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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木晗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皮笑,rou不笑的淡淡道:沒什么。 這時候人群里開始有人為沈琳曦不平了,美好的事物總是比較容易得到擁護,自古以來都是。 那位帶面紗的小姐是誰啊?怎么那么不識抬舉,沈小姐都那么低頭了,還擺什么臭架子 聽說她是薛太尉家的長女,因為長相丑陋才帶著面紗的 不就是個庶出的小姐嘛,拽什么拽,連面都不敢露了,還拿架子,真不要臉。 不識抬舉?薛木晗眼里劃過一絲不屑,她的父親可是當朝品級最高的官員,就算她只是個庶出女子,認真算起來,她的地位也超過了沈琳曦。 沈薛木晗剛想還擊,就聽到沈琳曦面色陰沉的,沖著那些人罵到:瞎說什么呀你們,這可是在太后娘娘的靈云宮,沒事別亂嚼舌根子,小心你們的腦袋。心里卻是萬分得意。 接著又挽過薛木晗的手臂,一臉的天真無邪:木晗可是我沈琳曦的好朋友,不準你們欺負她,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木晗可是堰城出了名的才女,你們有誰能比得上她的。 沈琳曦這么一說,更是擊起了無數官家小姐們對薛木晗的記恨,一個個都想看看她的笑話。 太后娘娘駕到 隨著宮人的一聲高喝,只見一襲紫金紗秀萬字地錦衣的云太后領著良貴妃,藍妃,瑾妃,沈貴人,林貴人一眾鶯鶯燕燕娓娓而來,好不雍容華貴,儀態萬千。 頓時大殿鴉雀無聲,眾人隨著太后以及其他的宮妃們,乖巧聽話的做完了一整套太后壽辰上的繁文縟節。 云淑啊!你不是說這些個小姑娘們,個個都身懷絕技嗎?問問她們愿不愿意給老太太我開開眼。云太后瞇著眼笑著,看似溫暖慈祥的眼里,有一絲捉摸不透的神情。 回太后娘娘的話,哪用您說呀?您老人家肯賞臉,是她們幾世才修來的福分呢?。良貴妃說著便看向太后娘娘身邊靜靜坐著的姑娘,笑盈盈的說到:是吧,心兒 只見一襲碧色羅裙的姑娘盈盈跪地:太后娘娘,心兒祝您,瑤池春不了,壽域日開祥。長長的睫毛撒下一片陰影,更映襯出她鼻梁高挺的輪廓,相較于沈琳曦而言,這位心兒姑娘更像是一朵獨自盛開的水仙超凡脫俗。 哈哈哈,心兒是越發的懂事了,快起來快起來,我的好閨女哦說著太后便拉過心兒姑娘的手,輕柔的摩挲著,繼續道:這以后誰要是娶了你,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喲! 聽太后這么一說,良貴妃低著頭的臉色暗淡了些許,不過瞬間,再次抬頭的時候,又換上了欣喜的笑容。 這位她們口中的心兒姑娘,薛木晗依稀有些印象,她原名紀語心,是已故紀國公紀紹勛唯一的女兒。紀紹勛原本只是大綏的驃騎將軍,因戰功顯赫被皇帝封為護國公。 不久卻在一場與昭寧的戰役中光榮殉國了,由于紀夫人早亡,紀府又只有紀老夫人一人,紀語心便跟著柤母回了青城老家,誰知才不到兩月,紀老夫人便也跟著過世了。 皇皇帝得知此事后,就將紀語心接到了宮里,以郡主之名把她交給了太后撫養。 紀語心天生好模樣,又乖巧聽話,深得太后歡心。太后她老人家有意將紀語心許給良貴妃的長子也是皇長子凌落遠,良貴妃心里有些不愿,面上倒也是默許了的。 可也不知為什么,凌落遠自己就是死活不同意,她畢竟是皇長子,云太后也不好鬧得太僵,只是心里總有些不悅,時不時的也會指桑罵槐的說些什么。 良貴妃面上總是笑笑,私底下也對太后怨言頗深,更怨自己教出個不成器的兒子。 不過怨歸怨,如今還不是一門心思想給自己的兒子凌洛遠,選個能幫助他的好媳婦。 可這些,對于薛木晗來說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不甚重要,薛木晗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此雅致的姑娘,在上一世卻在不久之后莫名的夭折了。 片刻時候,大殿內響起了安然悠遠的箜篌聲,只見大殿中央,一襲清衣的紀語心端坐于箜篌一側,水秀輕揚,安靜恬淡。 琴聲時而如繁花盛開,時而如月光傾瀉,似乎立于水波瀲滟的池塘邊,看花團錦簇,流轉的曲調里,紀語心眉眼清透,清雅出眾。 一曲終了,云太后大呼妙極,云太后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姑娘,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又大方得體,舉止言行毫不遜色于皇家血統純正的公主,云臺后心里一陣蕩漾,自豪不已,并微笑著將紀語心牽手到自己身邊坐下。 良貴妃也跟著一個勁的夸贊,直說紀語心是個妙人,又以養育紀語心功勞為由,大勢奉承了云太后一番。 一旁的妃嬪們也跟著連聲附和, 云太后亦十分受用。 這樣一來,臺下的貴妃貴女們,難免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們都知道這次壽宴是由良貴妃主持的,明佑皇帝后妃不多,至他繼位起皇后之位便一直空懸,也無皇貴妃,只有良貴妃一個貴妃,明佑皇帝還給了良貴妃暫理六宮之權,所以良貴妃在宮里,雖無皇后之名,但亦有皇后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