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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庶房早已撕破臉面,裴怡然也就不管不顧,說道:母親何來臉面來諷刺我,難道忘了jiejie的事嗎? 我沒忘,萊國公府的人也不會忘,京師的人更不會忘。所以,你不要老是提起這件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為作為裴家姑娘,你jiejie的名聲于你無礙嗎?梁氏不在意地說道:萊國公府人肯定都恨死我們了,恨我們母女失德,恨你們母女劣名。 裴怡然氣得倒仰,便拉著白姨娘走了。二人走后,梁氏狠狠地把茶杯摔在地上,就在這時,裴勇到了。 不過數月,裴勇已經滄桑的厲害,無論以前裴江地位如何,但是裴勇都不在意,每日只是悠閑度日,很少有煩心事,但是自從裴江因罪被處斬后又得知了趙培菲嫁進裴家的目的,數番打擊,裴勇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過了這些時日,終于緩過來些。太后告知他緣由的目的,他知曉,就是讓他虐待現在因觸怒太后而被貶為庶人的趙培菲,但是別說趙培菲這人,就連影子他現在都找不到,不過在他窮盡方法打聽后,卻也打聽出了蛛絲馬跡,只不過不能對梁氏言明。 梁氏先是心疼梁勇,而后又緊張地問道:那兩個賤人找到了嗎?周庭和趙培菲這兩個賤人,梁氏是恨之入骨。 裴勇搖了搖頭,說道:母親,所有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咱們今夜就出發吧。 梁氏有些遲疑,有些不甘,問道:這就走嘛?把這侯府讓給他們? 裴勇仔細想過,認為元和帝是恨了恪靖侯府,否則父親如此大罪,怎么可能不連累眾人?就算饒過眾人,為何又保留他的世子之位?應該是讓恪靖侯府內斗,但這是為什么要費這些曲折,裴勇尚想不明白,但是他卻知道要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否則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更何況 所有的這些,裴勇都不打算對梁氏說明,另辟蹊徑地勸道:meimei身子已經好多了,到時候去了別的地方,以新寡的身份也可好嫁人,到時候多準備些嫁妝,她就能過上好日子,母親也能安心了。 梁氏聽此,長嘆一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后又恨聲說道:如果你父親泉下有知這恪靖侯府就要落在白姨娘她們手中,一定會很高興的!裴江死去,梁氏非常難過,但是更多卻是憤怒,氣裴江將寶庫之事告知了白姨娘,卻不對她提及半句。 ※※※※※※ 顛簸的馬車中,周庭緊緊地抱住趙培菲。趙培菲不敢掙扎,越是掙扎越是緊。 周庭看著趙培菲滿臉的郁色,松開了她,笑著說道:我知道讓長公主殿下留在我這個市井小民的身邊,確實委屈了。 聽到長公主殿下幾個字,趙培菲一陣心酸,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她現在什么都沒了,權力地位和榮華富貴,甚至是自由還有 周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說不定在你的肚子里已經有我的孩子了。說著就要去摸趙培菲的肚子。 趙培菲一把扇過周庭的手,哭著說道:你混蛋!我恨死你了! 周庭不怒反倒高興地說道:這才是小婦人該有的模樣,以前冷冰冰的樣子太不讓人喜歡了。 如果以前我知道你對我存著這種心思,我就該殺了你!趙培菲恨聲說道。 難道你對我沒有心思嗎?還記得那枚書簽嗎?記得還回來時有一股香味兒,讓我想入徹夜想入非非。說著湊近趙培菲聞了聞,說道:就是你身上這香味。 以前見周庭都是端正謙恭的樣子,何曾是如今這下流無恥的模樣?不過見的多了,趙培菲也見怪不怪了,但是還是討厭地轉過頭去。 周庭卻不在意,把趙培菲的小手放在手中捏了捏,繼續說道:說明你是常常拿在手中的。 趙培菲聽此,冷聲說道:你別自作多情了,我當時以為那書簽是裴勇的,才會放在手中觀賞的。你以為你是何人?不過一個奴才,以為當時的我會看重你嗎?不過是利用你罷了。 周庭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冷了,一把拽過趙培菲,說道:裴勇?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 趙培菲冷意不減,說道:他就算死千百回,他也是我夫君,是我的男人。比你這種鼠竊狗偷之輩,不知強上多少! 周庭聽了之后戲謔地說道:你以為我是傻的嗎?你為什么來到恪靖侯府,為什么會被太后貶斥,難道以為我都不知道嗎?你如果真的對裴勇有丁點情誼,就不會不許他搬往長公主府,就不會折騰他為難他讓他去讀書,就不會在出事后從來沒為他求過情! 你怎么知道的?趙培菲驚詫,深知裴勇過去的她的確瞧不起裴勇,但是周庭應該沒機會知道的。 我恨裴勇不止是因為他是你的夫君,而且因為他是裴勇,是裴江的兒子。周庭靠近趙培菲,低聲說道:難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我? 趙培菲有些后怕,向后退去,問道:你到底是誰?裴江多年征戰沙場,難道是在戰場上結的仇?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要讓恪靖侯府垮掉。周庭深深地看著趙培菲的眼睛,說道:我不是別人,是喬恒的私生子,當年他死的時候,我才三歲。幸虧他因為畏懼正室而沒有把我娘和我接進府中,否則我也難活到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