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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起去了凌洛塵所說的花燈之地,未到夜晚,河邊格外冷清,偶爾會有往來之人或者是一兩艘游船駛過。 兩人在湖邊一家茶館駐足,夜色越暗,人就越多,看樣子是放花燈快要開始了。 街邊的小販逐漸多起來,他們攤上擺放的大多是自己的手工制作花燈,形狀各異,將花燈放入河中,形成了一副頗為壯觀的景色,花燈上承載著人們的愿望,流向遠(yuǎn)方。 采薇和六月同薛木晗說了聲,兩人去其他地方玩了,薛孺則表示自己還是坐在茶館中看著就好,姚安則留下來陪著薛孺,凌楓也找了個借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現(xiàn)在仍舊是薛木晗和凌洛塵兩人待在一起。 薛木晗站在小販的攤前,看著攤子上的花燈,陷入沉思。 怎么了?有看入眼的嗎? 凌洛塵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詢問道。 薛木晗一時之間沒能回過神來,她剛剛竟然是不知不覺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了,上輩子她曾無數(shù)次地在售賣花燈的攤子前駐足,但是那時候,沒有人問她是否有看入眼的,一時之間,薛木晗滿心感慨。 木晗? 凌洛塵又問了一句,薛木晗這才猛然回神,哦,那個形狀的花燈瞧著不錯。 薛木晗指了指她剛剛一直盯著的花燈,凌洛塵問了那個小販價格,隨后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將其中一個遞給薛木晗。 嗯? 薛木晗不解凌洛塵的意思,凌洛塵指指那條河流,我們一起去放花燈吧。 薛木晗愣了一下,她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次,有人能夠和她說,我們一起放花燈吧,但是那個人卻不是凌洛塵,而是凌洛禎,但是現(xiàn)在說出這句話的人卻是凌洛塵,一時之間,她心中復(fù)雜不已,更是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澀彌漫在自己心頭,她毫不懷疑,下一秒,淚水就能奪眶而出。 就在薛木晗發(fā)愣的當(dāng)下,覺得自己的手仿佛被什么人給握住,那只手先是試探性地觸碰了一下薛木晗的手,見她不拒絕,而后就大膽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將她牽至河邊。 薛木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凌洛塵就極為快速地放下了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撇過了頭。河邊都是些情侶,要么就是互相擁抱,要么就是互相十指緊扣,凌洛塵看了看他們,又偷眼去看薛木晗,最后還是大著膽子握住了薛木晗的手。 而薛木晗只覺得自己的手背放開后沒多久,又被握住了。 你 咳,我們放花燈。 凌洛塵刻意引開話題,雖說是放花燈,但是他并沒有放手的準(zhǔn)備。 薛木晗抽了抽自己的手,發(fā)覺被握的緊緊的,抽不出來,無奈之下,兩人只好互相幫助將那兩個花燈放了,薛木晗閉上眼睛許愿,凌洛塵則是盯著薛木晗的臉,在薛木晗睜眼的那一刻,他閉上眼睛,裝作在許愿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見薛木晗正盯著他看,凌洛塵笑道:許完愿了嗎,我們走吧。 薛木晗挑挑眉,剛剛落在自己臉上那兩道視線可不是她的錯覺,凌洛塵怎么一遇上這樣的事情還是這么容易害羞了,這是薛木晗萬萬沒想到的。 就在兩人在河邊散步之時,突然一陣馬蹄聲,將河邊的人群沖散,不少人落了水,打翻了許多的花燈。 怎么回事? 哪個不長眼的? 一時之間,亂成一團(tuán),凌洛塵將薛木晗護(hù)在一旁,兩人蹙眉看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只見從那里有許多士兵沖過來,躲閃不及的,更是被撞倒,不知生死。 那些人好像大綏的精騎兵。 薛木晗皺眉道,凌洛塵看到那些人的著裝也多少猜到了一點。 他們這么急著趕路是干什么? 兩人朝著精騎兵所去的地方望去,那里是通往堰城的路。 莫非是天璃士兵攻入了皇城? 薛木晗的這種猜測也不無可能,畢竟精騎兵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動用的,,照現(xiàn)在這情況來看,凌洛禎想必是遇上大麻煩了。 那些精騎兵駛過后,放花燈的氣氛都被打散了,地上躺下了許多被擦傷的人,重傷者有一二,所幸沒有死亡的情況,那些被撞到河里的人也掙扎著爬上了岸,嘴里罵罵咧咧,明顯是對自己心情被破壞了而感到不滿。 這些小販大概也準(zhǔn)備收攤了。 剛剛那一出,那些小販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許多攤子都被撞散了。 我們還要放花燈嗎? 薛木晗偏頭看向凌洛塵,問他。 你要是還想放,我會陪你。 凌洛塵這話讓薛木晗笑出來,哈哈,剛剛那一個狀況發(fā)生,我怎么還敢放,走吧,我們回去。 采薇六月他們此時也匆匆趕來,擔(dān)憂地看著薛木晗他們,你們沒事吧? 沒事。 第69章 第 69 章 薛木晗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剛剛發(fā)生過事情的模樣,面上的表情看上去好似很開心,采薇和六月開始在默默反思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了薛木晗和凌洛塵兩人之間的約會。 木晗兄長你們?nèi)羰菦]事,那就行了,我與采薇正準(zhǔn)備回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