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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我離開了。 凌洛塵點點頭,看著薛木晗離開,而后又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前去。 薛木晗今日回的早,讓六月有些驚訝。 小姐,你今日怎么這么早回? 只是出去和別人說了幾句話,今夜沒打算去沈府。 外面天色也不早了,小姐快準備上床,我去為小姐倒水。 好,六月辛苦你了。 這幾日采薇出去,也沒些回信過來,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半夜時,庭外突然傳出響聲,薛木晗被驚動,警惕睜眼,屏住呼吸,下了床披上外袍,小心翼翼地出門查看。 小姐 薛木晗聽到這虛弱的喊聲,有些驚訝,因為門外竟是采薇! 采薇,你這是怎么回事? 薛木晗急急忙忙地將采薇扶進屋,聽到響動的六月也快速進了薛木晗的房間: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薛木晗示意六月去看床上之人。 采薇! 小姐,這,這是怎么了? 六月看著采薇沾上血跡的衣服,心中一陣憂慮,就連說話的語氣中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噓,讓采薇休息下,六月,你去端盆水來,我為采薇擦擦臉。 小姐,不需要喊郎中來看看嗎? 六月看著采薇身上的血跡,心中一陣憂慮。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采薇身上都是些小傷,主要還是因為她多日未休息,導(dǎo)致看起來很虛弱。 薛木晗話這么一說,六月心中放心不少,她立刻去打水,薛木晗打算接過水盆時,卻被六月躲過了。 小姐,我來吧,你這幾天也這么累,采薇這邊交給我照顧吧。 也行。 因為是半夜被吵醒,薛木晗此時再次感覺到了一絲困意,她躺到榻上,過一會兒便因為疲累睡去了。 第二日起來時采薇精神好了許多,六月見狀,擔(dān)心了一晚的心情總算是落下來了。 小姐。 薛木晗點點頭,采薇正要起來,薛木晗按住她肩膀:你多休息一下,好一點了再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好。 六月在一旁擔(dān)憂地看著他倆,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在說什么,不過既然小姐目前不想讓自己知道,大概是擔(dān)心自己會做出什么阻礙調(diào)查的事情吧,六月心中雖然有些在意,但也并無埋怨。 六月,咱們出去吧,采薇奔波這么些天,讓她好好休息,你去打點水來,讓采薇洗漱一番。 這幾日因為薛孺的事情,導(dǎo)致許多下人都前來辭行,姚安給他們派發(fā)銀兩后將當初的賣身契拿出來還給他們,只有少數(shù)奴仆還愿意留在薛府,薛府一時間竟有些蕭條了。 加之這幾日天氣又極為凜冽,有時候外面竟飄起小雪,氣溫也非常冷。 小姐,老爺這事情要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了? 姚安的聲音滄桑不已,他跟隨薛孺許多年,如今薛孺出事,他心中也擔(dān)心不已,但作為薛府管家,他平日只能為薛府大小之事盡力。 姚管家,你平日掌管賬簿,可有見爹平時有什么奇怪的支出嗎? 我印象中是沒有的,小姐你需要看下賬簿嗎? 拿來我看看吧,我在書房等你。 好的小姐。 姚安匆匆跑去拿賬簿,薛木晗一路去了書房,經(jīng)過這幾日后,她心中也無之前那般心急,若是能早日找到證明之法,也能讓父親早日回來。 沒一會兒,姚安便拿著賬簿進了書房。 小姐,賬簿拿來了。這上面清楚記錄著老爺?shù)拿恳还P賬務(wù)。 好,謝謝你姚管家,這賬簿暫時先放我這,你先離開吧。 好的小姐。 姚安點點頭,退出了書房,臨走前掩上了書房的門。 薛木晗翻開那些賬簿,賬簿上清楚記錄了薛府中的賬務(wù)。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人站出來作偽證,要是這樣的話,又該怎么辦。 薛木晗重重嘆了口氣,現(xiàn)在事情若是不盡早解決,只怕到后面會越來越麻煩,到時候想要救出父親也會變得艱難,她得在事情沒有變麻煩前證明父親的清白。 薛木晗又翻了一本賬簿,上面確實沒有異常地賬務(wù),但是別人既然敢誣陷薛孺,勢必是在某些地方制造了證據(jù),可是那些證據(jù)也并沒有在薛府發(fā)現(xiàn),之前瀟航所說有人自薛孺書房出去,到了沈府,但那些官兵也并未在書房搜出什么證據(jù),那么那些偽證又是從哪搜出的呢。據(jù)她所知,薛孺平時除了薛府朝廷,唯一去的就是與千夢樓所連的那間小院子。 莫非! 薛木晗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若是那些人是在那個院子搜到的偽證,那么這件事情對爹也是一樁巨大的打擊,畢竟當初那件事情也是確實存在的。 但是為何,會有除他們以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是否和那間暗室有關(guān)? 看來有必要找個時機去那間暗室一趟了。 薛木晗心事重重地回了忘憂閣,卻沒想到竟有下人來傳消息,說是方月自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