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有問題的車
以前大家都單著,一起守在王爺和王妃的身邊,出生入死也好,玩鬧喜樂也罷,總是有一群人在的。 現在一個個的全都找到了歸之所依,仔細看看,好像只有他還是一個人。 當然紫珠也是,只是她從不肯看蘇木一眼,只認識做自己手上的事,連那最后的一絲希望都給他斷了。 有事忙的時候尚好,到處跑著,也不會想那么多。 最怕是一閑下來,外面是李云平和陸未的說笑聲,飛文則會跟芥子偷偷躲起來說話。 海月偶爾也傳說起將離,似是今年也要大婚了。 紫珠倒是很淡定,只是聽著,極少插話,有時候問到她什么,也是含混而過。 而蘇木,除非是有事要陪著李云平出門,否則在他面前侍候的時候都少。 有時候也會找機會去一趟城外,看看將離。 將離也是一個人,但他樂得自在,對于男女之事想的很開:“我才不要跟誰過在一起,就我這浪蕩子,養家糊口,真能把人家餓死。 而且四海為家習慣了,若是后半生都在一個地方呆著,肯定受不了。 還是這樣的好,自由自在,想去哪兒只要跟王爺說一聲就好了?!?/br> 蘇木:“你這個樣子,好像還沒長大?!?/br> 將離就不客氣地給了他一下:“你才沒長大,誰規定了長大就一定要找個女人一起過活? 就咱們王爺那樣的,也是遇到了王妃,不然,你敢說他現在不是一個人? 他以前可也是堅持一個人的哦,身邊多少姑娘,他連正眼都沒看過?!?/br> 蘇木接了他的話說:“那照你的意思說,也不是不找,就是沒遇到合適的是吧?” 將離:“我不刻意去遇,有沒有都一樣好,反正不強求。 不過你今日倒是奇怪的很,我覺得咱們喝的酒都有點變味了,來來回回咋凈跟我說這事呢? 你老實說,是不是也有心上人了?” 蘇木搖頭,然后又有些苦惱地點頭:“算是吧。” “算是?那是是,還是不是?。磕膬旱墓媚??我認識嗎?不對,是王妃認識嗎?王妃是真厲害,但我如果真有看上的,她準有辦法讓你如愿。” 蘇木也想過這個問題,但紫珠本來就是王妃身邊的人。 海月很快要嫁出去了,留在東水郡跟景天在一起,現在連一個外房的芥子都有了人。 他如果再開口說紫珠的事,那王妃身邊還有誰? 眼看著小王子就要降世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掀這種事,就算是別人不說,蘇木自己也覺得太混帳,太不仗義。 所以這天,在將離那里喝完酒以后,他搖搖晃晃的出來 。 將離送出來說:“你如果沒什么急事,就在這里住一宿,這會兒回城,趕到的話,城門都關了?!?/br> 蘇木揮手:“無妨,你忙你的吧?!?/br> 夏日的風是有些熱燙的,既是到了晚間,因為正值仲夏,溫度也沒有絲毫降下去的樣子。 反而因為太陽已經下山了,地面的熱氣一起蒸騰上來,烤的人臉都是難受的。 蘇木喝了不少酒,走路時,腳步有些搖晃,再被熱汽一蒸,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層的汗。 汗水浸濕了衣服,貼的他難受,前后看看,路上也無行人,索性把衣帶解開,迎風而去。 他來時騎的馬,跟在他身邊,不緊不慢地走著,夕陽的光把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反而更顯的孤獨。 一人一馬往城門口走了半個時辰,因為醉酒 ,其實沒走出多遠的距離。 這時候一輛馬車從城里出來,一路追著沒落的太陽,往蘇木這邊奔過來。 馬蹄激起塵土,在馬車的后面留了長長一條尾煙。 蘇木看到了,腿腳卻并不靈便,只往路邊稍靠了一點,卻并未完全躲開那馬車。 而那馬車因為一路疾駛,雖也是老遠就看到他了,卻并當回事,所以過去的時候,連一點速度都沒減。 “忽”一聲就往前撲去,后面跟著的濃煙和塵土,被熱滾滾的熱氣裹著,一骨腦地撲到了蘇木的身上。 他心里壓的那股火,“騰”一下就竄了上去,連酒都醒了幾分,翻身上馬,追著那馬車跑去。 蘇木騎的馬是上好的站馬,如果上了沙場,那是可以一飛往前,瞬間沖到敵軍面前的。 馬車的馬,就算也是好馬,可拉輛車那就大大不一樣了,所以沒過多久,蘇木已經把那車給截了下來。 車夫一臉橫:“什么人,為什么擋路?” 蘇木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睥睨著馬車,略微冷的聲音很成功地把溫度降了一點:“你是什么人?” 那車夫眉毛一豎,一邊罵著一邊已經從車上竄了出來,朝著蘇木就沖出來。 人到中途,手里已經多了一把砍刀。 與此同時,馬車的門也打開,里面竟然又鉆出兩個人,三人竟然很快把蘇木困到了中央。 蘇木已經很久沒這么動過手了,一時之間倒挑起了幾分興致,也沒有一下子要了那幾個的命。 只是一邊打一邊想,這車里裝的到底是什么?他們為什么這么兇,又這么急的要離城而去? 他這么想著,就有意試探,一個回旋的劍花過后,腳步在輕輕一點,人已經飛了出去,穩穩地落在馬車上,連馬匹都沒有驚動。 劍都已經挑到了車簾,后面三人卻一齊殺將過來,三人三把刀,同時出手,硬生生又把他架了回去。 且他們很快調整了戰略,用兩個人纏住蘇木,另一個人則回到馬車上,企圖重新上路。 如果他們一開始不糾纏,或許給蘇木道個歉就能走掉。 可現在卻不行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蘇木已經敏感地察覺到,那車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東西,那無論出于哪方面的原因,他都不會放這輛馬車走。 先前玩鬧式的打法被他收了起來,手法極快,劍尖幾個來回,已經把把纏著他的兩個人手腕劃了一圈。 血從上面快速涌出來,在沒滴下來之前,先聽到他們手里的刀落了地。