望天,“不如帶上炭火和蔬菜米,我們?nèi)ネ饷孀约鹤鲆活D,還可以打獵!” “好主意,”柳盛林雙手一拍指揮王珍去準(zhǔn)備郊游的東西,自己也忙活開了,說是要準(zhǔn)備紙筆寫生! 陸金留看著其余人都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無奈!說好的是去辦正事的呢? 事實上,這一行還真是秋游的!所謂的正事有了熟悉這一塊的柳昌茂,帶著大家看了幾塊地迅速的定了下來! 那里靠近翠屏山脈,離鎮(zhèn)上和村里都不是很遠,和縣城稍微有點距離,但是騎馬半個時辰也到了!陸金留對這里還是很滿意的! 看看天色還很早,接下來就是游玩的時間了! 柳林在生火,趙梅淑和柳盛林正在找地方準(zhǔn)備布置一下做吃飯歇息用,柳昌茂去翻他的茶葉,柳晗瑾純粹是到處湊熱鬧。 “那我到那邊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陸金留看大家忙成一片,他也準(zhǔn)備去打獵了。 “我也要去,”柳晗瑾興奮得臉頰通紅,他想去打獵很久了。 “這......”陸金留倒不是不想帶他去,只是那里離得有點遠他又不熟悉,他自己一個人去倒是很快,但是帶著柳晗瑾恐怕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午飯還等著下鍋呢! “不準(zhǔn)去,你一個小雙兒,怎么那么野!”趙梅淑拉著柳晗瑾,開始貫徹大家閨秀的思想。 柳晗瑾臉垮下來,一臉怨念的看著陸金留,陸金留送了口氣趕快離開這是非地。 這片林子比較淺,原本陸金留還擔(dān)心找不到獵物,好在秋天確實是個好季節(jié),最后陸金留還是找到了兩只雞還有一窩雞蛋。回來的時候還好運的看到一顆蘋果樹,陸金留順手摘了幾個,還在路邊小心的摘了一些花準(zhǔn)備送給柳晗瑾。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柳晗瑾是種什么感覺,但總是見不得他不開心,每每下意識的對他好。算了,不管什么感情都是感情,何必深究,陸金留甩開腦海里擰成麻的思緒走到河邊準(zhǔn)備處理下手邊的獵物。 等陸金留回去的時候,柳晗瑾正滿臉不忿的練習(xí)刺繡,那架勢,活像手中的帕子是仇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