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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沒事吧? 沒事,小姐,我有些不舒服而已,過一會兒就好了。 六月臉色慘白地笑道,薛木晗見狀,實在不放心,讓她去休息。 采薇,你去把六月送去休息。 小姐,不用了,我這只不過是一時間的,一會兒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六月果真恢復了原狀,薛木晗也不再說什么。 這幾日那個三皇子情況又怎樣? 不知道為什么,薛木晗突然就問起了凌洛塵的情況。 采薇先是嘆了口氣,說道:采薇很少聽見關于三皇子殿下的流言,但是也不是沒有,一般都是討論三皇子殿下家事的,而且三皇子殿下人還是不錯的,就是有人一直詆毀他。 采薇有些憤憤不平。 薛木晗挑眉,那群詆毀凌洛塵的人多半是看不過他的身份,想盡辦法想要將這人踩到底下,可惜只能一逞口舌之快。 天璃國的皇子呢? 嗯,這個嘛,就更少聽到了,堰城人對這個皇子其實并不熟悉,稍有認識的,也只知道他經常跑去千夢樓。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采薇又想了下,確實沒有其他遺忘的地方了。 對了,小姐,今天你打算做什么啊? 薛木晗眉一挑,笑道:扮鬼。 采薇似乎想到了什么,六月也猜到了薛木晗的意圖。 當晚,方月始終是抵抗不了來自心頭的折磨,她還是來到了那個庭院,這庭院,是薛孺最愛的人所住的地方,方月曾經一度羨慕住在這里的女人,后來她不擇手段將對方拉下地獄,一路順風順水地走到今天,她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變故,就算是鬼魂,她也要將對方消滅。 庭院里面空蕩蕩的,但是卻沒有一根雜草,打理的非常精細,可因為長時間沒有住人的關系,此時看上去冷清無比,沒有絲毫的人氣,方月的胳膊上不受控制的冒起了雞皮疙瘩,一陣冷風吹過,方月心中冷哼一聲,裝神弄鬼的,她既然敢害人那么就說明她是不怕這些東西的,就算是那人的鬼魂又怎樣,她一樣可以消滅她。 走進屋里,只覺得冷氣更甚。 四周陰森森的,方月打起了火折子,火星被風吹得一顫一顫的,方月身邊還跟著兩個下人,有人手中捧著一盆血,用意是何不言而喻。 綠衣? 方月試探性地喊了一句,沒人回應,只有傳堂而過的風吹起層層紗帳,方月身旁那兩小廝滿臉恐懼,顯然是因為這里陰森的氣氛,導致他們心中充滿恐懼。 哼,什么鬧鬼,不過是人家亂傳的,那些下人也該好好教訓一下,整天不做正事,就知道說胡話。 方月 一道聲音響起,聽起來虛弱無比,方月身旁的人直接被嚇破膽,手中的狗血潑出去一半。 混賬,給我拿穩(wěn)了。 方月怒喝,剛剛要不是她反應快,避開了一點,那些血就要噴灑在自己身上了,她轉向內廳是誰?誰在那邊裝神弄鬼? 方月,你居然不記得我了,真令人傷心。 這種聲調,令方月有些恐懼,她的瞳孔張大,手也開始顫抖,究竟是誰?滾出來! 哈 一聲嘆息,又夾雜著譏諷,隨后,在方月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個這輩子她以為永遠不會見到的人。 你!綠衣! 面前臉色蒼白的人臉上露出笑容,莫名詭譎,方月慌亂地指揮下人,誰料,身旁的人也因為恐懼被嚇到手腳僵硬不能動彈。 眼前的綠衣身穿翠綠色羅裙,姣好的面容上是扭曲的表情,方月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人,突然恐懼地睜大了雙眼,自綠衣的羅裙下,滲出鮮紅色的血跡。 方月,方月,枉我將你當做親人照顧,你竟是這樣對待我方月,你不得好死! 最后一句話,方月好似見到面前的人臉皮仿佛碎了的紙一樣剝落,露出猙獰的面容。 不,綠衣,我綠衣 方月腿一軟,竟是直接跪坐在地上,她眼中充滿恐懼,嘴里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應該死了才對綠衣,你這個賤人,你應該去死,憑什么! 方月的神經已經開始混亂,口中胡言亂語地不知道說些什么,那兩個下人早在綠衣臉皮剝落時就驚嚇地逃了出去,手中的東西直接丟在地上,那盆血灑地到處都是,有些濺上了方月素白的衣裙上。 方月,你當初為何害我! 綠衣的聲音凄厲,仿佛下一秒就要奪去方月的生命。 綠衣,你為什么問我!我看不慣你,我要殺你,就是這樣,哈哈哈,活該你生完孩子就死了哈哈哈哈,你女兒臉上那丑陋的印記,也是我弄出來的,怎么樣!你開心嗎? 方月失了智般大笑起來,臉上是奇異的興奮,和恐懼摻雜在一起,顯得扭曲無比。 室內突然陷入一片寂靜,綠衣不再說話,方月渾身還在抖個不停,突然屋內一片明亮,不知道何時進來了一批人,那些下人此時就見大夫人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衣上沾了血,腥味甚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