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一手遮天的南宮郡主下去了
李云平站在燈光通明處,臉上沒有絲毫焦急之色,看著那些人一點點地搬東西,然后把院子里張羅的花紅柳綠。 今天他出去跟陸未碰了頭,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雖然很匆忙,但能做到現(xiàn)在這種程度已然不錯,他們也算是盡心了。 這些東西本來可以早早安排好的,是李云平故意拖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 此時南宮就站在他不遠處,看著院子里的東西一樣樣都進了屋,她才往這邊走過來。 李云平站著沒動,等到她靠近了,都沒把目光轉(zhuǎn)到她身上。 南宮主動上前說:“王爺,累了一天,去喝杯茶吧?” 李云平“嗯”了一聲,倒真像給她機會一般,隨著她進了一間偏廳。 那里有準備好的茶水和點心。 室內(nèi)很清靜,他們進去以后,丫鬟們就出去了,還很貼心地把門上。 李云平不動聲色地看了南宮一眼,到此時為止,他對南宮的討厭已經(jīng)到了極致。 以前只是不喜歡,現(xiàn)在是真的討厭了。 一個女人為了某種目的,低三下四,還要用盡心機,這種行為實在叫李云平接受不了。 當然你要說這是雙標,當年陸未也用過類似的手段,他不但不反感,還樂于接受,生怕陸未用少了,不重視他。 人一向如此,對于愛的人,她的缺點也是優(yōu)點,而不愛的人,就是再多優(yōu)點也是缺點,何況南宮現(xiàn)在確實也是居心不良,李云平又怎么會給她好的臉色。 李云平?jīng)]有先說話的習慣,此時更是。 他冷冷地掃了南宮一眼后,就坐著沒動。 南宮走到他身邊,伸手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兩手拿著杯子遞過去:“王爺喝茶。” 李云平?jīng)]接,坐著也沒動,眼神此時卻冷成了冰。 他抬眸看著南宮的臉說:“適可而止吧,做過了什么事也辦不成。” 南宮的手抖了一下,茶水從杯子里灑出來,滴了她一裙子。 她是有些慌亂的,把水杯放下,扶著李云平的腿就跪了下去。 這個動作對一般的男人來說,那就是致命的。一雙女人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輕撫上去的感覺,就算是沒有任何暗示,都會讓人想入非非。 而南宮本來就心存詭計,這會兒當然不會什么也不做。 李云平看著她,在她的手往他褲子上摸時,很不客氣地拿了她剛才端過的茶水,直接潑到了南宮的臉上。 那是熱茶啊,瞬間灑到臉上,南宮就算再鎮(zhèn)定,也大叫一聲,人一下子向后倒去,吃驚又不可思議地看著李云平。 而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我給你的是說話的機會,不是別的,你沒抓住,后面就什么也別說了。” 南宮一下子哀嚎出聲:“王爺,你難道看著柴達木耳被毀,看著我的家人慘死,看著我痛苦,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李云平的腳頓住了。 然后回頭。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南宮,一臉都是冷漠。 室內(nèi)的燈光逆著打在他的臉上,身上,為那層冷度了一層模糊的金邊,沒有讓人覺得溫暖,反而帶著被凝固了寒意,直扎人心。 他什么也不用說,南宮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然而李云平卻開口了:“沒有,連自己都想要別人發(fā)兵去殺你的鄉(xiāng)親,還指望著別人怎么同情他們?” 說完這句話,他連半秒也沒留,轉(zhuǎn)身出去了。 把一室的寒涼和絕望盡數(shù)留給了南宮。 飛文在門口接住了他:“爺,豐安那邊的事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 李云平點頭,沒再開口。 景天的婚事,排場很大,請的人也很多,但是卻辦的并不是很理想,那種婚禮應有的熱鬧和開心,一點也沒發(fā)揮出來,反而四處透著寒意。 就算是陸未極力想把這事給辦的圓滿,最終也是個冷冷清清,所有人好像一夜之間都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 把景天和海月送入洞房以后,李云平就帶著陸未走了。 他們甚至沒等到天亮,就出了南宮的府,出去見了候安。 侯安比所有人都提前一天來到東水郡,也老早就見過了李云平,卻沒去參加景天的婚禮,而是在一家小客棧里等著。 此時夜色已濃,大街上的行人都稀了,只有零星幾個晚歸家的,急匆匆地走過,對于經(jīng)過身邊的人都不多看一眼的。 既是這樣,李云平他們的馬聲,還是驚動的那些人。 普通的百姓不會在夜里騎馬經(jīng)過街道,也不會這么急,所以他們一邊躲到一邊,一邊看著來人。 還是他們五個,在人們還沒看清馬背上的人長什么樣時,已經(jīng)快速通過,并且消失在街角。 候安也聽到了馬蹄聲。 他出了客棧,在門口跟李云平他們碰面,然后帶著他們?nèi)チ肆硪粋€地方。 跟侯安一起在這兒等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這兩個人本來跟他不是一伙的,而是東水郡的官員,被李云平臨時安排在這里。 對于南宮的事情,他們心知肚明,所以話不多說,三言兩語就把一切都交待清楚了。 侯安問:“王爺,什么時候動手?” “今晚,人已經(jīng)都在外面了,明天東水郡的天空就會換個顏色。” 候安垂首,沒再多說。 五騎沒在城中久留,很快就往外走去,甚至沒有再去豐安,而是一路往北而去。 天色未亮,南宮及她手下的那點人手,已經(jīng)全部被侯安,還有景天的人拿下。 在東水郡一手遮天的南宮郡主下去了。 上來了兩位新人,曾經(jīng)也在她的手下做事,卻并不跟她一心,而這兩個人又一并歸侯安所管。 東水郡再也不是一個單獨的城池,而是豐安的附屬。 景天和海月成婚一個月,把所有該交接的事務全部轉(zhuǎn)到別人的手里,也把他們自己的東西收拾明白。 在入冬前的一個早上,他們騎馬從東水郡的大街上走過。 馬蹄聲敲響了初冬的黎明,有早起的人們,只看到兩個素色衣衫,輕裝雙騎的年輕人,快速走過,一樣沒看清他們的面目,只是覺得那個背影有些熟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